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台。”
近距离观察,陆云一眼看出年轻人是个练家子,顿时心生爱才之心。
“不用客气,我叫陆云,不知阁下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竟会用此损身之法营生。”
“鄙人罗通,不瞒兄台,是我家小儿生了恶疾,急需用钱买药。若不然,我也不愿来这里,丢了习武之人的颜面。”
也许是因为习武之人的惺惺相惜,罗通对陆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便也没有遮掩,说出自己的不易。
“今日多谢兄台相助,他日若有需要,可来步云山下的茅草屋找我。”
“不用他日,我眼下就需要兄台的帮助。”
陆云爽朗一笑,从怀中拿出钱袋,里面足有九两银子。
他毫不吝啬,塞入罗通的手中。
“兄台,你这是?”
“这些钱,你先拿去给孩子看病,若是不够,就来柳叶巷陆家找我拿。”
“陆兄,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拿。”
“谁说无功的?我不是说了,要请兄台帮我的忙吗?等孩子病好后,还请赵兄来当我的护卫,月禄一两纹银,不知可否?”
罗通一怔,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
结巴的说道:“陆兄,你,你是在开玩笑吗?”
陆云面带笑容,目光坦荡,毫无狡色。
他展露出最大的善意,用温热的手,给了年轻人最够的暖意。
刚刚挨了上百拳的罗通,可以稳若泰山,却在这一瞬间,红了眼圈。
为了不被看到眼中泪光,他将头垂下,郑重的说道:“陆兄,明日一早,我就去府上报道。”
话音落下,他捡起地上的牌子,几个闪步,便消失在人群中。
“果然身手不凡,若是在现代,在全国武术排名榜上,绝对能占前五。”
陆云赞不绝口,只觉自己拣到了宝。
他心情愉悦,脚步轻快的转身去买卤肉和水果。
....
却不知在街角处,有一双阴狠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
“呵,这陆云绝对是个傻子,竟然把钱白给了那种人,就等着血本无归吧。”
吴麻子咬牙切齿,被捏过的手握,已经淤青一片,一动就痛。
“吴哥,你说这陆云到底哪里来的钱啊?我看他给出的那个钱袋子,沉甸甸的,少说也有七好几两呢。”
“这几天,咱们跟着他,看看他到底从哪里偷来
的那些钱。”
“好。”
几人摩拳擦掌,一路跟踪,守在陆家外一夜,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
第二天,天一亮,一个眼熟的身影,敲响陆家大门。
“陆兄,我来报道了。”
“吃饭了吗?一起吃吧。”
陆云热情的将罗通邀请进家,扑鼻的肉粥香味飘出,引得吴麻子等人更是饥饿难耐。
一个时辰后,陆云带着罗通出门,他们立刻悄然跟上,一路跟到了城中心最繁华的商贸街上。
只见二人径直走进一家新装修好的店铺,上面的匾额上赫然写着:虎妞香皂专卖店。
“是韩六!”
“那小子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韩六他们几个,在给虎妞牌香皂的老板卖货,每天都能赚上一两银子。陆云不会就是……”
几人不可思议的互相对视,却又立刻摇头否定这一猜想。
吴麻子满是酸味的说道:“陆云长的一副穷鬼样儿,怎么可能是虎妞牌香皂的老板呢?如果他要是老板的话,我就把头拧下来,给你们当球儿踢。”
此话说完,他却后悔了。
只见月牙村的王婶子,站在店
铺门前,看着招聘启事,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请问,你们这里是在招人吗?”
“咦,这不是王婶子嘛。”
“陆云,原来你是这里的伙计,那你能帮婶子给老板说说好话吗?最近家里困难,实在是找不到活儿干啊。”
这王婶子是个憨厚老实的人,手脚也干净,店里正好缺个打杂。
陆云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对韩六说道:“留下王婶子,在店里打杂,每月三钱加提成。”
“好,大哥,我这就带她去登记。”
“啊?这,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婶子,你还没看出来?大哥是咱们的老板,以后你可不能再直呼他的大名了。”
王婶子一脸懵逼,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陆云已经离开。
.....
吴麻子兵分两路,两人跟着王婶子回了月牙村,两人继续跟踪陆云。
天黑后,几人汇合,无一不是一脸震惊。
“你没有开玩笑吧?这陆云竟然是虎妞香皂的老板!”
“吴哥,绝对没有错,那王婶子一回村就到处传播陆云在城里开店的事,绝对不会有假。”
“嘶,这没想到,这小
子竟然有这种手艺。”
吴麻子一脸不可思议,想到近日在城中风靡的肥皂,不由心生嫉妒。
那陆云何德何能,竟然有发财的命。
他差在哪里?
等等,他和陆云之间,差的不就是一张肥皂的配方嘛。
若是他会制作肥皂,必然也会大富大贵。
想着,吴麻子脸上露出一脸奸笑,阴险的说道:“哥几个想不想发财?”
“那是当然了,做梦都想。”
“陆云那种草包,靠制作肥皂赚了钱,若是咱们有了配方,一定也可以。”
几人瞬间了然,凑到一起商量窃取配方。
根据他们这几天的跟踪来看,罗通整天守在陆云身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那就只能从他身边的人身上下手。
思前想后,他们将目光锁定在李东的身上。
“那小子最近经常出入赌坊,咱们给他做个套,必然能让他乖乖就范。”
“嘿嘿,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赌坊呗。”
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悄然从陆家外离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见一黑影从树上落下,如鬼魅般跟在他们身后,一前一后的走进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