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的身份,秦酒在他这一次回淮城后,已经托程锦暗中查探清楚。
华城江家,医学世家之首。
江尘在家中排行第六,也是唯一的男丁。
薄司年见秦酒不回应,默认她不知道。
“好言提醒你一句,远离江尘……”
“要你管!”秦酒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怼。
远离江尘?
要她看,她最应该远离的是薄司年这个乌龟王八。
当初要不是为了念宝,她死都不会跟他扯上关系。
就算是薄老夫人出面,也行不通。
二人僵持冷战时,车子缓缓的驶入一处满是梧桐树的道路。
高高挺挺的梧桐树立在路两侧,周围还种植着品种繁多的的花草。
秦酒正疑惑这里是何处时,便见车子缓缓的驶入大门。
而门侧两边站着的门卫的衣着上则有刺绣的薄字样。
薄家?
薄家大宅?
她惊愣的看向一旁,面色如常的薄司年,“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到了就知道了。”在听到她声音后,薄司年的面色再次恢复冷凝。
秦酒拧眉,面色逐渐冷厉下来。
简森透过后视镜,清晰的感受到后座的寒意。
下意识的将挡板缓缓升起,给自己隔出一个温暖的世界。
车子驶入院子,刚一停下。
便有佣人上前,恭敬的打开车门,“三少。”
薄司年抬脚下车时,注意到秦酒端坐在车内,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愿。
“下车!”
秦酒摇头,态度坚定。
薄司年见状,伸过手一把拉住她,强行拽着她下了车。
一下车,秦酒立刻甩开了他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衣服。
眼底满是对他的厌恶跟嫌弃。
薄司年冷眼警告。
拿出帕子,直接擦拭了下双手,算作回击。
“嘁~”
秦酒嘴角抽了抽。
一位衣着藏青色布衣的中年男人出来,恭敬的走至薄司年面前,“三少,老爷跟夫人就在后院,五小姐跟四少爷也在。”
秦酒扫了对方一眼,见衣着虽是布衣,但其面料跟手工皆是上乘。
“这位……想必就是三少奶奶吧?”
正在打量间,中年男人将话题转到了她身上。
“我不是。”秦酒并不承认。
薄管家一愣,而后看向薄司年。
薄司年却是径直抬脚进了屋。
秦酒看着他进屋,再是看向正一脸慈和看着自己的薄管家,浅浅一笑。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拔腿就往外跑!
“这……”
薄管家愣在原地,一时不知作何
反应。
等到薄司年发现时,就见秦酒已经跑出了很远。
候在院内的简森接收到目光,随即带着人上前围堵。
秦酒见有人追上来,再见门卫处还有人做出了围堵。
“有毛病啊!”咒骂一声,她倏然停下脚步。
简森气喘吁吁的赶上来,差点瘫倒在地,“秦小姐,您跑什么啊?”
“薄……薄先生……又……不会吃了你,不过就是请你来薄家一趟,你……”
秦酒见有人堵死了自己可能出逃的路口,摊了摊手,耸肩道:“我凭什么听他的?”
不过就是个合作关系,要求的还挺多,得寸进尺。
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
蹬个鼻子就想上脸。
“就凭你是我三哥娶进门的媳妇。”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秦酒转头,见对方正是在警局外遇到的人,薄司年的妹妹,薄心。
只见她从车上下来,上前双手叉腰,昂着头看着她。
“我就说吧,你会后悔的。”
自己好心去接她,她居然不搭理自己。
还让她三哥亲自跑一趟!
“后悔个屁。”秦酒没好气道。
“你……怎么说脏话啊。”薄心对她的行为用语很感诧异,“回头见了爸妈,可不许这么说。”
“
不然,妈会让金嬷嬷管教你的。”
秦酒一听她这话,嘴角抽了抽。
嬷嬷?
什么鬼?
21世纪有这玩意儿?
她的脑海中闪过,电视剧里,嬷嬷拿着针扎格格的情形。
鸡皮疙瘩起一地。
怪不得薄司年这么不正常!这是什么家族啊?
“你这什么表情?”薄心见她一脸嫌弃的神情,很是不悦,“你可别瞧不上金嬷嬷,她可是很厉害的,礼教师。如今Z国的总统夫人都还特意向她请教过呢。”
“呵呵~”秦酒干笑两声。
礼教师?
她一普通老百姓,要礼教师管教?
“三少奶奶,老爷跟夫人正在后院等着您跟三少爷呢,请吧。”薄管家上前,恭敬的提醒她。
薄心捂嘴偷笑,“有好戏看了。”
这个三嫂,怎么看都觉得不是个合自己母亲心意的。
到时候家里肯定鸡飞狗跳的。
说不定之后,妈就没精力管自己了。
一想想有人跟自己比肩,薄心这心里就乐开了花。
秦酒边走,边看周围。
身侧身后,都跟着两三个魁梧壮汉,前有管家领路。
在一侧还有个时不时咧嘴偷笑的薄司年妹妹。
她总有种入了狼窝的感觉。
门口,薄司年双手插
兜,挑眉看着她走台阶。
总共就不到五个台阶,愣是被她走出了上千级台阶的架势。
秦酒走到薄司年身边,抬了一个冷眼给他。
薄司年指了指自己的臂弯,示意她勾着自己。
“我拒绝。”
秦酒刚开口,便听他说道:“秦念在爸妈那。”
秦酒抬眸,惊诧的看着他。
眼看着她浑身的刺又炸起,薄司年立刻解释,“不是我做的,是我二姐无意中得知了你的存在,告知了爸妈,我爸妈这才安排了人带来了他。”
秦酒紧蹙着眉心,“你二姐知道了我,跟念宝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他是你儿子。”薄司年沉声说:“我二姐误会他的身份了。”
“误会了?你没长嘴巴啊?不会解释啊?”
管家见状,带着人自动退到一旁。
薄心则是在一边看八卦。
薄司年冷脸,冷声丢下一句:“我解释了,爸妈不信,回头你自己解释。”
就抬脚走人。
秦酒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
啊!
真想揍死他!
“这三嫂脾气不大好啊。”薄心在旁嘀咕着。
“奶奶怎么看上的三嫂啊?”她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三哥……这,肌肤之亲,他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