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内,灯火通明,所有人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到处都是开大开小的喊声。
吴麻子几人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桌前的李东。
他们都是这里的常客,和荷官自然熟悉。
只是用了一贯钱,便收买了那桌的荷官,出千让李东输的血本无归,最后还倒欠了十五两银子。
“没钱就把你的双手留下来!”
“麻子,这人就交给你们了。”
一声冷呵,四周早已等候多时的吴麻子等人,一拥而上,将李东围在中间。
“不要废了我的手啊,给我几天的时间,我绝对会把钱还上的。”
“还?呵呵,好啊,一天十两利息,你几天能还上啊?”
几人拖着李东,走到后面的小巷子,亮出白森森的砍刀,故作凶狠。
“吴哥,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自家兄弟,就饶了我吧。”
“好呀,只要你现在就拿出十五两银子,我立刻就放了你。”
“吴哥,我现在哪里有那么多钱啊,你就再宽限我几天,我绝对能还上。”
“还不上?那就留下你的双手!”
说着,吴麻子将李东的双手按在地上,抬起砍刀,作
势就要劈下去。
躲在暗处的罗通,摸到一根木棒,准备上前救人。
就在这时,吴麻子突然停手,将刀抵在了李东的脖子上,坏笑道:“看你可怜,我给你一条活路好了。”
“吴哥,您说,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做。”
“呵呵,我听说陆云就是虎妞牌香皂的老板,那东西卖的不错,我要你将他的配方偷出来。”
“什么!这,这不可以,我不能出卖大哥。”
李东拼命摇头,不愿出卖陆云。
可当寒光在眼前闪过,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他瞬间吓尿,改了口。
“不要杀我,我去,我去!”
“呵呵,这样就对了嘛。”
吴麻子见奸计得逞,放下砍刀,却不知这一切早已被罗通看在眼中。
……
第二天一早,罗通便将昨夜的事,悉数告诉给陆云,等他定夺。
罗通心知他心思缜密,自有计策,便没有多言。
临近傍晚,分完账,陆云将韩六留下,和他住在店里盘点库存。
众人没有多想,各自回家。
夜深人静时分,店铺后门悄然被人推开,李东闪身进入,轻手轻脚的向
二楼账房走去。
肥皂配方,如此重要,必然被陆云随身携带。
他猫腰前行,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走进账房,屋内昏暗一片,他只能借助沉重的呼吸声辨别方向,摸到床板前。
李东小心翼翼的伸手摸索,一点点移进那人怀中。
可就在这时,身后亮起一道刺目烛光。
“李东,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陆云的轻叹声,从身后传来,李东这时才看清,躺在床板上的人,竟然是韩六!
“唔,李东?你怎么在这里?”
韩六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人,满脸疑惑。
“我,我……陆大哥,我错了。”
李东心中悔恨,转身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哭着将被吴麻子胁迫的事情说完。
“你个混蛋!大哥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敢背叛他,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韩六睡意全无,挥着拳头,就冲李东招呼,打的他哇哇直叫。
陆云摆了摆手,沉声道:“韩六,够了。”
“其实我早已知道事情原委,之所以没有说,就想着你我是兄弟,有事必会与我商量。”
他走到李东面
前,将早已准备好的十五两银子递给他。
“这些,你拿去还了,以后就去外门跑腿吧。什么时候戒了赌,什么时候回来。”
“大哥,我,我对不起你。”
李东愧疚的将头垂下,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若是再进赌坊,就断子绝孙。
经过此事,小弟们无一不是佩服陆云的深明大义,同时也敲响了警钟,纷纷远离赌坊和以前那些狐朋狗友。
一时间,吴麻子等人竟找不到可趁之机。
哪怕是出钱贿赂,都无人理会,反被鄙夷咒骂,这让他们心中烦躁不已。
尤其是看到陆云的生意越来越好,更是眼红嫉妒。
这一日,他们竟然手拿棍棒,直冲到虎妞香皂专卖店里,一顿打砸。
“娘的,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好!”
“给我砸,一个不留!”
韩六几人上前制止,红了眼的吴麻子,二话不说,对着他们一顿棍棒相加。
王婶子躲在人群后面,快步跑去陆家禀报。
“老板,不好了,有人来砸店了!”
一阵劲风闪过,陆云和罗通已经消失在院内,直奔专卖店而去。
走进店内,只见韩六等
人被吴麻子的手下按在地上,各个脸上挂了彩。
“大哥!”
陆云看到兄弟们受伤,身上顿时翻涌起森森寒气。
原本还得意洋洋,准备谈判的吴麻子,只觉后颈一凉,竟生出一股惧意。
但见自己带了十七八个打手,而陆云只带了一人,他又不由挺直腰板。
“陆云呀,好久……”
砰。
一声巨响,吴麻子便化作一道黑影,飞出店外。
陆云轻描淡写的拍了拍裤腿,冷然转身,如罗刹鬼帝。
“罗通,我的客人飞出去了,麻烦把我将他请回来吧。”
“是,老板。”
打手们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牙齿打颤,不由自主的松开韩六他们。
“韩六,是哪个打的你?”
“是他!”
“赵大安,又是哪个打的你?”
“他!”
陆云若有所思的拿起木棒,冷声道:“砸我店的人,我既往不咎,但打我的人,那就不能原谅了。”
众打手大惊失色。
“你,你想做什么?”
“老板,人请进来了。”
罗通提溜着吴麻子,将他垃圾一般丢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