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宁接完电话回屋时,看到墨云钦还在厨房。
系着围裙的男人背对着她,高大的身躯,让她想到的是六年前的一幕幕。
鼻尖泛起一抹酸意,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看着他,眼眸里尽是满足。
墨云钦只觉得腰间一双手缠了上来,后背更是有一抹软软的娇躯贴来。
他整个人僵了一下,一时之间所有的怒意在言梓宁主动从背后抱他的那一瞬间全部都消失不见。
唯只有无尽的窃喜与兴奋。还有,某一种火苗在蹿升。
言梓宁抱着他,脸颊贴于他的背上,一下一下的轻蹭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就好似她一松手,这个男人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两人就这么站着,墨云钦几乎是整个人的神经都拉到了紧绷状态。他觉得,她再这么抱下去的话,他指不定要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墨云钦,我不想走了。”她低低的呢喃着。
闻言,他猛的转身,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冷冽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你想去哪?嗯!”
她嫣然一笑,清澈的双眸一闪一闪的望着他,摇头,“哪都不去,除了在你身边。除非有一天,你不
要我了。”
墨云钦的心好像被什么而撞到了,升起一抹很是满足的情感。就这么望着她的眼睛,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给吸进来一般。
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记着自己说过的话,我们之间只有我不要你,没有你主动离开的份!”
言梓宁很想踢他一脚,怎么就这么没情趣的啊!非得把这 好好的气氛给破坏了!
果然,老男人跟六年前一个样,总喜欢泼她冷水。
如果换成是六年前,这一脚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踩下去,让他长长记性。但现在,她不敢。
因为她心虚,她欠他的。
“哦。”她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垂眸低头不想再跟他对视。
却是被他强迫着四目相对。
……
安县
刘恋穿着骑手服, 顶着雨正送着外卖。
进入梅雨季了,整天的下着雨,天闷闷的,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很是沉闷。
手机响起时,她送把外卖送到对方手里走出门楼。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她的眉头拧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挂断。
走进雨里,穿好雨衣,骑着车穿梭在大雨中。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着,大有
一副非逼着她接电话的意思。但刘恋却是理都不理。
又一份外卖送到公寓楼下。
她的手机还在响,刘恋依旧不予理会。
按响门铃,门打开。
“呀,小恋儿,是你啊!快进来,快进来!”男人乐呵呵的,一脸讨好的看着刘恋。
刘恋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直接把外卖往他手里一塞,“石小爷, 能不做这么无聊的事吗?”
石旦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又是扬起一抹乐呵呵的笑容,“哪无聊了啊!我又没想到,这单子会是你接的。先进来,你看你,都淋湿了。”
说着,根本就不给刘恋拒绝的机会,一把把她拽进屋子里。
然后递上一杯温水,“喝口水,你头发都湿了,擦一下。”
又递上一条干净的毛巾。
刘恋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那一抹浅怒,看着他沉声道,“石旦,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不过……”
“你前两天让我帮你做的那份亲子鉴定是谁的?该不会是你的吧?”石旦打断她的话,一脸好奇的看着她,将她上下打量了 好几遍,“你瞒着伍姨生孩子了?”
刘恋正欲出声,只见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着,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那种人。”
然后在接收到刘恋那带着警告的眼神时,赶紧讨好的一笑,“不问了,不问了。小恋儿,要不然你别干这工作了,你到我公司,所有职位你任挑。”
“不用了,我现在挺好的。”刘恋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的手机再次响起,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时,她准备再次挂断。
却是被石旦抢先一步拿走,接起。
“出狱了怎么不回家?”耳边传来冷漠中带着质问的声音,“刘恋,我希望这七年的大牢能让你长长记性。既然出来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女儿,回来吧。有我一口吃的,总归不会把你饿死。”
“哟嗬!刘百通,你特么的好大的口气啊!你再说一句试试看?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啊!”石旦咬牙切齿,“不,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弄死你 儿子!”
“你个背宗忘祖, 宠妾灭妻的反人类,特么的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你知不知道你儿子为什么是个半死不活的玩意?因为你不做人事,这是老天在惩罚你!”
“你……你……你是谁?”刘百通气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便是别
人说他儿子的病,是在为他受过。
为了他儿子的病,他砸了多少钱下去,可还是不见半点起色。
“你还没资格知道我是谁!老子是专门收拾你这种不仁不义的肮脏玩意的老天爷!”石小爷很是嚣张的说道,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刘恋夺过自己的手机,没好气的嗔他一眼, “以后别动不动就接我的电话。”
“他是不是一直在骚扰你?”石旦冷声问,“小恋儿,你说,想怎么收拾他? 你一句话的事情,老子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石小爷,你叫石旦,不叫扁担!别动不动来横的!”刘恋浅嗔他一眼,“我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我和我妈现在过得挺好的。”
“挺好?”石旦气呼呼的瞪着她,重重的一拍桌面,“刘恋,你是脑子进水了?你管现在这样叫挺好的?你七年的青春,伍姨一辈子的委屈,你打算就这么咽下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刘恋!”
“你认识的刘恋已经死了!”刘恋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大爷的!”石旦气得一脚踹飞一旁的凳子,指着刘恋的鼻子大骂,“刘恋,为了一个男人,你特么的把自己废成这样,值得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