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闲昭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丫头倒是机灵。
李副将听完忽然恍然大悟:“夫人您的意思是说,此时炎阳城还不知我们来了,按照他们估计我们起码要后日才能到此,却不知我们提前赶到,所以才敢将马儿放出。”
祁阳笑着点头:“正是如此。”
李副将浑浑噩噩的出了帐营,没想打将军厉害,将军夫人更加厉害。
按照祁阳的办法,大家都先按兵不动,养精蓄锐,等待合适的时间再出手。
果不其然,李副将正在和士兵们喝酒,就有探子来报。
“李副将,李副将,离我们五公里外真的有一批马在河边喝水!”探子急匆匆的冲到李副将面前。
李副将听到,轰的一下站了起来,表情从不可思议到兴奋万分:“喝!来!再来!咱们将军夫人真的厉害啊哈哈哈哈哈!”
其他士兵有些奇怪的看着有点神经的李副将,以前他们说夫人厉害李副将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样,怎么如今就如此了?想不明白的的甩了甩脑袋继续陪着喝酒,他们哪里知道李副将受什么刺激了。
就在炎阳城马儿喝完水的次日,曾闲昭下令进攻炎阳城。
十万士兵一招听令,骑着马冲了出去,而炎阳城的人打着打着突然马儿都想泄了气一般塔拉在地上拉稀,全都一脸懵逼。
炎阳城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拿下了。
而此时的诸国听到炎阳城被攻下,立马防备起来。
“将军,现在士兵时士气正猛,我们攻是不攻!”李副将的嘴角都快翘到眼角了,露出了一排白色的牙齿,显然对这几日的取胜很是满意。
“攻!我亲自出战!”曾闲昭手中的红旗直接插在了诸国的沙图上。
祁阳看着已经准备出去的曾闲昭,脑子飞速运转。
“系统,
有没有可以让让人眩晕的东西?”
系统懒洋洋的声音出现了:“有,有迷糊药,你只要把药抹在自己手腕,心里想着迷晕谁,路过他身边,他就会眩晕十秒。”
“我的积分够吗?”祁阳咬牙说道。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正紧起来“迷糊药需要是个积分。”
祁阳算了算,就算买了,也还有点剩余,心一狠便买了。
诸国交战之际,祁阳偷穿士兵的衣服,跟在军队后面,就在曾闲昭和对方将军对打之时,用力往马屁股后面一打,乘乱往对方将军旁绕过,枪与诸国将军碰上,果然一秒过后,诸国将军从马背上倒下,看似是被她击倒,其实是被迷昏了。
曾闲昭一把枪压着诸国将军,另一只手抓着想要逃跑的祁阳。
祁阳被一阵猛力抓回,心里一个咯噔,糟糕。
“祁!阳!”咬牙切齿的声音在祁阳的耳边响起。
祁阳转过身,笑的一脸嫣然:“将军,咱们要赢了。”
“好感度+5,积分加5。”系统的声音在祁阳的脑海中响起,听到之后祁阳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了,这一战也算是值了。
诸国士兵看到他们将军被抓,一下军心散乱,乱了阵脚。
诸国将军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被押在敌军里,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敌方一个士兵拿着枪冲向他,他本想挡住,一靠近,突然感觉空中一阵香气飘来,下一秒就人有点晕乎乎的,接下来就看到自己被押着了。
将军被抓等于失去主心骨,将士气势大跌,此战已输。
此时的祁阳已经被带入主营帐,身上还穿着士兵的铠甲,小小的头被铠甲遮了三分之一。
说巧不巧,此时一道爽朗的大笑,从营帐外传了进来,打破了营帐里窒息的气氛。
李副将进入营帐
,没看到一旁穿着士兵衣服的祁阳。
“将军,没想到此次咱们能这么快就获胜了,臣本以为会要费些时日的哈哈哈哈!对了当时臣记得是个小士兵把诸国将军打下马的,此人一定要好好嘉赏嘉赏!”李副将大着嗓门说道。
“站住。”曾闲昭看着一旁打算趁着他们聊天偷偷溜走的祁阳,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祁阳脚步一顿。
李副将摸了摸他那个毛糙的脑袋,看了看周围,直到看到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的姿势卡在空中祁阳时停了下来:“你是哪个营帐的,怎么乱跑!”
“摘下帽子。”曾闲昭的声音响起。
祁阳只好缓缓的摘下帽子,露出白净的小脸。
“夫,夫人,你,你怎么,难不成你就是……”李副将铜铃般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结巴的说道。
曾闲昭冷哼:“你现在胆子大的很,偷偷出来就算了,连战场都敢偷偷的上了!”
李副将见状识趣的退下,心里又被祁阳刷了一次三观。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没办法祁阳只好撒个娇企图蒙混过关。
“男主好感+3,积分+3。”系统高冷的声音响起。
祁阳眼前一亮,有用!
蒙混过关之后,祁阳再买了一瓶药,好说歹说终于让曾闲昭同意带她上战场,利用这个优势,再次拿下最后一城。
此次过后,全军欢呼,喝酒吃肉,火堆旁,曾闲昭看着自己旁边的女人吃的满嘴都是油,抬手擦了擦她的嘴角,眼里泛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
我军既拿下炎阳,又乘胜追击,连破三城!
这个消息无疑让士气大振。消息传回京城,满朝欢呼。
朱墙碧瓦,檐牙高琢。
天子龙颜大悦,大赞曾将军年少有为谋略过人,传令赏金千两宝物数箱送往
镇国公府,阵仗甚是恢宏。
哪知数天后,京城再次掀起轩然**:
边境快马传来将军的亲笔上书,连破四城的最大功劳他不敢当,当归将军夫人傅嫤,聪灵过人的将军夫人的谋略才是决胜的一大关键。
这消息不可谓不大。
两下便传到国公府,傅国公一听还不肯信,直到上朝时圣上当面夸赞他教女有方,才由不得他不信。
圣上金口玉言,说是便是。
朝廷上他不敢发作,震惊下含含糊糊应下了,回到国公府越想越气:“怎么可能?这,这成何体统!我国公府的嫡女,本公唯一的女儿,”傅国公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拍桌怒吼“竟然跑去那种地方?那可是军营!是她应该去的地方吗!”
“老爷,您先冷静一下,”傅夫人咬咬唇抬手搭上国公双肩,安慰地拍了拍“嫤儿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也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儿……那孩子,聪明倒是聪明,就是从不让人省心。”
国公爷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嫤儿现下在褚国,尽管身边有那姓曾的小子,我终是信不过。不行,嫤儿不能继续在那地方待着!”
“要不……写封家书过去?”傅夫人轻声提议道,“让昭儿把嫤儿安全送回来。”
傅国公黑着脸点了点头。
褚国边境,军营。
祁阳漫步在军营周围,打算午后晒晒太阳。
打仗这种事,无可避免伴随着打打杀杀,说实话祁阳也不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有系统出谋划策,她可以高谈阔论。背景是大片的黄沙飞扬,人仰马翻。
死的死,伤的伤。退败的退败,高歌的高歌。
祁阳闭了闭眼。算了,拿下曾闲昭之后,这些和她就再也没有关系了。她低下头放空脑子,边走边踢脚前的石头。然而静谧
的时光总是容易被人打断。
“夫人!夫人!”身后传来急急的叫唤。
整个军营里能被称呼夫人的好像只有一个人。祁阳脚步一顿,回过头。
“将军有请,请夫人移步……”
“好。”祁阳调整了一下情绪,点点头。
曾闲昭要见我干什么?
将军的帐幕里。
曾闲昭端坐在首位,手里拿着一张纸。
祁阳掀开幕帘走进去时便看到他抿着唇,看着那张纸面无表情。
“你来了。”曾闲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便起身把手里的纸递了过去:“看看这个。说起来还是你的家书。”
家书?
祁阳眉头一挑,伸手接过。
原来是国公府的来信。
内容大概是傅嫤爹妈很担心女儿的安危,不放心她在战争前线待着,恳请将军能把他镇国公府的夫人,国公府的嫡女送回京城。
祁阳暗自好笑,这么强调她的身份,是想让曾闲昭重视她吗。看来爹妈真的很在乎她这一趟翘家会缺斤少两地回去啊。
“你怎么想?”祁阳看着曾闲昭。
曾闲昭沉声回答:“你收拾东西回去,一会儿就备马,明天一大早出发。”
“你还真想我走啊?”祁阳瞪大了眼。
曾闲昭沉默,权当默认。
祁阳有点来气了。昨天不还好好的么?一封信就想打发她走,这任务可还怎么做。
“我不走。”祁阳双手环胸。
“这件事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这语气真让人讨厌。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是我的夫人。”
“是吗,我还以为我是你的兵呢。”
“够了,傅嫤,别闹。”曾闲昭抬手揉了揉眉心:“你本来就不应该来这里。你是国公府嫡女,也是镇国公府的少夫人。国公说得对,这确实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