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屋子的红,看的苏叙白晃眼,眼看着自己出不去,他回头看我坐在喜床上的郝娇娇:“你就是让所有人把我困在这里,我也不会掀开你的盖头,更不会和你喝合衾酒!”
郝娇娇没吭声,就那么坐着。
“你不是想要当我的新娘吗?可是你已经当了,八台大轿的把你抬回来了,那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做你的大娘子,至于别的事情,你也就不要再奢求了。”苏叙白的声音很清冷,甚至带了几分厌恶
“你想要去哪里?”郝娇娇掀开头上的喜帕,“去永昌侯府找成春那个小娼妇吗?”
苏叙白看向郝娇娇:“你没有资格这么辱骂的,在我看来她可比你高贵的多,起码他不会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拼了命的非要嫁给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人。”
“苏叙白,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你的确是我的妻子,那又能怎么样呢?我让你管着我的后院,管你的吃穿用度,这已经是我给你的所有了。”苏叙白走到桌子旁,直接将桌子上的酒水翻了个底朝天,“合衾酒,一根红线两人牵,一朝同饮合卺酒,你我之间这辈子都不会有一根红线,我也不可跟你喝合衾酒!”
郝娇娇红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苏叙白:“苏叙白,就算你把话说的再难听,那又能怎么样?你已经跟我成了亲,你就是我郝娇娇的郎君,就算你现在疯了一样的跑去永昌侯府,你也见不到你心心念念小阿春,那不过就是一个下贱胚子,换了一身皮,就以为自己是永昌侯府的嫡女了?苏叙白你醒醒吧,他现在的身份说不定是跟多少人睡来的……”
“啪!”
苏叙白的手高高的去找,他看着郝娇娇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冷漠:“我警告你,不要再让我听到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任何诋毁她的话,你想要做我的大娘子,我让你做,但是也就仅此为止了。”
郝娇娇我这脸满脸不可思议的摊坐在床上:“苏叙白,你不能走……”
“你应该知道,就凭你带来的这些人,根本就拦不住我,我也不介意在新婚之夜,用鲜血铺满整个婚房。”苏叙白缓缓的往前走,目光森冷而可怕。
守在婚房里面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听苏叙白这么说哪里还敢上前拦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脱掉婚服,推门离开。
苏叙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永昌侯府的,苏叙威和许子清一起去拦都没有能把人拦住,只能看着他骑上了马,不知去向,只留下苏夫人在那里应对客人。
苏大娘子也实在是提不起劲,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了,在听到苏叙白离开府邸的消息以后,更是气的将自己的指甲都折断了。
难免也有看笑话的人,忍不住在背地里面说:“要我说呀,这苏大人也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招惹上这么个女子!”
“谁说不是呢?当年可是意气风发的探花郎啊,如今这好的,让他喜事办的跟丧事似的,一家子人全都耷拉着个脸,武昌侯更是连人都没回来。”
“刚才迎亲的时候,你们没看到吗?那永昌侯府的世子,就那么直挺挺的拦在一起队伍前面,让都不肯让,摆明了就来找晦气的。”
“这哪里是结亲呀,分明就是结仇。”
这些议论纷纷的话,苏叙白那是根本就听不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孟对晚,他想知道为什么他的小阿春摇身一变成了孟对晚,成了永昌侯府尊的嫡女,为什么,她还在今天回京,为什么他从头到尾没有得到任何一点的消息。
为什么,他给她写了那么多的信,却没有收到任何一封回信。
苏叙白赶到永昌侯府的时候,永昌侯府的大门紧闭,门口还守着好几个威武的侍卫,他们一看到苏叙白,就赶紧上去:“苏大人!”
“我要见你们世子!”
“我们世子说了,今天是我们姑娘回府的日子,是个顶好的日子,绝对不能放任何晦气的东西进去,他还特别交代了,不论苏大人说什么,都绝对不能放苏大人进去!”侍卫看着苏叙白,冷声说道。
“那你们派人去告诉你们的姑娘,告诉她我要见她……”
“苏大人,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我们姑娘今天刚刚回京,在这京城里面更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们侯爷专门交代了,我们姑娘谁都不见,尤其是苏大人你!”侍卫看着面前的苏叙白,淡淡的说道,“今日是苏大人洞房花烛之喜,苏大人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不要让新娘子等的着急了才是。”
“我要见她,我说了我要见她!”苏叙白一把抓住侍卫的衣领,“我现在就要见她,你让她出来你让他她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苏叙白!”许子清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叙白疯了一样的,揪着侍卫摇晃,赶紧上前拉住了他,“你这是做什么?”
“我就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是谁,她到底是我的小阿春,还是孟对晚,我就想知道她到底是谁?”苏叙白跪在了地上,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地面上。
“她不管是谁,都跟你没有关系了。”许子清拉起苏叙白,“你清醒一下,你要知道,她不管是谁现在都跟你苏叙白没有半点关系了。”
苏叙白看着许子清,想起来那份被下人送过来,已经撕的粉碎的纳妾文书,从那个时候开始,成春也好,孟对晚也好,就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了。
苏叙白整个人就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样,没有半点精气神的瘫坐在那里,他张着嘴却好像难以呼吸。
许子清看着面前的苏叙白,心中不忍,便上前,一巴掌打晕了他,背着苏叙白离开的时候,许子清回头看向侍卫:“回去告诉你们世子,让他给我一个解释,不然的话,让他每天上朝的时候当心脚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