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恋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阴狠,如鹰般的朝着石旦剐过去。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闷不吭声的受气包,浑身上下都迸射着狠厉与阴毒,就像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让石旦打了个轻颤之际,却是露出一抹满足的浅笑。
这样的刘恋才是他认识的刘恋,而不是跟个废物一般自己忍着所有委屈的刘恋。
“恋儿。”石旦搂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既然刘百通提出让你回刘家,那咱就回去。这一笔账,怎么也得跟他好好的清算一下。咱不能白白咽下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你记住了,不管任何时候,你都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就是你最后的防线!我们家的小恋儿,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谁要是动你一下,你给我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打死打残,有小爷为你顶着,怕什么!”
“嗤!”刘恋一声冷笑,一脸不屑的睨着他,“说得好像你很厉害似的。也不知道那个一出事就躲到我背后哭鼻子的人是谁!”
“那肯定不是我啊!”石小爷老神在在的环视一圈,理直气壮的否认。
刘恋也没再揪着他这个问题,一脸的若有所思,“你说得没错啊!既然他这么有诚意邀请我回刘家,那
我自是不能让他失望的。我妈就麻烦你照顾 了。”
闻言,石小爷挑眉一笑,“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照顾咱妈,不是我份内的事情吗?”
刘恋剐他一眼。
“伍姨,伍姨,行了吧!”石小爷乐呵呵的改口,“伍姨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把我拿半个儿子疼的,我叫她一声妈怎么了?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有件事情帮忙一下。”刘恋瞪他一眼,沉声道,“余山镇的小沟山,有一个叫楼小花的孩子,帮我查一下,是怎么个情况。”
“这孩子该不会就是你让我做亲子鉴定的那个孩子吧?”石旦一脸好奇的看着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刘恋又是瞪他一眼,“让你查就查,问这么多做什么?”
“行,行。 不问,不问!”石小爷一脸纵容的应着,“只要是你让我做的,我都帮你做到啊!”
“这个孩子,听说是被人捡来的。现在全家人都死光了,只剩她一个了。我要知道关于她的全部,你别弄出大动静,暗中查着。我不想打草惊蛇。”刘恋沉声吩咐着。
石旦点头,“行,我知道。放心吧,有消息了,我马上告诉你。”
“嗯,走了。”刘
恋看他一眼,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外面下大雨啊,你别骑那小电驴了啊!把我车开去啊!”
刘恋没理会他。
……
云城,刘家
刘百通气得把手机往沙发上扔去,脸上的表情是扭曲的,狰狞的,眼眸一片赤红。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公司有事?”程梅走至他身边,一脸关心的问。
“刘恋那死丫头!”刘百通咬牙切齿,眼眸里尽是恨意。
听到“刘恋”这两个字,程梅的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却是被她很好的敛去,好言好语的劝着,“好了,别气了。她又不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也不愿意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你已经尽到当父亲的责任了,她学坏,那也是她母亲没把她教好。”
然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不解的问,“你怎么突然间提到她了?”
自她和伍清娴离婚后,就再也没有提过那对母女的。那母女俩就像是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一般。怎么就突然之间提到刘恋那死丫头了?
这让程梅心里有些不安。
“没什么。”刘百通摇了摇头,“你今天去过医院没有?哲儿怎么样了?”
他最关心的还是儿子刘子哲。
闻言,程梅轻叹一口气,
脸上的表情尽是无奈与自责,还有痛苦,“还是老样子。”
刘百通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是刘恋打来的。
“你倒是还有脸……”
“这次又有什么条件?”刘恋直接打断他的话,声音冷漠。
“什么什么条件?”刘百通一脸茫然,“刘恋,我是你老子,你能不能有点态度?”
“呵!”刘恋冷笑,语气中尽是嘲讽,“刘百通,让我回刘家,程梅和刘雨姝母女俩同意吗 ?我若是回了刘家,再让我离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程梅是坐在他身边的,刘恋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刚好够她听到。
她一脸讶异的看着刘百通,不明白他怎么就会做出这么一个决定的。
“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的。明天,我要在家里看到你。”刘百通冷声道。
“好!”刘恋应着,直接挂了电话。
“百通,你这是……”程梅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刘百通的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阴笑,“刘恋跟哲儿还没配过型,你说有没有可能,她能配型成功呢?”
闻言,程梅恍然大悟,眼眸里闪过明显的兴奋与窃喜,“是
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她和哲儿是姐递,配型成功的机率还是很大的。如果配型成功的话,那我们就不用再漫长的等着了。我的哲儿也就有救了!”
“对,有救了!”刘百通重重的点头,“所以,明天对她好一点,跟姝儿也说一声,别甩脸色。不管她提什么要求,都答应了先。等配型结果出来再说。”
程梅重重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
“梓宁,晚上一起吃饭。”言梓宁正在归档一些资料,顾以行走至她身边轻声道。
“顾老师,我……”言梓宁略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准备拒绝。
“不只你一人,是所有人。”顾以行笑盈盈的说道,“公司不成文的规定,每个月十五号,我请所有同事一起吃饭。”
听他这般说道,言梓宁点了点头,“好。”
“对了,小沟山的村长有跟你联系吗?”顾以行似是 突然想到什么,沉声问。
言梓宁摇头,“没有。 ”
“哦,那没事了。”顾以行耸肩一笑,然后不以为意的轻声道,“听说他把那孩子送到孤儿院去了,那孩子好像很不合群,被其他孩子 欺负的有些严重,好像都住院了。”
“啪!”言梓宁手里的资料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