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谦的意思是他或许可以换个努力方向，但是明远显然理解错了意思：“不、不要丢下我啊哥哥！！我会好好学习的我真的很想成功！！”
“好吧，那你再试试。”
林谦对小孩子一向很有耐心，像叛逆小皇帝那样的狗东西他都教的了，一只可爱小狗狗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明远拿出了十二分的谨慎认真来对待这次射击。他的动作学的很标准，重心降低，这次是八环。
“不错。”林谦不吝于夸他，“如果你认真起来，还是很有天赋的。”
“真的吗！！”明远又高兴了。
他确实像个好哄的小孩子。于是林谦就站在一旁，偶尔用拐杖帮他调整一下姿势。明远就像是非要家长盯着做作业的小朋友，只要林谦一动不动监督他，他就能练的很好。
但是这样不是明远自己能控制住的，换句话说，林谦觉得他不适合做长时间集中注意力在一件事上的工作。
这小狗狗可能更适合做巡逻啊，侦查之类的事情。他之所以难以集中注意力是因为太敏锐，周边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我好厉害！”
大概是林谦在这里的监督起到了效果，明远连着打出两个九环，把孩子高兴坏了。
“嗯，厉害。”林谦说，“你学东西很快。”
这是实话，明远虽然老是乱动，但基本功却学的很快。昨天的时候这孩子射击还是胡乱放枪，今天就已经能打到九环了，天赋着实可怕。
林谦毫不怀疑，就算没有他，这孩子一旦掌握了方法也能打到把把十环的地步。他唯一达不到的原因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经常会去分散注意力而已。
“嘿嘿，真的吗。”明远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我是天才我好厉害”的表情，林谦觉得他真的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继续练，别骄傲。”
“知道啦！我这次要打十环！”明远小跳了两下，又站回了原地。他这次自信十足，动作也更加标准，显然想要将成功进行到底。
“呦！这不是蠢狗吗！”
“滴滴，三环！”
那看似要十环的一枪被旁边阴阳怪气的声音给打断了，明远的手一扭，子弹远远地偏离了路线。
“我不是蠢狗。”明远说，“我已经能打到八环了！本来我还能十环的，都被你破坏了。”
“就你？别搞笑了！”几个站在射击场边缘的年轻人怪笑起来，“你要是能打十环，太阳都得从西边出——嗯？那不是首领养的金丝雀吗，你还和他混到一起了？真晦气。”
有人嘀咕起来：“蠢狗和金丝雀，真是绝配。”
“明远，离那个花瓶远点！他偷了首领的机密，小心栽赃给你啊！”
林谦没想到吃个瓜吃到自己身上了，不过这也算意料之中，这些小孩们闹起来比让奥瑞斯的下属闹还要好掌控些。
于是林谦便打算在一旁听他们骂。结果他还没找个地方坐下，就看到明远一股脑冲到了人群里，开始大声理论起来。
“林谦哥哥才不是金丝雀！他可厉害了！”
林谦被他这一声哥哥喊得头皮发麻，连那群年轻人也听不下去了：“ 你还叫他哥哥！你恶不恶心！”
“那家伙可是首领养的，你不会想攀上他吧？！”
“说你狗你还真是条狗，连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我怎么是和他一起进入城主府的啊，真丢脸。”
林谦知道明远这么说纯属他脑子不好使，但其他年轻人就不那么想了，因而更加激烈的抨击他。
眼看着可怜的小狗狗就要被三言两语欺负的呜呜叫了，林谦才缓缓开口：“我听说荒芜城里都是凭实力说话的？”
人群中有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是啊，出卖身体的人最下贱了。”
“你怎么说话的！！”明远看起来就要跳起来咬人，林谦无奈地喊了一声：“明远。”
“哥哥你别理他们，他们总是爱说别人坏话。”明远跑到他身边，“我都不理他们的。”
林谦似笑非笑：“我记得有些小狗狗第一次见到我，也说我是金丝雀来着。”
“啊哈哈哈是吗？是谁呀！这么过分。”明远摸头，“对不起嘛哥哥，我那时候不知道哥哥这么厉害。”
林谦不是来和他算账的，他用拐杖点了点面前的射击场：“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
“凭实力说话吗！”明远眼睛亮了一下，又暗淡下来：“可是那个骂人的家伙很厉害的，他能打出十环。”
“你也可以。”林谦说，“只要你想，你也可以。”
明远确实是可以的，在林谦纠正他动作后，他已经能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打到九环，差的也不过就是专注和定力。
“和他们比移动靶吧，去证明你自己不是废物的小狗狗。”林谦说，这比你去徒劳争吵来的更快一点。”
“移动靶？！”明远小小声道，“可我连固定靶都打不到十环呢。”
“去试试，才知道自己可以不可以。”林谦撑着下巴看他，“你相信我吗？”
“当然！”明远斩钉截铁，“我相信林谦哥哥！”
“那就去吧。”林谦揉了下眉，“如果你赢了，那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嗯？什么？”
“是我的错，以后不要叫我什么‘林谦哥哥’了，叫我老师吧。”
“哎”明远带着一头雾水被林谦推到了场上。那群年轻人还在盯着这边看，见明远一过来，立刻道：“怎么，蠢狗，你准备来和我们道歉求饶？”
“道歉个鬼！我根本没错！”明远喊，“我是来挑战你们的！移动靶，你们敢不敢比？”
“移动靶？”那几个年轻人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毕竟他们都是刚入府的新兵，那个能打十环的领头也不过之前得到过枪械自己练过。
但移动靶需要的技术太高，他们根本没有地方去练习。
那个领头的年轻人面露了一瞬间犹豫，立刻被明远捕捉到了：“哈！你不敢了吧！”
“你才不敢！”那年轻人吃下了明远的激将法，“来就来，我不怕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