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傻眼一秒后,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并投给时瑶怪异的一眼。
时瑶:……
温斓走过来,搂着她肩膀道:“瑶瑶,你是跟我弟弟一起去的翰城?”
时瑶知道,误会大了。
“不是的斓姐,跟我去翰城的是南飞,我带他回去见了爷爷奶奶。”
温斓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瑶瑶,你……”
时瑶给了温斓一个安心的眼神,“斓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温斓叹了口气。
她还想帮沈沉渊说情呢,谁知道——
时瑶给了傻站着的白诺一个眼色,白诺赶紧把礼物递过来。
温斓熟稔的接了过来,“瑶瑶,你回家照顾老人还不忘给我带东西,真是有心了,不像某个人,好心请他吃饭,却一句话都懒得说,还拉着个死人脸。”
都不需点名,时瑶就知道她口中的死人脸就是沈沉渊。
不过,他也回来海城了?
时瑶眼里有询问,温斓立马道:“他比你回来的早一些,正好赶上午饭,我好心请他,谁知道那家伙脸拉的比驴还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媳妇被人抢了呢。”
温斓就是不过脑子的随口一说,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时瑶扯了下嘴角。
“斓姐,沈沉渊有跟你
说起别的吗?”
温斓诧异,“什么别的?”
“他帮我爷爷找了医生,我想谢谢他。”
“哦~找医生啊。”温斓拉长的声音里充满了揶揄。
想不到沈沉渊那个臭冰块还知道刷好感度,这样看来,他也不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没耽搁太长时间,时瑶又问起了提案的情况,温斓据实以告,“我问过了,他们说你们交上来的合作方案还不错,但其他公司的提案也不差,估计到时候我们会派专业人员去审核你们公司的财务情况,还会到卖场去考察,你提前做好准备。”
温斓能透出这么多消息,时瑶已经很满意了。
谢过温斓以后,她就带着白诺走了。
白诺还蒙着。
来温氏之前,时总不是说不来打探消息,只是来见老朋友吗?
她嘟囔着,时瑶听见了,“这叫友好合作,你哪只眼睛看我打听内部消息了?”
白诺:……
“那时总,咱们现在回公司?”
“走,去会会我的好二叔!”
时瑶突然走进公司,有些人受到惊吓的同时,不忘去给时商禀告。
“这么快就回来了?”时商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他昨晚打电话给老头子,不是说还有好几个月才出院吗?难道时瑶提前回来,
是听说了什么?
这样一想,时商眼神冷峻许多。
“走,去会会她!”
俩方在顶层走廊撞见,时瑶正好看见时商从副总裁办公室出来。
“瑶瑶,你怎么回来了,爸身子好了?”
“二叔,这你不该问我,爷爷病了,你都不回去看看吗?”
“瑶瑶,你误会我了,你不在公司,这边总得有人看着,再说有你照看爷爷,二叔放心。”时商呵呵笑着。
“有二叔照看公司,我当然放心,但——”时瑶忽然转折。
时商赶紧道:“瑶瑶,你别被流言骗了,我就是暂时帮你管理公司,我可没想抢。”
“二叔怎么会抢我的公司,你想多了。”
时商打量着时瑶的表情,看她不像口不对心,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瑶瑶,既然你也回来了,有些事我也该告诉你了,之前你在董事会上做保证,时间可差不多了,上回董事会我可帮你说了好多好话,董事才答应再多留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时商端的是苦口婆心。
“用不着半个月,估计这几天就能成。”
时商:!
“瑶瑶,你跟封家谈妥了?”
怎么可能?
他故意让人放出去时瑶抢封月男人的消息,封家人聋了瞎了不成?
“到时候二叔
就知道了。”
卖了个关子,时瑶迈步往办公室走,就在时商变脸,满心怨怼时,她遽然转了回来,时商差点儿没绷住表情。
“对了二叔,反正我也回来了,你这段时间累坏了吧,就先回家休息吧。”时瑶顿了顿,看向白诺:“你赶紧去把副总裁找回来,他还想不想干了,自己的工作交给二叔,他去躲清闲!等他回来,你让他立马去我办公室!”
时瑶不在,时商撵走了副总,霸占了人家的办公室。他在公司作妖,早有人看不过眼了。
“时总,我马上去。”白诺微微低头道。
时瑶进了办公室,门也关紧了,白诺派人去把时商的东西清理出来,还笑眯眯道:“时先生,这些——要我找人帮您送回公寓吗?”
时商看着白诺的脸,冷笑道:“别累着白特助,我自己来。”
时商进来时趾高气昂,被撵走时,落魄得像只哈巴狗。
原本被他收买的职员,这时候也怀疑起自己的选择来。
时商赶紧稳定军心,让人给投靠他的职员都发了丰厚的红包,他们不闹腾了,他才勉强放心。
坐在车上,时商狠狠捶了下车座。
“该死的老头子,你怎么不在icu多住两天!”
前面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
,屁都不敢多放。
时瑶听白诺说时商跑了,她嘴角微微荡开,漏出一点微末的笑意。
这时候,副总走了进来。
看到时瑶,副总快哭了。
“你怎么回事?我让你看家,结果你把自己给看丢了。”
副总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
“时总,时商毕竟是您二叔,还有乐华的股份,我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啊!”
“董事会成员不得擅自插手公司事务,公司的规章你都记到狗肚子里了?”
副总:“还有这条的吗?”
时瑶怪异地看过来,副总忙道:“对不起时总,我错了,是我太蠢。”
“过几天温氏的调查员要过来,你给我招待好了,听清楚没有?“
得了将功补过的机会,副总两眼晶亮的保证,“时总,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时瑶这边忙着整理财务报表,约束下属,时商买了机票,飞到了翰城。
一进病房,他就开始痛哭。
时爷爷时奶奶一共两个儿子,大儿子英年早逝,还好留下一双儿女,小儿子不着调,送到国外多年。
时商再混不吝,也是他俩的儿子。
“哭什么,像话吗?”老爷子瓮声瓮气地说。
“爸,我对不起您,以后我不走了,就留下来孝敬您!您撵我,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