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薄司年眸色一凛。
她这是在说他脏,还是觉得被他碰了后,脏?
“薄司年,你明明可以有选择的!为什么非要来毁了我?”秦酒愤恨的看着他。
薄司年沉默。
自知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理亏。
可当时那种情况下,谁能保证理智占据到最后。
“你明知道那药效的后劲,为什么一开始不提?”
枉费她开始好心,还为他放血缓解药性。
她的法子没有错,但那只是针对一般的药。
“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或者……”薄司年沉了沉眸子,“不离婚,也可以。”
“你想用一个薄太太的头衔来抵消你犯罪的事实?”秦酒冷声反击。
薄司年面色微凛,“秦酒,你要清楚,你我还未离婚,在法律上,我们是合法夫妻关系。”
“可法律也规定了,女性不愿意的事情,男性执意,便是强奸!”秦酒字字珠玑的回应。
薄司年,“……”
屋内空气经历片刻的安静后,再起风浪。
“秦酒,你即便要起诉我,也得有律师敢接你的单子。”
“在这淮城,只要薄氏集团一句话,不会有人敢接你打离婚诉讼的单子。”
薄司年锐犀利的眸子扫过她,“哪怕你
是以控诉强奸罪的名义起诉,到头来也只会是鸡蛋砸石头而已。”
秦酒紧抿着唇,双手死死的揪着身下的床单。
手臂上的伤口早已彻底崩开,血直接沿着缝隙缓缓流下。
薄司年转身走到门口,拉了拉房门。
经历了一晚,此刻已经可以打开。
“联系医生过来给三少奶奶包扎伤口。”
薄司年对着外头的佣人吩咐完,转身进了屋。
“去洗澡,需要我抱你去,还是你自己去?”
“回头医生过来,你准备就这么见人?”
薄司年的语气温和,全然不似之前的霸道独断。
秦酒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地板上。
她的衣服在昨晚已经被他撕碎,根本不能穿。
薄司年又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就径直上前,将人连带着被子抱起身。
他的视线扫过床单时,脚下的步子顿了顿.
床单上是一大片的血迹。
应该是来自她受伤的手臂。
秦酒循着他的视线看向床单,目光触及床单上的血迹时,她敛了敛眸底闪过的落寞。
只有她才知道,在那里混着她的初次。本以为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薄司年收入眼底。
她刚才的情绪……
薄司年往床单上多看了一
眼,见那一片血迹中,有一小片的血迹色泽有些许差别。
夜里的感官,仍记忆尤新。
她是初次……
那样的身子,不可能是一个有生育过的女人。
薄司年将秦酒抱进浴室,放入早已盛满了温水的浴缸中。
“你先洗着,我让人来收拾房间。”
回到卧室后,薄司年来到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烟抽到一半,他回头看向床的方向。
视线再次定格在那一抹鲜红上。
他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简森的电话,“调查一下秦酒过往,越详细越好。”
交代完,挂断电话,掐断手里未燃尽的烟,扔进烟灰缸里,再次进到浴室。
一进浴室,他的脚就踩到了水。
是从浴缸里漫出来的。
真是疯了!
薄司年大步上前,将已经沉入浴缸底的秦酒一把捞了起来。
用手探了探呼吸,微弱。
迅速将人抱出浴室放在床上,进行抢救。
“呕~”
一口水直接从秦酒嘴里吐出。
她才睁开眼睛,就接收到男人冰冷且愤怒的眼神。
“你想死?”
这女人,就因为被他碰了,居然想要溺水自杀?
秦酒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床上,绝望的眸子盯着天花板,神情呆滞
。
“我只是想确认昨晚……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轻声回应,眸底尽显凄凉。
这一幕看在薄司年眼底,极其刺眼。
垂在身侧的手收了收,青筋凸起。
“确认?”薄司年冷冷一笑,“好,既然你想确认,那我来帮你好好回忆。”
说罢,他将秦酒一把从床上捞了起来,带着她重新回到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内便传来水流声,并伴随着女人的低吟声。
薄夫人亲自带着家庭医生赶到时,浴室内的声音依旧。
吓得一众人立刻退出了房间。
薄夫人退出屋子之前,余光扫过床上的被褥,示意佣人尽快收拾干净。
琼姨在她耳边小声低语:“加了两味劲强的滋补药。”
薄夫人闻言,眉眼间笑意闪过。
“吩咐厨房,该熬的汤熬上,回头给三少奶奶端过来。”
“是。”琼姨应声,随后转身离开。
……
秦酒再次醒来时,身处在一处陌生的房间。
她动了动身子,疼痛不已。
比第一晚时的情况,更是严重。
“夫人。”床边候着管家跟女佣。
夫人?
秦酒一愣,不明白她们在叫谁。
管家是个中年女人,面容慈和,见状浅笑,“薄先生交代了,从今往
后您就是这御苑的女主人。”
一听是薄司年交代的,秦酒的面色瞬间垮了下来。
随后也明白过来她们口中的夫人,就是指自己。
她坐起身,低头看了眼,见自己穿着睡衣,这才松了口气。
“薄司年呢?”
“先生去公司了,说是夫人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打电话给简特助。”管家回答。
秦酒掀开被子,想要起身。
可腿脚酸痛,动一下都困难。
她看了眼候在床边的人,拧了拧眉,重新躺回到床上。
“我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明明之前还在薄宅,一觉醒来就换了地方。
不知道念宝现在是不是还在薄宅。
或是被他们挪动了地方?
“是今天凌晨,先生抱着您回来的。”管家回答。
“那……秦念呢?”
“小少爷在薄宅,夫人跟老爷陪着。”
听到秦念人在薄宅,秦酒一颗心瞬间落地。
她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管家带着佣人随即退出房间。
屋内只剩下秦酒一人。
她无力的靠在床头,转头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
她不理解,本该是好好的生活,为什么一夕之间悉数变了模样。
本该是离婚的两人,竟被坐实了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