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扬呵呵一笑。
“我记得上一次你们娱乐城被封，好像就是足浴城出的事是吧？”
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服务生挠挠自己的脑袋。
“那都是以前的事儿，是因为我们娱乐城出了害群之马，不过现在绝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们现在管理严格着呢。”
孙扬点了点头。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服务生也笑了。
“那件事整个肇晖人尽皆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
去往足浴城，需要穿过长长的走廊。
走廊很宽敞，很多的人来来往往，亦很喧嚣。
孙扬不动声色的留意着来往的人，很快他的目光就捕捉到张天的身影，他和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正一面说话一面迎面而来，好像关系很不寻常。
孙杨刻意放慢了步子。
等双方靠近了些，他就听到那男人讲。
“这种精油不仅可以止痛，还能够缓解疲劳，在我们那边可是供不应求。要不是和你这层关系，我可是没货给你的。”
张天似乎很高兴。
“老朋友够意思，我们这里如果用的好的话，你就不用和别人合作了，我们签长期合同。”
双方擦肩而过，孙扬等到和他们拉开些距离，这才忍不住发问。
“你们张总说的是什么
精油？”
小服务生一脸懵圈。
“这我怎么能知道？不过我们娱乐城平时精油的采购量很大，好几个部门都在用，只是品类不一样。”
孙扬笑了笑。
“哦哦……”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足浴城。
孙扬点了最简单的足底按摩，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足浴师的手法的确不错，让他觉得很舒适。
身边的另一位足浴师和客人聊的火热。
“等我们的新款精油到货，我就联系您，让您体会一把，保准不会让你失望。”
客人笑道。
“我就知道，有什么好事你不会落下我。”
……
孙扬猜测，他们所说的精油，应该就是刚刚那个胖胖中年男人推荐的那种。
按摩服务是有时间规定的，等到了时间，按摩师就叫醒了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孙扬。
孙扬懒洋洋的起身，穿好外套，出了足浴城的门。
马上又有服务生迎过来。
“请问先生还需要什么服务？”
孙扬摇了摇头。
“我想见一见你们张总。”
“可是我们张总现在在见客人。”
服务生因为他的这个“无理要求”变了脸色
“而且我们张总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请问你们很熟吗？”
孙扬点了点头，随口扯谎。
“很熟，
当然很熟了，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朋友，怎么能不熟？”
服务生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纠结了。
“可是就算是你们是朋友，您没有预约，张总也未必会马上见你。这样吧，我先给张助理打个电话……”
孙扬摇了摇头。
“你放心好了，他不会拒绝见我的，他的办公室是在楼上吗？”
服务生点点头。
“可是这好像不合适……”
孙扬却已经直接向着电梯走去。
“这没什么不合适的。”
服务生还想要拦阻，见他已经闪身进了电梯，只得作罢。
孙扬直接到了顶楼，在走廊尽头找到了张天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本来是在楼下的，上一次出事之后，不知道是出于何种想法，就搬到了楼上。
楼上应该都是公司高层的办公场所，所以格外的安静，走廊里也罕见有人来往。
孙扬抬起手来敲门。
里面没有马上做出来回应，他就第二次把房门敲响，这才听到里面传出来张天的声音。
“进来吧。”
孙扬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只有张天和那个中年的胖胖的男人在。
两个人在喝茶，茶香弥漫在空气中，煞是好闻。
张天本以为是娱乐城的工作的工作人员来找自己，却想不到竟然是孙扬，
不由得就愣了一下。
而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则不知为什么，脸上有些慌乱之色。
张天马上回过神来，站起身来迎上孙扬，满脸带笑的拍拍他的肩膀。
“这不是孙警官吗，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孙扬象征性的和他握了握手。
“张总客气了！”
张天这时候转望向身边的男人。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弟，小时候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柳总……”
柳总也站起身。
“孙警官，幸会幸会。”
孙扬和他握手的时候，把他上下打量一番。
“柳总不认识我，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肇晖刑警队的警官孙扬，这是我的警员证。”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张总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他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孙扬，还有他手里面的警员证，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出口。
那位柳总却似乎并不意外。
他苦笑着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开口。
“孙警官是冲着我来的吗？可是我并没有做什么非法交易……”
“实不相瞒，我已经留意柳总你好久了。”
孙扬直言不讳。
“我知道你之前一直在做精油生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月前突然关闭了自己的厂子，更奇怪的是，工厂
关闭之后，你依旧在卖精油，而且卖的比以前还好。”
柳总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沉默不语。
孙扬继续说下去。
“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现在卖的精油比之前高出去数倍的价钱，而且回头客特别的多。有人和我们警方反映，用过你的精油之后，如果时间长不用，就会很难受……”
张天一脸的茫然，望一望孙扬，再望一望柳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孙警官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这个表弟可是个本分人，不可能做什么过分的事！”
孙扬笑了笑。
“张总难道没听说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么？柳总可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否则他也就不会有胆子和于洪山合作了。”
听他提及于洪山的名字，张天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于洪山是黑恶势力的代名词，所做的生意大多都是见不得光的，正经生意人谁会和他合作呢？
他紧张的望向柳总。
“孙警官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和于洪山合作了？你不至于那么糊涂吧？你不知道于洪山是什么人吗？”
柳总叹了一口气。
“当初我的工厂倒闭，欠了一屁股的债，我是走投无路，才答应和于洪山合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