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玖笙深邃的眼眸恍若大海般深不可测,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大腿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刘柳整个人仿佛都入戏了,她抬眸指责般开口:“可是为什么?明明那场大火就是因为你,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找过我们?你真的相信我们死在那里面了吗?”
刘柳看着面前的权玖笙,杏眸里面含着泪水,诉说着这么多年的哀怨跟苦痛。
可是面前的男人一直都无动于衷,从那张冷峻的五官中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刘柳头一次心底有些开始慌了,为什么她都这样说了,权玖笙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的演技从来都是无往不利,为什么在面对权玖笙的时候,她自己都有些不太自信。
真的有点不甘心。
刘柳瞬间眨了眨眼睛,泪水从眼眶中流下。
她嗓音中带着颤抖:“我好不容易来到你的身边,可是你的身边已经其他的女人,你难道已经忘了我们当初的诺言了吗?”
句句带着深情,带着被抛弃的悲伤。
权玖笙冷沉的眼眸看着面前入戏的女人,视线落在她那张脸上,顿时觉得有些碍眼。
如果真的是柳柳的话,她绝对不会做这些事情,也绝对不是这样的性格。
所以
即便是有着一模一样的脸,有着无懈可击的身份,不过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而已。
权玖笙薄唇轻启:“你说,你是她。”
柳柳眼眸里迅速闪过一丝光亮:“难道你从一开始见到我的那一刻就没有怀疑过吗?你那么仔细的去调查我的身份,不就是为了想证明我是谁吗?现在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是谁,你敢相信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
“是,你当然不信,你害怕你的良心会遭到谴责,你害怕面对当年的所有人和事,一直都在逃避。”
唰的一下,权玖笙的眸光裂出一道寒芒,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到了冰点。
“我时常在想,如果那一次我母亲没有救你,没有把你带到我们家治病的话,也许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当年被尘封在记忆里的那些事,瞬间被硬生生的揭开,不堪又丑陋。
是他害死了柳柳她们,这个事实苍白又无力。
权玖笙浑身上下的肌肉紧绷一条线,隐忍又在克制着什么,他四周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狭窄的房间内空气似乎瞬间凝滞。
半响后,权玖笙缓缓开口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是
不是当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然后心安理得的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结婚生孩子。”
“所以你接近我的目的,只是想要报复吗?”
“难道我不能报复吗?如果不是你,小镇怎么会有那一场大火?母亲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经历这一切,成为一个孤儿。”
刘柳的情绪似乎瞬间有些失控,歇斯底里的冲着权玖笙大声说话,像是在控诉着什么。
半响无声,权玖笙一言不发。
刘柳不停的控诉以后,她陷入了房间诡异的安静中,她的心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如果权玖笙说点什么,她还能猜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她说了这么多的话,权玖笙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连表情都没有。
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过恐怖难预测。
刘柳心底都不敢确定,刚才自己的一番话,权玖笙到底信了多少。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权玖笙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句话。
刘柳的心咯噔一声,仿佛有什么碎裂了一样,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到底是谁?”
权玖笙忽然伸手狠狠的掐住刘柳的脖子,锐利的眼眸盯着她开口:“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放开我,你这个杀人凶手。”
瞬间,权玖笙掐住她脖子的手缓缓收拢,夺走了她所有呼吸的空气。
刘柳的脸渐渐变红,眸底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
权玖笙真的是想要动手,她看着面前那张隐藏在阴暗中的五官,顿时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她没有想到,即便是她说自己是柳柳,权玖笙居然依旧敢对她动手。
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否则不可能是这样的情况。
可是刘柳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她不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如果权玖笙真的怀疑自己的身份,也不会查到任何有不对的地方。
因为怀疑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所以权玖笙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才对,怎么突然之间事情的发展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权玖笙动手将她囚禁,现在还想要杀死她。
“怎么,怕了?”
权玖笙深邃冷沉的眼眸讥讽地看着面前这个冒牌货,只不过是稍微用点手段,就露出了马脚。
在刘柳濒临死亡的事情,眼前的一切变成了黑暗,权玖笙那张英俊迷人的五官在这里一刻看起来仿佛就是死神一样。
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刘柳
万万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因为这个任务丢掉性命。
权玖笙垂眸看着脸色由红变紫的那张脸,视线落在她眼角的泪痣上面,顿时眸底涌上一抹猩红。
他忽然松开收拢的双手,将刘柳扔在一边。
刘柳像一只濒死的鱼儿一样,大口贪婪的呼吸,喉咙像是被刀割一样疼痛。
刚才,权玖笙是真的想要要她的命呢。
刘柳蓄满泪水的眼眸中迅速闪过一丝怨毒,垂在一边的手紧紧的捏在一起。
权玖笙不动声色的拿过湿纸巾,缓慢的擦拭刚才掐她的那只手。
他缓缓开口说:“交代出你背后的人,然后你就可以活命,否则的话···”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潜在危险的人。
权玖笙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完,不过刘柳的后背却无端的冒出一股冷汗,他绝对不会是在开玩笑。
刘柳狼狈的趴在地上,听到权玖笙这样说以后,她瞬间明白她刚才做的戏全部都被他看穿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假的柳柳了。
怎么可能知道的,刘柳怎么都不敢相信。
她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权玖笙说:“你是什么时候看穿我的身份的?”
(花花每个月清零一次,手里的花花还留着干神马?赶紧都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