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的!”乔迁喜垂着头,“你现在的样貌从来不缺美女在身边吧,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心呢!”
于凯的确谈过好几任,扪心自问,其中很多都是相中了他的身世,他的样貌,所以他也不会多认真的去回馈这种廉价的感情。
“我们的母亲自打就是深交,我不会看着你掉入深潭不管的。”
“叔叔阿姨在最近还好吗?”乔迁喜不想跟于凯探讨自己的爱情。
“你阿姨你还不了解,全国各地旅行停不下来。我爸今天好像还跟你父亲有饭局吧!”
乔迁喜靠在冰冷的砖墙,“明天晚上我有重要的事情,过几天再给你办一场接风宴。”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听不进去。”
乔迁喜三言两语打发了于凯,也不想回到工作室,只给孟佳佳发了一个短信让她一定办好今日说的事便回了家。
一进门就瞧见了于凯的父亲于脉石和自己的父亲坐在饭桌上喝着酒。
“今天回来的很早啊!”乔振业看了看表,“比昨天早了七八个小时呢!不错,提出表扬!”
乔迁喜可听得出老爸又在挖苦自己。
“迁喜,伯父跟你爸今日自己下厨做了饭,快来尝尝!”于脉石自己没有女儿,所以格外的喜欢乔迁喜。
“恩!”乔迁喜夹起菜一口接着一口吃着,“伯父的手艺越发的好了!我爸都及不上您了!”
一顿话夸得于脉石乐呵呵的,“女儿还是好,老乔,你享福了!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不让小凯也过来?”乔振业也很欣赏于凯,年纪轻轻就可以回来接手海瑞餐厅。
于脉石摆摆手,“别提了,孩子一大管都管不了,随他吧!”
一晚上,乔迁喜都没有等到跟爸爸单独面谈的机会,直到于脉石实在喝不了被伯母接了回去。
“爸,我有些事情要跟您说。”
乔振业已经猜到了什么,“跟顾海有关吧!”他难得看到这么严肃认真的乔迁喜,还是因为顾海这个臭小子。
“我向您要来了这两张演唱会票,就是想带着顾海去看,这样说不定他会恢复记忆。”
乔振业再不济也是个成功人士,他们这个年纪的心思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可是,你要知道,现在在外人看来,顾海是孟佳佳的未婚夫。”
“本来应该跟顾海订婚的人是我啊,爸爸!”乔迁喜突然提高了音量,她可以不在乎外界怎么说,但是自己的老爸都在给自己打退堂鼓。
“怎么现在自己变成第三者一样!”
“唉。”乔振业明白女儿的第一次恋爱,注定是很难忘的,问了他最想问出的问题。
“我可以让你允许你跟顾海去看演唱会,不听外人怎么在背后叨叨。我只想问你,如果顾海一年,十年都没有恢复记忆该怎么办?”
乔迁喜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她沉默了。
乔振业随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爸爸永远不会害你的,所以我只给你为期一年的时间。半年期限到了,你不许再靠近顾海一步。”
“那佳佳呢?”
“她是个聪明人,顾海在年轻一辈里也算是长得不错,你觉得他们真的不会擦出爱情的火花?”
父亲的话刺激了乔迁喜内心深处的最后一道防线。
“现在他们已经算是合法的了,就算你们曾经才是情侣又怎么样?爸爸的话希望你能认真思考。”
乔振业本打算开口讲一些工厂的事情,看见她这么伤心还是不打算开口。
等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乔迁喜紧绷的情绪才得以缓解。
顾海家。
孟佳佳换上了蕾丝睡裙躺在顾海的怀中,悠闲的敷着面膜。
反倒是顾海心里犯了难,他将孟佳佳扶起,捏了捏肩膀,殷勤的问着,“老婆大人,真的不可以不去吗?”
孟佳佳本来享受的闭着眼睛,听到这有点不耐烦,“你以为我想让你去啊,乔迁喜她这么说,我不答应我成什么了?”
不过孟佳佳转念一想,“说不定这次看你还没有什么恢复记忆的迹象,她就会放弃呢!我看她这几天的精神状态都不是特别好,看她能撑多久!”
顾海不想面对激动满满的乔迁喜,尤其还是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你就这么恨她。”
孟佳佳重重的拍了一下顾海的大腿,“搞得好像你不恨她一样,当初可是我们一起合谋制造的第一次偶遇。”
“那我明天尽力装得像一点吧!”顾海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去当影帝了。
时间来到九月四号晚上七点。
乔迁喜换上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装扮,在VIP席中焦急的来回徘徊,直到看见了熟悉的脸廓。
“顾海!”
顾海故意看了看四周,然后故作好奇的问着,“你怎么来了?”
“佳佳她没跟你说临时有事吗?派我来跟你看演唱会了!”
顾海坐在了乔迁喜的身边,乔迁喜想要镇定下来,内心让告诉她自己要把握机会。
“你,跟佳佳感情还好吗?”
“佳佳她不是在工作室挺忙的吗,也就是最近才见了一面,说是要带我看演唱会,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乔迁喜信以为真,还在沾沾自喜父亲说的话也不全是对的,至少佳佳没有真的爱上了顾海。
“你看到这里有什么印象吗?”乔迁喜突然发问。
顾海环顾身旁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没有。”天知道他装的有多辛苦。
冰雨的知名度还是存在的,身后人山人海,她也表达了对歌迷的感谢,第一首歌便是《初次见你》。
乔迁喜听得眼眶红润,她从包包中拿出了一瓶碘酒,放到了她与顾海的中间。
“她还留着这种东西?”顾海自然认得,只是不敢说什么。
“我大学的时候也来看过冰雨的演唱会,那时候现场发生了混乱,有人不小心将我绊倒,幸亏被人抱起才不至于被踩到。那个救我的人也是我人生第一次的心动之人,可能也是一生唯一的一次!”
看到乔迁喜痛苦的模样,顾海心中竟然会泛起一阵涟漪。
“他对你而言很重要吧。”顾海已经用了最平淡的语气。
乔迁喜的泪珠已经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她终究没有控制住自己。
顾海立马将纸递了上去,“那他现在在哪?”
“他不再属于我了,你明白吗?他就是个蠢货!他有眼不识泰山!”乔迁喜情绪激动的说着,把这一个月多压抑的话说出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