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沐烟坐上墨北霖的车离开困了她一周的城堡,盯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建筑,直至它消失在树林中后才收回视线。
“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做它的女主人。”墨北霖察觉到她的视线,再次调戏。
苏沐烟将胸针摘下,对着他的大腿扎去,“下次再扎可就是脑袋。”
坐在前面的安德森听到动静回头,墨北霖将胸针从苏沐烟的手里夺过来,笑着替她重新戴上。
“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墨北寒的故事?”墨北霖的手盖上被扎过的位置,靠在座椅上。
他想知道,要是苏沐烟发现墨北寒的真实身份并不像她看到的那样美好完整,还会不会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
变换姿势将双手枕在脑后,等着她开口。
“他的病,和你有关。”苏沐烟瞟了他一眼,眼睛看向窗外。
墨北霖摇头,“你的提议不错,可惜我和他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这样的事情我不屑于做。”
随后不管苏沐烟想不想听,自顾自地讲起关于墨北寒小时候的事情。
幼时的墨北寒在父母出事时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被找回来后才有了现在的狂躁症,严重的时
候甚至需要让人拿锁链捆绑住身体。
后来他一心想要回到港城负责这里的生意,墨老爷子也是想让他来这里散散心才将人放过来。
苏沐烟交叠在腿上的手微收,耳朵却是直直地竖起。
“你的出现,还真是他人生中的重大转折点。”墨北霖发出一声感叹。
所有人都认为墨北寒的病情会逐渐加重,最终将自己伤的头破血流,别有用心的人可以接着这个机会将他彻底地踢出墨家,甚至将墨北寒送进精神病院孤独终老。
“看来是我的出现打断了你的计划,可惜我出现的时间太晚。”不然这群人不会有伤害墨北寒的机会。
“我不会是你们两个人的敌人,这次是想要让你们帮个忙。”
他最近遇到了个麻烦,借助墨北寒的力量刚好可以解决。
苏沐烟轻哼一声,闭上眼睛,不相信他说的这些话。
一路无言直接到达目的地。
宴会厅外的大门被人打开,身穿红色晚礼裙的苏沐烟表情诡异地挽着墨北霖的胳膊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苏沐烟的身上,纷纷猜测着这个美人的来历,能够被墨北霖带在身边的女人,屈指可
数。
最让他们惊讶的是墨北霖愿意为了她对抗白家,在这里举行这样一场荒唐的订婚仪式。
“你在这里等我,如果待会儿我看不到你的身影,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墨北霖将她安置在一个长桌前,将眼前的糕点放了一个在她的手里。
花费这么长的时间,为的就是演一出好戏,他得去看看关键人物有没有到齐。
苏沐烟将糕点扔到一边,接二连三的威胁让她恨不得拿银针戳死墨北霖。
三三两两的女人将好奇的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全部都被苏沐烟回扫过去,戾气在胸腔中翻涌,她被这群人当做了用来观赏的猴子。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墨北霖。
终于有个女人止不住心里的好奇,走到苏沐烟的面前,趾高气昂的指着她的鼻子,“你使了什么手段让六爷带着你来这里?”
围在周围的人纷纷竖起耳朵。
“差点杀了他的手段。”苏沐烟呲笑一声。
余光扫过人群,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后,心里的思念纷纷涌出来。
推开眼前层层叠叠的人却想要去找墨北寒,下一秒手腕被人抓住。
墨北霖出现在她的身边,拉
着她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手腕已经被攥出了红色。
两个人的动静迅速吸引到周围的其他人,躲在人群中的墨北寒双手握拳,朝着墨北霖的方向缓缓靠近。
苏沐烟的视线盯着不远处的神父,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想要挣脱墨北霖的桎梏,对方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两个朝着人群的中心走去。
神父一脸慈爱地看着两个人,底下的人也纷纷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偶尔传来金童玉女的称赞声。
“你想做什么?”苏沐烟咬牙看向墨北霖。
“让你看一场戏,想让陆云谏活命最好乖乖听话。”墨北霖向着神父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墨北寒已经走到看台前,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翻身上去,狠狠地揍向带着伪装的墨北霖,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声。
站在旁边的神父慌忙躲开,苏沐烟被他护在身后。
“你总算回来了。”墨北霖吐出血沫。
揉着被揍过的半边脸颊,墨北霖稳住身子后重新站好。
“我会通知爷爷,你最好想清楚怎么和白家的人解释。”墨北寒凛冽的视线扫过他。
从一开始他就在怀疑沈一山的真实身份,当时就
应该追根到底,也省的苏沐烟遭受现在的苦难。
“你能过来就是我最好的解释。”墨北霖的视线扫过人群中的身影。
躲在角落里的白贞淑从人群中站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登台。
笑着挽住墨北霖的胳膊,眼神带着责怪,“你看你,明明是我们两个人大喜的日子,偏偏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吓唬大家。”
两个人亲昵地抱在一起,宛如热恋中的情侣,一旁的神父一头雾水。
苏沐烟和墨北寒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严重看到怀疑。
白贞淑的出现让这场闹剧画上句号,苏沐烟的位置从抬上变换到台下,和墨北寒表情紧绷地看完这场不着调的订婚仪式。
回去的路上,苏沐烟靠在墨北寒的怀里吐槽着这两个人心怀鬼胎。
已经订婚的人何必再订一次,更大的可能性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从她和墨北寒的身上得到一些东西。
具体是什么,恐怕只有那两人清楚。
“累了就歇一歇,醒来之后就到家了。”墨北寒将人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事情他不会在允许发生第三次。
苏沐烟的眼皮果真变得沉重,他带着怀里的人连夜飞回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