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江尘站在书架前,手里捧着一本书随意的翻阅着。
“没想到你还跟以前一样,喜欢收藏书籍。”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年限久远的偏方药医学的书籍。
大学期间,秦酒便很喜欢收藏,甚至是誊录这些古典书籍。
没想到这个习惯她依旧保留着。
秦酒坐在沙发上,浅笑,“儿时的习惯,成年后本就难改,倒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闻言,江尘正准备放回书籍的手一顿。
“你小时候就喜欢这些?”
“也不算吧,就是总觉得那些古典书籍有魔力,很吸引我。”
“我也解释不清楚。”
说着,她起身走上前,“这一片是医药学的,那里有其他手工艺,还有一些非物质文化方面的书籍。”
“这些是我自己誊抄下来的。”
说着,指了指一侧有关一些古典乐器,还有一些医药学的书籍。
“封面,排版都是我自己做的。”
江尘顺着她的视线将书架上下扫了一圈,见书籍跟扉页都是崭新的。
“这纸张?”
他注意到纸张颜色不同于他们现如今使用的A4纸,也不像是现代的纸张。
“仿的古代纤维纸。”秦酒在旁解释,“我觉得
那个年代的东西配合上这个,看着才像是配对的。”
而后笑道:“纯属我个人喜好。”
江尘眸底流露出对她的赞许,“你一直都这么聪明,手还巧。”
秦酒淡淡一笑。
二人从书房走到客厅,又来到院中。
途径鹅软石小道,秦酒见路边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垃圾袋,弯腰去捡。
起身时,突然脚底一滑。
“小心。”江尘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没事吧?”
秦酒半依偎他怀里,鼻息间皆是属于他特有的淡淡的栀子花的清香。
她面色一红,迅速的从他怀里退出来,“谢谢,我没事。”
“手没伤到吧?”江尘担心的看了眼她裹着纱布的手。
秦酒看了看,确认伤口没裂开,摇摇头。
抬眸时,对上江尘温和的眸底一闪而过的异样情愫。
“嘀``~”
一声刺耳的车鸣声将二人的注意力拉回现实。
秦酒转眸,隔着栅栏,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
细看之后,她认出那是薄司年的车子。
他来做什么?
秦酒心中疑惑。
“秦小姐,薄先生想请你出来说话。”简森下车,隔着栅栏传话。
秦酒抬眼,看了眼坐在后座的男人。
薄司年并没有看她,只给了她一个英挺的侧颜五官。
秦酒拧了拧眉,转而对江尘说:“我出去下,你先去喝会儿茶,我很快回来。”
说罢,她径直走出院子。
刚走到车旁,薄司年就朝他抬了抬下巴。
“上车。”
秦酒没动:“就这么聊也可以,薄先生有话请说。”
上了车,那就是他的地盘,要是有个万一,谁来保障她的安全。
薄司年冷扫了她一眼,“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秦酒心生不悦,转头看了一眼院内正看向他们的江尘。
她不想让江尘知道太多她跟薄司年的事情,也不想他担心跟误会什么。
于是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可她一上车,车门立刻被落了锁。
“薄司年,你做什么?”秦酒心下一紧,伸手拽着开门把手。
可根本打不开。
“薄司年,我可警告你啊!你的把柄在我手里呢!”
他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这个设想在秦酒脑海中闪过后,她只觉惊出一身冷汗。
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
她想要用身体撞开车门,受伤的手甚至因为碰撞,伤口裂开,血直接渗透了纱布。
薄司年见状,面色逐渐冷沉下来
。
“闹够了没有?”
“我闹?谈事就谈事!你锁什么门?”秦酒冲着他怒吼。
好似借此给自己壮胆!
“聒噪!”
薄司年皱眉,冷声开口,“简森,开车。”
连句解释都没有,就这样直接带走了秦酒。
江尘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追出来时,车子早已扬尘而去。
秦酒出门没带手机,她想跟人求救也行不通。
一路上,薄司年面色岑冷,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秦酒更是厌恶不已,离他远远的,身子几乎都是贴着车门,就差将双手双脚都搁在上头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知道开了多久,秦酒才平复下心情,试探的询问他。
薄司年依旧没做回应。
秦酒拧眉,心里有火想要发作。
可又担心危及自己性命。
她还有念宝要照顾,万万不能有闪失。
她壮着胆子,伸手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西服的衣角,“喂……有话咱好好说……成吗?”
闻言,薄司年这才侧目看向她。
只是他的目光依旧寒冷。
秦酒放轻了声音,“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薄司年搁在膝盖上的手稍稍抬起,秦酒随即将手缩了回来。
还不忘
低声嘟囔一句,“不说就不说……动手恐吓算什么男人?”
“那怎样算男人?”薄司年幽冷的目光再度扫过她。
刚才她跟江尘在院内搂搂抱抱,他悉数看到了。
“那位在院子里,搂着你,跟你眉目传情的人?”
秦酒蹙眉,听着他这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
“什么眉目传情啊?”
“薄先生,你这用词能不能注意点?”
说她也就算了,还带上江尘。
那么好的一个人,岂是他一张破嘴可以污蔑的。
秦酒一改刚才受惊的姿态,像只刺猬一样瞬间竖起了浑身的尖刺。
薄司年不以为然,嘴里吐出来的话还是那么不饶人,“这么维护,莫不是让说中了?”
“我听说,你有一初恋对象,该不会就是那位?”
“管你屁事啊!”
心里的秘密被一个无关紧要的闲人戳穿,秦酒再次炸刺。
薄司年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意,“好心提醒你一句,那人……你们不相配。”
他的话,让秦酒气的牙痒痒。
恨不得直接上前撕烂他。
薄司年见她动怒却又不能发作的模样,心头顿感快意,“江尘,华城江家之子。”
随后又问道:“你了解江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