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男孩在那个当铺门口转了五圈了。”
说着还指向了他手中拿着一个玉佩。
王宁本就是内行,买的珠宝玉器堆起来,都能堆成一个小山了。
一眼便能看出那玉佩的品质。
正宗的青田玉,而且雕工什么的都是上品,至少都是几十两银子的货。
王宁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不就是一个青田玉吗,小爷我有的是,堆起来吓死你。”
王宁豪气道。
老齐却摇摇头。
“他是一个乞丐。”
王宁眉头紧蹙,眼神看向小男孩。
一身早就破烂不堪的灰色布衣,能看出来,这件衣服本来是有袖子的,但此时早已不见。
浑身脏兮兮的,身体瘦小。
见此,王宁更加好奇了。
一个乞丐哪里来的那般玉佩,若是有为何要当这乞丐,直接把玉佩当了不说别的,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
眼神不由地看起了小男孩的动向。
只见小男孩在那间当铺门口又转了几圈,神情犹豫。
即使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他是想当了那个玉佩,却又有些不舍。
终于,小男孩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毅然决然地进入了当铺。
王宁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当铺门前,好奇的看了进去。
只见小男孩那矮小的身体不安地站在柜台前,低下头颅看着自己那早就露出脚尖的鞋。
“我,我要当这个玉佩。”
声音很小,若不是王宁已经突破了二境都很难听见。
当铺伙计打量了一眼那个玉佩,微皱眉头。
几分钟后,叫来了掌柜,掌柜一看那玉佩,神情也不由的激动了起来。
看向小男孩,见其年龄小,也没有什么背景,顿时起了邪念。
“嗯…”
“也不是什么好货,看你挺可怜,那就五两收了。”
说着,掌柜作势就要把玉佩收入袖中。
小男孩连忙制止。
“这可是我娘亲留下的,不可能才五两!”
情绪有些激动,面色被涨得微红。
“呦,你这小叫花子还敢顶嘴。”
“轰出去轰出去。”
掌柜挥挥手,就要让伙计直接把他轰出去,也没有把玉佩还给他的想法。
“行啊,这买卖到是让你做明白了,一分钱不花,白赚了几十两。”
王宁在门口呢喃着,老齐能看出来,这个少爷显然也是有些生气了。
暗暗叹了一声。
“真不知道这两年咋过去。”
像这样的事这落大个江湖不知道有多少,就这一个就让这个少爷这般生气,真不知道以后遇到更甚的该如何。
王宁直接向前迈出一步,撸着袖子,看样子是要上去打那个掌柜一顿。
却直接被一旁的老齐给拦了下来。
也不管王宁眼神如何看待自己,自顾自的朝着店内走去。
“不是,掌柜的,一个多大的人了欺负一个小孩。”
掌柜冷冷的瞪了老齐一眼。
几分钟后,老齐拍拍手站起身来,斜眼撇了早就被打倒在地的掌柜。
拉着小男孩便朝王宁走去。
“不是说担忧我以后如何是好吗,你咋自己上了?”
“少爷,搞定了。”
此时,小男孩依旧处在震惊中。
“哪有一上来就打人的啊。”
王宁蹲下身来轻抚了一下小男孩那脏乱的头发。
“叫什么名字。”
此时的王宁格外温柔,在京城那会王宁是出了名的冷血,待人都是很冷淡的态度,无论是朝中大员,还是氏族豪门,都不免被王宁呵斥过。
还有的直接拒之门外。
而此时的王宁与那时截然相反,不仅待人温和,眉宇间的那种种豪门公子的风度也减弱了许多。
“袁,袁量。”
小男孩对王宁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刚刚可是亲眼所见,一上来就打人的。
然而交谈了几句,居然还感觉这个看似是什么贵公子的大哥哥格外的容易亲近。
袁量身高本就没多高,直起身来,刚好到了王宁腰的位置。
王宁不知为何,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小男孩格外的喜爱。
时至傍晚。
小袁量带着王宁两人来到了他的住所。
是一个在郊外废弃不知道多长时间的破旧土地庙。
一进门,便能看见一个身穿破烂衣衫面容苍老的老者,悠闲的躺在地上,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手中的书。
“就你们两个吗?”
王宁不由的问了一句。
小袁量点点头。
王宁开始打量起四周,墙体破烂,别说摆件了,就连门都是东拼西凑而来,土地像也是缺了一个角。
自小便长于京城,而且还是这天下数一数二大员的家中,哪见过这场面。
听老者他们说外面苦,本以为就是赚钱难上些许,此时一见,竟是这般景象。
别说赚钱,就连填饱肚子得靠运气,若是时运不佳还有饿死的。
王宁深吸了口气。
“小袁量,你可远跟着我,不说让你天天荣华富贵,反正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等待从京城送来了钱财,再带你看看富人的日子,可好?”
王宁话语很真诚,但落在小袁量耳中如石沉大海,并未有一句回应。
小袁量眼神不时看向那个老者。
老者这时才察觉到,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人。
好奇的看来。
“后生唤何名?”
王宁也看了过去,两人眼神对视起来。
面无表情道。
“王宁。”
老者哈哈一笑。
“国公公子前来,有失远迎。”
王宁面色稍稍缓和了几分。
“认识我?”
“试问这整个天下,哪能不认识王国公啊。”
王宁一时语塞,但他更好奇那个便宜老爹到底干了什么事,成了国公,还被无数人追捧。
其实早在许多年前,王宁就问过,但王振国一直有意不告诉自己,问别人都说那个便宜老爹不让告诉他,这样王宁就更好奇了,看样子这个老者是知道些什么。
瞬间王宁出现在老者身旁。
“沧绝步。”
王宁再次警惕了起来。
只因刚刚这老者竟直接道破了那个便宜老爹传给自己的身法,记得传时,还信誓旦旦的,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身法,但竟直接就被这个仅是初次见面的老者一语道破。
老者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莫怕,要说起来老夫还与你父亲有点交情,不会伤害你的。”
王宁缓缓坐在老者身旁,但眉宇间还是存有几分警惕。
“那个老头曾经干了什么,为啥有这么多人追捧他,而且朝中那几个那般忌惮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