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成春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门忽然推开。
成春回头去看,就看到洗漱好的苏叙白走进来,他的头发还有些湿,贴在脸上,乍一眼瞧着,不似白天看到的那般清朗,反倒有几分不羁的味道,也平白地添了几分烟火气。
苏叙白见成春看着自己发愣,便问道:“怎么了?”
成春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摇头:“没,没怎么,只是觉得五爷与白天的时候,瞧着有些不一样!”
苏叙白看了看自己的周身,然后笑了一声:“大约是没怎么收拾,看起来没那么衣冠楚楚罢!”
成春听着,也没说话。
“累了一日,你早些休息!”苏叙白说着,就脱了鞋子上床,他依旧同昨日一般,睡在外头,留了里头的位置给成春。
成春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梳子,一时之间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她就先上床去睡了,总好过等会儿要从苏叙白身上爬过去。
一想到这个,成春就不愿意上床,硬是在镜子前梳了许久的头。
直到躺在床上的苏叙白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你是准备把自己梳成秃子以后再上床来睡觉嘛?”
成春心里头尴尬得不行,但是她总不能总是这般难受着,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鼓起勇气,吹灯,上床。
就在她要从苏叙白身上翻过去的时候,苏叙白宽大的手掌,忽然扶在了成春的腰上。
成春瞬间就僵硬在了那里,即便是黑暗中,她也能够依稀看到苏叙白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就在成春发愣的时候,她听到苏叙白笑了一声,随后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一个翻身,就将成春压在了身下。
成春的呼吸戛然而止,心脏飞快地跳动。
苏叙白缓缓低下头,他捏起一缕长发,微微皱眉:“你用了香膏?”
“嗯……是,是桂花香膏……”成春的声音都在打颤。
苏叙白将脸埋进成春的肩窝,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低声喃喃道:“往后都不要用了,不好闻!”
“嗯!”成春闷闷地应了一声。
苏叙白笑了一声,呼出来的气灼热滚烫地洒在成春的脖颈上,她心慌的厉害,却也只能紧紧的攥着手边的被褥。
“阿春,你很怕我吗?”苏叙白的声音闷闷的,通过脖颈震荡到她的心口。
成春咽了下口水,因为紧张,脖颈间都出了密密的汗珠:“我,我……”
“你什么?”苏叙白似乎是笑着,说话间,唇轻轻地蹭着她的脖颈,感受到了她的紧张,现在他就像是一只老虎,逗弄着自己捕猎到的兔子。
而成春就是那只即将被他拆吃入腹的,倒霉的兔子。
“天气不早了,五爷还是早些睡吧,明日,明日……”笨拙的兔子试图挣扎,却连个完整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苏叙白嗅着成春身上带着淡淡香气,只觉得骨头都快要酥软了,他的手不老实地缓缓向上,摸进衬衣。
成春紧张的小脸通红,浑身冒着粉色的热气,而正是这股子热气,将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女儿香蒸腾到了极致,而这股子香气,在苏叙白看来,可比当日他中的毒,来的还要厉害得多。
“真是不巧呢,我最近没有什么要办的事情,明日,我们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苏叙白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后捏了捏她柔软的腰腹,“阿春,你害怕吗?”
成春不吭声,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噙着泪,盯着黑暗中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一动不动。
苏叙白的手每往前一寸,她便颤栗一分,眼角也有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落下,她大约,是害怕的吧!
“不要怕,我会小心些!”苏叙白低声安抚着。
成春知道苏叙白想要做什么了,她脑海里全是那一夜撕裂的疼痛,她很害怕却也明白,她不能拒绝他,现在的她是他苏叙白的妾,行夫妻之事,是她的本分:“我,我怕疼,你轻一些……”
苏叙白到底没能放过这只小兔子,他就像是一个从未开过荤的一直小老虎,在一个深夜不慎尝了一口荤腥,便食髓知味,日日惦念着这个味道。
而眼前的这只小白兔,软糯可欺,被人洗得干干净净送到面前来,他又怎么可能能一直强忍着不吃呢?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卧室里,落在了床榻交叠的两个人身上,这一宿,都是成春嘤嘤切切的哭声,一宿下来,叫了不知道几次的水,到后面,红豆提着水进去的时候,都没能再看到成春。
只看到一截如白玉般凝润的藕臂垂在床榻之上,小指上的指甲还裂开了一块,想来是拽着什么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磕断了,手臂上也有好几块淤青,多半是磕碰到了。
这一夜的荒唐,扰得院子里的人几乎都整宿没睡,有忙着烧水的,有忙着准备浴花的,总是搅得别院里灯火通明的。
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仆人瞧在眼里:“五爷这么不知轻重,真是苦了小娘子了!”
红豆想起成春那副娇滴滴的样子,她虽然做惯了粗活,可是皮肉依旧细嫩,她虽然还未出阁,可毕竟是伺候人的,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娃娃,想起成春手臂上的淤青,难免有几分同情。
这一宿,一直到天微微亮了,成春哭得都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张着嘴喘气了,苏叙白才餍足的搂着成春睡过去。
成春靠在苏叙白怀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她连睁开眼,自己起身去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想起自己在药铺里帮忙的时候,时常回来几个书生打扮的公子哥。
每次掌柜的面上都是笑嘻嘻的,可当人一走,掌柜的就会骂一句:“衣冠禽兽!”
那个时候,成春不懂,什么是衣冠禽兽,如今,她大约是明白了,衣冠禽兽就是面前这个,搂着自己酣睡的苏五爷,瞧着书生模样,到了夜里,真真是禽兽不如。
成春恨不得咬他一口,却没有半点力气,最后也只能靠在这个,她并没有那么熟悉的禽兽的怀抱里,沉沉地睡过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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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