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绥大哥的兄弟?聂绥当时在场?”
冷晴难以置信的看着冷烨,希望他说出口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一直在帮助她的聂绥,那么温暖阳光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不如的事情呢?
冷烨看着她,目光里带着怜惜:“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其实换做是我我也不相信,聂绥那样一个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该发生的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了,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萧衍正巧路过,可能聂江就死了。”
叶扶苏看着冷晴难受的样子,顺着冷烨的话转移了话题:“萧衍,这是谁,我好像有点印象。”
冷烨:“十大家族之一的萧家家主,和谨哥以前是关系很好的战友,那天晚上聂江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羞辱至死,聂绥本来想着把他一并解决掉的,恰巧萧衍当时和聂绥有矛盾,顺手帮了他,这才保住他的性命,但是聂江的命,已经不是谁都能帮的了。”
“等他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的时候,他母亲已经上吊自杀了,而他母亲的手机里,有过一场直播,是他妹妹被人羞辱的视频,他感觉不妙,立刻去
看守所找他继父,他继父只是叹气,嘱咐他好多话,等他离开以后,继父也自杀了。”
“其实他继父也看了那个直播,早就吐了血,只是撑着聂江来见他罢了,交代聂江以后好好生活,为了不拖累聂江就自杀了。”
叶扶苏心情复杂:“也就是说,在那一天,聂江的三位至亲全都因为聂绥而死。”
冷烨点头:“所以不是聂江不想和你说清楚,而是这种事情是他一辈子的伤疤,你要他怎么和你开口。”
冷晴声音沙哑的问道:“但是这和叶先生有什么关系?”
不等冷烨继续解释,叶扶苏自己开口了:“那家会所当时是我经营的,他向我求助的时候,我,没有管。”
他声音沙哑,说完以后双手头发中,痛苦的低着头。
虽然非他本意,但是如果当时旧神扶苏出手的话,那个姑娘就不会死的那么惨。
对那个世界的旧神来说,同族都可以残杀,像这样沧海一粟的普通人,他们的悲欢看起来都显得十分可笑吧。
“几天后,聂江想要找我搜集证据要告那些人的时候,我也没有帮他,听完属下汇报以后就叫人把他赶出去了
。”
叶扶苏有些痛苦的说道,说完以后问冷烨。
“有纸和笔吗?”
冷烨点头,拿过纸和笔交给他。
叶扶苏:“当年他太过狼狈,和现在风光的总统阁下判若两人,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刚才他没说清楚我也想不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下人名,写好以后交给神情恍惚的冷晴。
“上面是当年和聂绥一起欺辱他妹妹的畜生的名单,他抓我过去,大概就是想知道这些人是谁,那样极端的刺激之下,他根本记不住这些脸,我帮他写下来了。”
“麻烦冷晴小姐替我转交给他,如果他还是气不过想报复我的话,叶某无话可说。”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如果当时旧神扶苏能够心存一丝善意,那个花季少女就不会死的那样凄惨。
如果当时他还是他,聂江的人生或许会迎来不同的局面。
厚重的愧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等着聂江的包袱。
叶家造孽这么多,不差聂江这一桩的报复。
冷晴颤抖的接过他递来的这张纸,小心的折好:“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交给他。”
说完以后她就陷入了长久的沉
默之中。
接到冷怀谨的通知,冷烨直接叫司机开车去祭台那边看叶修离的下场。
冷晴下车,看到站在冷怀谨身边说话的萧衍的时候,才声音沙哑的对着冷烨开口:“谨哥身边站着的那位,就是萧先生吗?聂江以前的事情是萧先生告诉你的?”
刚才冷烨说当年是萧衍救了聂江,那就应该只有萧衍知情。
冷烨知道她这是还不相信聂绥会是那样不如的人,想要进一步求证,也没拦她:“我刚才和你们说的那些事情,确实是萧衍透露的,这次的总统大选萧家打算站队陆云琛,恰巧知道叶扶苏被萧衍抓走的消息,为了卖人情给未央,才把这件事透露出来。”
防止冷晴多想,冷烨率先把事情说清楚:“谨哥也是刚知道聂家兄弟之间的恩怨,他以前一直都在暗夜,后来才进军校和萧衍聂江认识,对聂江以前的事情没这么清楚,不然他当年绝不会眼看着你跳进聂绥这个火坑。”
冷晴苦笑:“我相信谨哥的为人,不会多想的。”
就算冷怀谨早就知道而没有告诉她,她也无话可说。
识人不清只能是她一个人的错,冷怀谨没有
义务保护一个下属。
“冷晴,叶扶苏。”
站在他们身边的沈未央看到冷烨带着冷晴叶扶苏过来的时候,一颗心彻底放下。
“你们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叶扶苏情绪不佳,轻轻摇头以后就问了叶修离的事情。
冷晴和沈未央打过招呼以后想要和萧衍借一步说话。
萧衍微微扬眉,先开玩笑的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笑道:“云想,你同意吗?”
慕云想一脸无语:“我有说什么吗?”
萧衍笑了两声,然后才看着冷晴解释:“这是我太太慕云想,很会吃醋,见不得我和别的女人走得太近,所以我要先问她的意见。”
冷晴尴尬地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还是慕云想尴尬地推了萧衍一下,嗔怒道:“别说的我好像是一个醋坛子一样,有事你就去忙,我不会在意这些。”
她可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人,而且眼前这个姑娘应该是冷家的,又不是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明显找萧衍有正经事要说。
萧衍笑着又逗了她两句,然后才跟着冷晴离开。
“萧先生,我想问您,您知道聂绥是个什么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