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我妈呢?嘿嘿嘿,这不是打她电话没人接吗······”
又到了夏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春节,最近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麦哲一直老老实实待在香港的剧组中拍戏。拍摄进度很快,在离年三十还有十多天的时候他的戏份就杀青了,
“妈,您和我爸在看春晚吗?没有吗?那您打开电视看看吧,兴许您还能在观众席找到我呢!”
袁志远更早,在两人还没离开香港之前,他已经在这边无所事事好多天了,用他比赛得来的奖金和麦哲发给他还算丰厚的工资,把香港、澳门这附近有名的景点玩了个遍。当然,至于他是跟谁那麦哲就不得而知了。
而后回到魔都,麦哲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好好陪了陪白优和丁岚两人,袁志远也跟专门在魔都等她的林琪厮混了几天,这才在离年三十还有一周时间的时候坐上了北上的飞机。
其实他一个人都没问题,再加上有周红缨的特殊关照,更是妥善无疑。
他自己是没办法,当然不想大过年的让袁志远也跟着自己奔波,哪儿想这家伙热心于凑这个热闹,大义凛然地以“你去奔波劳碌,我这个助理怎能安然休息回家过年?”为由强行跟了来。
“什么吹牛啊······您儿子您还
不了解吗!我是那种吹牛皮不打草稿的人吗!”
一周时间,也不是太过忙碌,去年这个时候麦哲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早有经验,一切也只是按部就班的来,工作之余他抓紧一切时间跟周红缨腻歪在一起,生怕她下一秒就悄然远去似的。
“对,这不我那好兄弟麦哲吗,他今年在春晚还有个节目,去年都有,您忘了?我跟您说过的,那个《万疆》那首歌您记得吗?对,那首歌就是他唱的。今年也是唱歌······”
是以知道今日春晚已经开始了,麦哲才知道袁志远这厮大过年的不回家竟然都没跟他父母交待,简直不为人子!
“叫什么,什么······哦对,叫《时间都去哪儿了》,他托关系帮我要了个位置······”
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要不是自己臭骂他一顿,到现在他都不会打这通电话!
“没呢,等会儿他上台以后我才过去坐,这会儿还在后台呢,万一有啥事也能有个照应不是!?”
麦哲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想到了家境坎坷的欧阳雪,想到了跟她别无二致的白优。
那天,在自己和袁志远离开魔都的同一天,丁岚和林琪也分别坐上了回家的航班。就只有白优依然留在了魔都,跟去年,
跟前年,跟这十多年来一模一样,独自‘欢度春节’。
自己不知道多少次询问过她的过往和家庭,却每次都被她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糊弄过去。
这次麦哲决定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麦老师,轮到您了······”
“欸,好嘞,谢谢!”麦哲起身,袁志远也适时挂断了电话。
他先给白优发了条信息:“姐,我知道你在看春晚,接下来这首歌送给你。我期待着听您的故事······”这才把手机关机递给了袁志远,大踏步登上舞台,潇洒坐在一架钢琴前静静等待。
上一个节目很快结束,台下适时响起热烈的掌声,麦哲能通过半遮的幕布看到舞台下影影错错的观众。
两位主持人再度上台报幕,随着幕布缓缓拉开,一阵悠扬的琴声通过麦哲指尖的跳跃传遍整个大厅。
身着修身西服,麦哲闭目低声吟唱,配上身侧一株不断飘落着枫叶的枫树,美得如一副画卷一般让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窒息。
“门前老树长新芽
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好多话
藏进了满头白发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爸妈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
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
当麦哲唱到第一遍‘时间都去哪儿了’的时候,台下开始有观众默默地抹眼泪,摄影机很完美地抓拍下了这个镜头。
当第一节唱完,不论是台下还是电视机前,已经有太多太多感性的人抹起了眼泪,负责观众席的摄像师傅忍着泪意,很老练地从左往右,拉了一个全幅特写。
而坐在监控器后的总导演这时候却是没时间品味这首歌的动人之处的,他之前已经欣赏了个够,现在的他很专注,再看到这幅画面后,也很果断地把这一幕季几秒钟的画面推送至主画面,而后才再次切回到麦哲头部镜头特写上。
好多人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但没有一个人嚎啕大哭或者低声抽泣。他们都一样,跟舞台上的麦哲一样,都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麦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之中,他想着自己的父母,想着姑姑,想着欧阳雪,想着白优,想着所有关心他和他在乎的人,虽是闭着眼睛,一时间却也是潸然泪下。
“你生了个好儿子!亲爱的······”
第二节开始
,眼眶红润的麦父忍不住把老伴搂在了怀里,“我真为咱们的儿子感到骄傲!”
麦母罕见地没有反抗,她频频点着头,拼命地抹着眼泪,生怕漏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一曲终毕,白优已经是泪雨滂沱,整个人瘫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面前茶几上摆放的满满当当的美酒佳肴却是几乎没动,当她看到主持人再次登上舞台,她拿出手机给麦哲发过去一条短信:“那是一段不堪的回忆······但,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揭姐姐的疮疤了好吗?[笑脸]”
“兄弟,我特么被你唱的······”袁志远哼哼鼻子,“我现在都想回家了。”
“看你那熊样,还哭上鼻子了······”跟观众们鞠躬致敬后回到后台,麦哲已经收拾停当,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他一边嘲笑着一边问袁志远要过来手机后开机,“怎么?不看现场了吗?要知道这机会可是很难得,明年我能不能上台那可真是说不定,说句不好听的,错过了这次,以后再有没有机会可很难说。”他并没告诉袁志远就这次他的座位还是托周红缨帮忙搞来的。
“那行,那我看完再回家!”
“你先进去吧,我等下再进,”麦哲说着走向化妆台,“等结束了咱俩一块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