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银灰色跑车在路上疾驰。
开车的是白小浅,满脸焦急的表情。
杨云翊坐在副驾驶,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发问道:“白老爷子怎么会突然中毒?”
“我也不清楚,吃晚饭的时候还还好好的,爷爷活动了一会儿,就去了书房。”
白小浅回答说:“过了一个小时,我给他送安神汤,发现爷爷已经躺在椅子上不能动了,嘴角和鼻孔全都流出黑血。”
杨云翊微微皱眉,这么猛烈的毒性,显然不是误食。
很快,跑车来到南区一座豪华庄园门口。
飞檐之下,门牌上写着白府两个大字。
门外守卫森严,停靠着三四辆救护车,不停的的有人进进出出。
“白小姐!”
一名守卫上前来。
白小浅问:“爷爷情况怎么样?”
守卫摇头说:“不怎么乐观,已经换了好几批医生,因为老爷子中毒太深,全都束手无策。”
“杨哥,你快跟我进去。”白小浅对着杨云翊说。
守卫急道:“白小姐,现在白府全面戒严,排查投毒之人,外人不能进去!”
开什么玩笑?
一个身穿酒保制服的人,能随随便便进去吗,岂不是让主子们责怪他守备不利。
“闭嘴!现在只有杨哥能救爷爷,没时间跟你废
话。”
白小浅一把拉起杨云翊的手,不由分说就往里走。
一路畅通无阻,二人穿过院子,来到主宅就要登上二楼。
老管家抬手拦住白小浅,说:“小姐,大小姐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随意上二楼。”
大小姐,指的是白小浅的姑姑白木兰。
“为什么?”白小浅反问。
老管家解释说:“听闻老爷子中毒,大小姐立刻请了国医泰斗陈思邈过来,正在为老爷子治疗,不许任何人打搅。”
白小浅面色微变:“可是那位被称为解毒圣手的陈思邈老先生?”
“就是他!陈泰斗不但声名显赫,还是国医协会的名誉副会长,多亏了他就在云州附近行医,大小姐和姑爷直接派直升飞机把人接过来了。”老关键很肯定的说。
白小浅长出一口气,点头说:“的确很幸运。”
然后,她对着杨云翊一脸歉意的说:“杨哥,我真不知道陈泰斗会来。”
自己烟急火燎的把杨云翊找过来,结果姑姑那边已经带来了神医,而且开始诊治了。
这无疑是害的杨云翊白跑一趟,白小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杨云翊很大度的一笑,说:“没关系,谁治都一样,只要老爷子安康就好。”
白小浅重重点头:“嗯嗯!杨哥,反正
你来都来了,不如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吧,兴许能帮上忙呢。”
杨云翊点点头,对白震这位老前辈,他心里是充满尊敬的。
既然来了,他必须确定老爷子被治好,才能放心的离开。
“福伯?”白小浅望向老管家。
老管家心一横,做出请的姿势:“二位请随我来。”
白小浅是白震最疼爱的孙女,算不得外人。
二楼主卧室,装修风格极为考究,处处透着古风之气。
一张红木架子床,面色青灰的白震,双目紧闭躺在上面。
旁边,一名身穿蓝灰色长袍的老者,正在为白震诊脉。
除了他俩,房间里还站着七八个人。
距离床最近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女的便是白震的独女,白小浅的姑姑白木兰。
男的是白木兰的丈夫,名叫蔡志勇,他俩也都是军方的人,和两个哥哥白军、白兵不同,二人是文职。
白军和白兵正在召开紧急会议,二人的手机关机了,联系不上。
甚至于,哥儿俩都不知道老爷子中毒这件事。
白小浅太年轻缺乏社会阅历,所以此刻的白家,实际上做主的是白木兰夫妇。
听到门响声,白木兰皱着眉回头望去,虽是女子,但出身将门之家的她此刻威严无比。
“姑姑……我来
看看爷爷。”白小浅小声解释说。
白木兰面色稍缓,但当她看到跟着白小浅一起进来的杨云翊,立刻表情不悦道:“这人是谁?”
“姑姑、姑夫,这是杨哥……”
白小浅解释说:“上回爷爷发病,就是杨哥出手相救,所以我这次就想着请他过来看看。”
白木兰的脸色越发难看,因为侄女带来的这个人,竟然穿着酒保的制服。
而且,还这么年轻,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分明就是刚刚从酒吧里找来的!
说他救过老爷子,白木兰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胡闹!”
白木兰直接火了:“小浅你也太不懂事了,爷爷中毒危在旦夕,你却还有心思去酒吧里瞎混!”
“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拉了个不三不四的人过来,你是嫌家里还不够乱,爷爷的情况还不够糟糕吗?”
蔡志勇和妻子的看法一样,顿时面色一沉,道:“全府上下都在排查投毒之人,你还带着外人过来?”
夫妇俩带着陈思邈来到白府的时候,听闻白小浅不在家,就已经对她心生不满了。
在他们俩看来,白小浅根本不关心爷爷的死活,这已经是很过分了,还为了掩饰自己逛酒吧的行为,拽了个酒保过来充当医生,更过分!
“不是
的,你们听我解释……”
白小浅急了,她还没来得及说,陈思邈那边皱着眉收回搭脉的手。
白木兰和蔡志勇赶忙上前,问:“陈泰斗,我父亲的情况如何?”
陈思邈一挑眉毛,面色严肃:“毒素已经侵入心脏、肝脏和肾脏等等重要器官,情况恨不乐观。”
“如果仅仅是剧毒的话,老夫有信心把他治好,可问题是你父亲本身就有很严重的旧疾。”
“毒素被气海中的顽疾吸引,二者相互交融,形成一股难以驯服的新毒,这才是最难的地方。”
白木兰急了:“那怎么办啊?请陈泰斗务必治好我父亲,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是啊,岳父大人为国征战多年,对国家和人民是有大功的,还请陈泰斗出手将他治好。”蔡志勇说。
陈思邈抬手捋了捋胡子,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散去老爷子的一切修为,然后才能成功排除毒素,脱离危险。”
白木兰想也不想的说:“只要能救我父亲,一切全都听陈泰斗的。”
蔡志勇也点点头:“岳父本来就上了年纪,修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平平安安的活着才最重要。”
陈思邈刚要赞扬他俩懂事,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老爷子不能散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