薄司年之前执意要跟自己离婚,可眼下的情况来看,他或许是不准备离婚了。
她该怎么说服他,结束这段协议婚姻?
成年人,发生一段性关系,没什么。
薄司年心里有人,她对他也是无感。
这种婚姻关系完全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
秦酒突然回想起,在薄家的时候,他们没有做任何措施。
她这一觉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避孕药现在吃,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秦酒忍着痛起身,上前打开房门。
“让管家去买一盒避孕药。”
她一吩咐,女佣立即就将话传给了管家。
管家很快赶了过来,劝说秦酒不要吃那东西,还说薄司年是不会让她那种药的。
“那你们知道,你们家先生有心上人吗?我不吃那玩意儿,难不成有孕后,真的给他薄司年生下来不成?”秦酒恼了。
“你们转告他,我死都不会给他生孩子!”
说罢,她重重关上房门。
背靠着门,视线扫过屋内的摆设。
发现偌大的屋子,除了床跟床头柜,桌椅,什么摆设也没有。
显得很是空旷。
地毯上有摆放重物过的痕迹,像是圆形的。
应该是花瓶之类的。
应该是薄司年让人搬
走了所有可以打砸的物件。
甚至是一系列能刺伤人的东西。
呵,提防的可真仔细。
屋内没有时钟,秦酒并不知道现在的时间。
走到落地窗前,见天气风和日丽,出其的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
女佣推门而入,秦酒转身,见她手里端着一杯水,还拿着一颗药。
秦酒嘴角上挑,露出一抹讥讽。
她走上前,伸手从女佣手里接过药,就着水直接吞服。
女佣见她服下,转身退出房间。
屋内再次只剩下秦酒一人。
她尝试着走动,可身体的酸痛感让她全然没了继续活动的兴致,索性重新躺回了床上。
……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尽。
秦酒刚想坐起身,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以及交谈声。
薄司年屏退佣人,推开房门进入。
秦酒闭着双眼,却是耳听八方。
脚步声从远渐近。
直到落在床边。
一阵夜风吹过,带动丝丝凉意,进入房内。
薄司年转身,伸手刚准备上窗户,便瞥见窗帘一角有被撕扯过的痕迹。
他伸手摸了摸,确认不是被窗户勾扯过造成的。
锐利的眸子,瞬间冷凝了下来。
薄司年抬手关上窗户,转
过身,盯着秦酒的侧脸打量了许久。
低沉开口,“还要装睡多久?”
他的话音刚落,秦酒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清冷的目光扫过站在窗户边的男人,她并不说话。
“我让厨房准备了吃的,起来吃点东西。”
薄司年转身,脱下身上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秦酒并不想就此做出回应,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咕~”
薄司年将衬衣袖口随意挽起至臂弯处,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仍躺在床上。
知道她性子轴,薄司年就不再硬逼她。
上前打开房门,吩咐佣人将晚餐送上楼。
随后,直接进了与卧室相邻的书房。
御苑别墅的卧室跟书房,也是互通的。
所以薄司年在书房办公的动静,可以隔着敞开的门传入秦酒的耳内。
“医院的情况报告上来了吗?”
薄司年正在和秘书通电话,询问有关医院的情况。
秦酒拧眉,回想起之前薄氏医院因为医疗设备出的事故。
事情过了有一段时间了,她以为事已经解决了。
“有问题的设备重新拉回研究所,让研究所的成员悉数打报告上来,这样的情况,杜绝日后再有。”
“那位受伤
的医生家属,若执意要继续闹的话,就通知警方过来维持秩序。”
“这件事你转告给简特助,让他去盯着。”
交代完事情后,薄司年挂断电话。
今天,受伤的医生家属高举告牌,在薄氏医院门口跪了一天。
新闻就此事报道,舆论发酵至热搜。
出事故的医疗设备是老款医疗设备的升级版,从研发所出厂时,经过重重测验,本不应出现这样的问题。
薄司年沉了沉眸子,心里多少起了疑心。
直接给简森去了电话,“医院王副院长的动向,安排人盯着。”
“是。”电话一头,简森恭敬的回应。
薄司年刚挂断电话没一会儿,又有电话进来。
“你把秦酒弄哪里去了?”电话里是薄夫人着急的声音。
“在御苑别墅。”薄司年沉声回应。
“你每天里忙着公司的事情,你把人带去御苑做什么?”薄夫人语带质问。
“御苑有佣人,您不必担心。”薄司年耐着性子回应她。
那端的薄夫人愣了愣,“佣人?你在御苑安排了佣人?”
御苑别墅,是薄司年私人居住地。
坐落面积很大,但却没有配备居家佣人。
有的也只是偶尔上前打扫的家政清洁员。
此刻听到薄司年说有佣人,薄夫人很是新奇。
“嗯,您还有事情吗?”薄司年捏了捏眉心,神情略显疲倦。
“哦,没了。你忙,你忙。”
薄夫人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候在一旁的琼姨见状,问道:“夫人,三少当真在御苑别墅安排了佣人?”
“他亲口承认的,还能有假。”
薄夫人浅笑回应,“他可从没在御苑安排过佣人,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过。”
“秦酒是不是第一个被他带去御苑的女人?”薄夫人问道。
琼姨想了想,摇头,“应该不是。”
“还有谁?”薄夫人困惑。
“好像,苏小姐就时常去御苑别墅。”琼姨回答。
“哦对,还有苏青……我倒是把她给忘记了。”薄夫人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感慨道:“就是可惜,她不是老太太看中的。”
“夫人您不是很喜欢苏小姐吗?”琼姨问道。
“我喜欢有什么用,得老太太喜欢才有用。老太太喜欢了,才有可能写进白纸黑字里……”
“想当年,我跟老爷……”
“哎,算了,不说了。”薄夫人面露几分惆怅,“横竖,如今薄夫人这个位置是我坐着。”
说罢,她站起身,“我回房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