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不堪的回忆······但,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揭姐姐的疮疤了好吗?[笑脸]”
一开机看到这条短信麦哲久久无言,他一直探究她的过往绝非是好奇心作祟或者是抱着其他的别样心思。而仅仅是出于关心,想要让她倾诉解压,也看自己能否帮上什么。
但如现在这般令其陷入苦恼之中就绝非自己初衷了,想象着她在这象征着团圆和欢乐的节日,却只能独自一人待在那间空旷的别墅,该是多么的凄凉和孤独。一时间麦哲心如刀绞不能自已。
犹豫良久,他还是毅然订了张飞魔都的机票,跟后台的主管交待一声直接打车离开,再也没回舞台下第一排属于他的那张位置上。
在路上,他才分别给周红缨和袁志远发了条短信,“红缨,我先走了,来年再见。”“兄弟,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完了你自己打飞机回家吧!”
先回酒店把自己的行李带上,在去机场的路上几经犹豫麦哲还是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
“欸,孩子,你怎么想起跟妈妈打电话了呢?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在舞台下看晚会呢么?”
镜头刚好投到台下观众席,麦母说着还使劲地瞅着看能不能找到自家儿子。
“妈,我没待在那儿,我的节目结束我就走了······”
麦哲还待再说,却被其母惊喜打断,“你回
来啦?几点下飞机?其实也不用那么急,半夜回来让你爸去接你又要给我甩脸色了。”
“我爸神经衰弱还没好些吗!?”
麦哲一阵羞愧,但也不得不说:“公司里有点事,我得先回公司一趟,我打电话就是想跟您说一声,我过两天再回去。”
“兔崽子!大过年的公司能有什么事?你就搁这儿诳你妈吧!”
“你瞎嚷嚷什么呢?这会儿显着你能耐了呗?”
“儿子,别听你爸瞎搅和,你有事就忙你的,早晚回来妈给你做热乎乎的端上来!”
隔着手机屏幕麦哲都能想象得到父亲慑服于母亲的淫威之下,知子莫若父,麦哲一吐舌头再拉扯两句果断挂掉电话。
反过来想想,自己也确实是有事没错啊!
“姐,我凌晨一点多下飞机,能接我不?”发了条短信麦哲手机关机。
下了飞机再看却罕见得并没有收到回信,他拨过去,一遍两遍三四遍,依旧无人接听。
他心下慌乱,连忙打车,加钱不停催促司机快些,再快些。
出什么事了?她一个人在家怎么会不接电话呢?
难道是在洗澡?
不会,自己两个多小时前发的信息,她总该看到的,那就一定会回信!
什么情况下才会让她不回信息不接电话呢?
难道是睡着了?
不会,她向来睡觉很轻,身居高位的她一直有二十四小时手
机保持畅通的习惯。
麦哲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入室抢劫?绑架勒索?还是······
麦哲不敢再想下去。
一路忐忑到达目的地,麦哲慌不择路地闯入别墅。
入眼茶几上一片狼藉,而白优正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更是大惊。
“姐,姐?白优······”麦哲箭步冲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条件反射地边检查她是否有受到伤害边呼唤她的名字。
“嗯!?谁啊······”
伴随着一阵酒气扑面而来,白优睁开了惺忪睡眼,但转眼就又合上了,紧接着又传来细微的鼾声,看来她真的是累极了。
麦哲这才长喘了一口大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看着怀里这位女人从未有过的狼狈之态,不由一阵苦笑。
得亏自己来了,不然这么躺在地上睡一晚明天非得感冒了不可。
平抱而起,来到卧室把她轻放在床上,褪衣拭脸覆额,晾白开水,麦哲悉心照料,一如当初痛失欧阳雪彷徨无依、孤独潦倒时她照顾自己一般。
大年初一,时近中午,白优才悠悠醒转,揉着已经疼痛欲裂的太阳穴,她环顾左右,昨夜发生了什么却已是彻底忘了。
她酒量一直不错,但这次也许是一个人喝闷酒的缘故,也许是长时间紧绷着的精神一朝放松有点遭不住,这次是
真得喝断片了。
“你醒啦?怎么搞的,你昨晚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饥饿感催使她洗漱完下楼,却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到了。
餐桌上满满当当,虽然大部分是昨晚剩下的菜肴,但多了两份热气腾腾的饺子。
重要的是麦哲竟然身披围裙,摆着碗筷和蘸酱。
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她尤不敢相信,揉揉眼睛,等麦哲上前把自己拉到餐桌前才相信这竟是真的,“来吃饭了。尝尝我热的剩菜,煮的速冻饺子。”
怪不得床头会有块叠放整齐的毛巾,白优嫣然一笑,“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回家?”
“你昨晚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我来的,”麦哲加了一个饺子蘸了辣椒放嘴里,丝毫不顾及形象地边嚼边说:“来接你一块回家过年!”
“我?”白优瞪大了眼睛,“回哪儿?回你家过年?”一副‘你别开玩笑了’的样子。
“吃呀,咱们边吃边聊······”
麦哲等她拿起筷子夹了个饺子送进嘴里才接着说道:“怎么?嫌我家小?我家虽小,但多你一个人的房间还是有的。”
“哈哈哈······”
“别,阿哲,你知道我的脾气,你说什么也没用,我是不可能跟你回去过年的,”白优开怀大笑,“你能来陪我吃大年初一这顿饭我已经很满足了。”
“也行,那我也不回去了,今年
就在这儿陪你过年!”麦哲心下暗暗一叹,也只能如此威胁。
“最多一天!”白优竖起一根筷子,脸上依旧笑意盎然,但说出的话却是冷了几分,“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别破坏这个气氛好吗?”
多年相处,彼此都很了解了,印象中她从未用这种交流方式跟自己说过话,但麦哲却是见过很多次她用类似的交流方式跟公司里的人交流,很清楚如果自己再逼迫下去连这顿饭也别好好吃了,便只能妥协做出让步,“三天!那就三天吧,咱们好好过几天两人世界,你不一直想要个孩子吗,咱们努努力!”
白优无动于衷,盯着麦哲的眼睛乃至面部表情都丝毫未变,那根筷子也依旧立着,一动不动。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麦哲劈手把她手里另一根筷子夺过来立在她那根旁边,“那就两天!你别太过分啊!我都已经跟我妈说过了初三才回去!”
“我不能呼吸了!姐,白优!我不能呼吸了······”转眼他又惊恐求饶,“姐,你想闷死我啊!?”
“哼!这才乖吗!”白优得意中带着点微微佯怒地直起身体,“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呼······”鼻孔从那对傲人中解脱,麦哲贪婪地呼吸着带有淡淡体香的清新空气,“我当然喜欢,嘿嘿······”又涎着脸迷恋地反手把玩。
边吃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