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钱三万还是被一群长安富商围着,人生就是这么神奇,短暂的机遇就完全的改变了一个人的走向。
而李承乾则是去往了那个渭水河畔的长安最大的私人铁匠铺,那铁匠铺再次看见了李承乾自然是认识的,赶忙行礼。
“拜见天子殿下,不知道殿下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情么?还是之前的大刀不满意?”作为掌柜的每天应对各色各样的人群,作为长安城最大的私人铁匠铺的掌柜,待人接物还是很熟练的。
“给我打一个鼎,一个可以上香的鼎,越顶级越好,你改也好重新做也好,或者去花钱找一个也好,最好是没用过的,明日此时我来这里取。”李承乾说出了此行来意。
“殿下,这鼎是重器而且材料人工颇多,一般的鼎一天是能做好但是显然不适合您用啊,一天时间也太短了。”
这掌柜也是一脸难色,这是给帝国太子打造东西,而且是鼎,是鼎哎,能简单了事?显然不行。
李承乾把带着的背包丢在了掌柜的面前,露出一点,黄金。
掌柜知道,这包裹肯定都是黄金,看样子至少得数百两的黄金。这钱可真不好拿,一脸苦笑。
“最迟明天半夜必须做好,做不好也得做好,明白了么?”李承乾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明摆着恐吓威胁他人。
“是,小人尽力完成。”
“不是尽力,是必须,这是最后一遍,我走了,明天这时候我再来。”说完李承乾没有再管这掌柜,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了。
看着这地面青石上的脚印,他知道这就是做不好的结果,至于李氏一族爱民如子,以仁爱治天下,这一刻这老掌柜是不敢赌。
立即召集所有的工匠准备加班加点,渭水并不在长安城的城里面,大型的铁匠铺都是依山而建,或者依山而建,只有小的铺子无所谓到处都有。
作为长安城最大的私人铁匠铺的掌柜还是认识很多这个行业的人才的,据他所知道,东边远一点的那老张头铁匠铺就有一个古老的残鼎,四足鼎少了一足,因为以前的战火被拿一只足去干别的了,但是不可否认是个好鼎。
只要自己稍加改造补全四足,再给鼎上的图案换成一些山水图就行了,工程量不大一天肯定是够了,只是找老张头要那鼎就不一定这么快了。
有信仰的人都是比较固执的,更何况从事人生三大苦事之一的打铁事业,更是看破了生活。
长孙铁匠铺的老掌柜来到老张头的铁匠铺。
“老张,我遇上事情了,需要你家的那老破鼎,您给帮帮忙,开个价,多少钱我都要。”
“不卖,你知道的。那东西不好卖,也不合适卖。”老张头也是一个打铁的,一个破鼎能值多少钱,自己随随便便打一个都比这破鼎好多了,不值钱还是祖上留下的,卖了没有必要啊。
“五百两。”
“五百两!”老张头听到五百两这三个字,眼睛都亮了,自己和眼前这位不同,自己一年到头也挣不到一百两,遇上点事情,一年能存个五十两都是很好的结果了,一下子就有五百两,那可真是祖坟冒烟了啊。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死鬼老爹留给自己的破鼎还能帮自己一把。
就在老张头准备同意的时候,他又听到了两个字。
“黄金。”
“同意,马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张激动了,要知道鼎这个玩意一辈子说不定都没人来找自己打一次,普通人也用不上这东西,打造四足鼎那可真是吃力不讨好,费工费料还没人买。
当听到这位富豪同行要花五百两黄金买自己的破鼎,老张头开心坏了,‘老爹不要怪我,实在是对方给的太多了,哈哈哈。’
掌柜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老张头,不是说是祖上所留么,不是说不卖么,不是说匠人有自己的执着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同意了。
随后无奈一笑,自己也是被太子殿下的命令吓懵了,这可是五百两黄金啊,相当于五千两的银子,这是好多普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完全可以改变一个家族的命运。
老张头没有拒绝的理由。
交易很愉快,双方都没有在交接上面有任何的纠结,一个比一个干脆。
掌柜开心的带着徒弟把大鼎拉回自己的铺子里,虽然说贵,但是东西却真是好东西,看的出来这老张头祖上还真有可能是名门望族,最少也是个大官。
而老张头也走了,有了这么多钱谁还大晚上加班打铁啊,明天打不打还得看明天自己的心情呢。
当掌柜回到渭水河畔的铁匠铺,此刻外面已经是彻底的黑夜了,还好渭水作为长安城的护城河不在长安城内,不然此时宵禁就不许有人继续干活了。
铁匠铺里火光闪烁,显然都收到了掌柜发出的加班邀请,都是为了生活,一行人看到一个破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毕竟打造鼎的人不多,能用鼎的人更不多。
能让这长孙家族里面的一位财神爷大晚上还在这里召集大家,和大家一起打造大鼎的人更是不多,显然是位贵人。
“你们应该知道是来干嘛,就是完善这个大鼎,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日落之前,必须整好,每人十两银子,做的好还有奖励,马上开始。”
这一次掌柜也亲自拿锤上阵,人数是已经够了,再多配合就难了,大家熟悉各自,可以更好的相互配合。
这一刻开始,整个铁匠铺就开始了封闭式工作的十个时辰。
叮叮咚咚之声就没有停止过,再来的单子就只有最外层的一些学徒去对付再来的客人了。
铁匠铺的夜晚是叮叮咚咚。
而另外一边的皇宫里面也是叮叮咚咚,但是不是打铁,而是李二不行生气的摔着桌案的东西。一旁的长孙皇后还在默默的偷笑。
“你还笑的出来,那个逆子居然还私藏了近七万两黄金,难怪当时那三万两给的这么痛苦。逆子啊逆子。”李二陛下此刻已经气急了,还想踢到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