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爵关了浴室门,看了一眼镜子里的男人,餍足后的男人最是该靡迷,可他却像刚从一年里重新活过来!
咬牙起身,去拿了自己的衣服,一刻也不多留的下楼,直接离开,路过餐厅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餐厅里暧昧的凌乱。
睡袍和他的**全在那儿,桌角的杯子安安静静的躺着。
面颊有些烫,闭了闭眼,才拉开门走了。
当然,她拿走了他给的卡,确实不要白不要,她跟谁清高都用不着跟宫爵清高,在他那儿,她早已声名狼藉。
二楼,男人手里拿着毛巾,薄唇微抿,目光散漫的看着她绕过偌大的院前泳池,愤愤的踢了池边的石子后往外走。
唇角弄了弄,手机贴到了耳边。
“你到底来不来公司?这么大一个项目刚到手,都我说了算?”苏牧昨晚也玩得累,还得一大早上班,他倒好不来了?
“下午过去。”男人声音淡淡。
末了,又嘱咐:“派个人到半岛湾路上接她。”
苏牧反应了会儿,想到了昨晚他们俩单独留下了,“……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搞半天,半岛湾成了他专门临幸慕香染的地方了?连肖柔都不知道他有那座别墅,整个山头都是他的,名副其实的山大王!
苏牧不甘的在心底骂着“山大王”,他自己的情事都搞不清楚,天天都在他和慕香染后边擦屁股!才道:“肖柔若是知道了,你特么别说我不够兄弟!”
“嘟嘟!”某人已经懒得听他唠叨,直接挂了。
苏牧咬牙、闭眼、吸气,硬生生的把脏话憋了回去。
宫爵依旧站在远处,但她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
转过身拿了从她包里掉出来的银行卡,后边有霍敬的签名,薄唇扯了一下,很冷。
转而,手机里已经又拨了个号码。
对面的人一接到宫爵的电话,那叫一个激动,“宫先生?您这是考虑跟我们合作了?”
他扔掉手里的卡,单手别进兜里,不疾不徐的道:“GUD最近业务较重,但贵公司的方案,我打算介绍个朋友给你,你考虑一下?”
对方稍微楞了一下,不过,既然是宫爵介绍的,虽然不是他本人,那必然差不到哪儿去!
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才听男人继续低低的道:“我那位朋友心性高傲,我不希望让她知道我从中搭了关系,你也照常合作就好。”
对方眨了眨
眼,听明白了,其实就是不想让外界知道他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
那更说明他们之间不简单了!
男子想着,笑起来,“宫先生放心,我这人嘴严!”
然后赶忙找了一支笔把宫爵给的号码记下来,欢欢喜喜的盯着那是一个数字看了好久,最后决定不记在手机里,直接背下来!
这就是商人的精明。
另一边,慕香染疲惫的回了温榆庄园,当然,回去之前买了一身衣服,穿得比较严实,看不出来她身上的痕迹。
魏悦看到她时松了一大口气,“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她笑了笑,“没事!我妈的事都解决了。”
魏悦知道这事,因为她去过医院了,不过也看了她,“你去找宫爵了?”
她点了一下头。
坐在了沙发上,显得很累,抬头也看了魏悦,抿了抿唇,道:“放心吧,我都有分寸。”
魏悦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我一定让舞蹈室以最快的速度盈利!”
她笑了笑,再怎么盈利,也不可能几个月就赚几百万。
但她有这份心,还为了帮她挣钱,连医生的职位都不要了,慕香染一直都很感激。
挪了挪位置,她道:“我想了想,最近没什么事可做的话,我恢复去学校上课,也去舞蹈室带个班,顺便接一些综艺的节目单子,你觉得呢?”
总之都是能挣钱的。
魏悦微蹙眉,“好是好,但这样你就太累了。”
“年轻着呢,不累对得起自己?”她笑了笑。
魏悦抿唇,年轻什么呀,她因为月子没坐好,现在身体时好时坏,来例假都能疼个半死。
那天慕香染没出门,她彻底把昨晚的醉酒和折腾都修整过来,也仔细的考虑了一些事。
盯着旁边放着的银行卡,在魏悦进来时,终于道:“我想,重新买个房子吧?把这儿的原价卖出去。”
她一分也不多要。
这么好的别墅,宫爵不可能看着她原价卖掉,必然会买回去的,所以,这点上,她可以不欠他了。
不是她不喜欢这个别墅,只是她不想承受他的人情,尤其是这种默默无闻的人情,算什么?
她心里不安。
魏悦其实明白她的心思,只是微蹙眉,“最近都这么忙,还要弄房子,不一定忙得过来的。”
她笑了笑,“没关系,慢慢来,这事我去办,你经营好舞蹈室就行。”
“哦对,还有蝴蝶呢!谁让她
最喜欢你?”
魏悦白了她一眼,“我是她亲妈,她能不喜欢我么?哼!”
她笑着。
魏悦看了一眼旁边的银行卡,问:“他给的?”
慕香染点头,“不要白不要,所以我才有底气重新换房子。”
反正这算是她挣来的,花得心安理得。
点了点头,魏悦看了时间,差不多就该做饭了,让她继续休息。
那两天,慕香染确实轻松,只是每天去医院看看依旧没醒的母亲,然后去舞蹈室转转,打算周四去一趟学校。
不知道学校的领导都变了没有?当初所有手续全是宫爵的,但愿她去了也认她。
周四一大早,她起来收拾了一番,化了个淡妆显得精神很不错。
去学校当然依旧是打车。
学生上课期间,校园里不那么吵闹,她问了几个人才找到了校长室,但是校长不在,她直接就去了教务科。
科主任看到她的时候微皱眉,大概是一下子没想起来是谁。
她走过去礼貌的握手,做了介绍,主任一脸恍悟,“你就是慕老师?”
慕香染笑了笑,“您好!”
她的情况有点复杂,主任查了半天,最后又看了她好几眼。
一个不任教的老师一直都有薪水就是一件不附和常规的事,但记录也坐了特别标注,是校长直接处理的,给她发工资的资金也并非跟别人一个途径。
居然是宫爵给她发工资?
主任不免多看了她两眼,京市无论哪一界没人不认识宫爵,而她跟公爵这么亲密……?
“有什么问题么?”慕香染礼节性的问。
主任笑着摇头,“我请示一下校长,你稍等?”
慕香染点了点头,安心的等着。
过了不到十分钟,校长直接过来了。
她赶紧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校长主动跟她握得手,显得有点惊讶,听了她的话之后顿了顿,“想这就回来上班?”
她点头,又不太确定,“是您这边不好安排么?”
“不不不!”校长连忙摆手,“方便,慕老师想哪天上课都可以,学校的一些规章变动,我让人发你邮箱?”
慕香染觉得比自己想的还要顺利,有些惊讶,但也庆幸。
几次谢过校长之后松了一口气,走出校门看了好一会儿学校名字,笑了。
多了一份工作,心底才有底!
下周开始上课!
彼时,宫爵正在接校长的电话,叉腰站在落地窗前,眉峰几不
可闻的蹙着。
她想回去上课?
缺钱?
不知道那卡没有限额么?
薄唇扯了扯,她倒是清高。
最后也只是客客气气的一句:“那要麻烦校长多关照她。”
“不敢!慕老师能来咱们学校也是财富一个!”这倒是校长的真话,她在学校很受欢迎。
挂了电话,宫爵在窗前立了会儿,目光远远的看出去,不知道在想什么,苏牧进去他都不知道。
“思春呢?”苏牧瞥了他一眼。
宫爵眉头跳了一下,也转身过去了,一副凉薄不客气的脸色,唇片动了动,“冷瞳不是回来了么?一副欲求不满给我看,我也没法替你解决。”
一本正经的酸了他之后,又坐在了办公桌后。
苏牧被他说得咬牙,又不能揍他,只道:“以为我是你?除了睡她没别的事!”
“睡不到,倒显得你君子了?”宫爵不冷不淡的打开他送过来的文件。
我靠!
苏牧终于骂了一句,“你今天是不是心情很好?”
男人微挑眉,算是。
“既然心情好,我今天早退你应该会答应?”苏牧趁势看着他。
宫爵抬眼看了他,那一瞬间一张峻脸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冷酷了,“苏特助只要想,辞职我也不拦。”
不就是捏准了他死活不会辞职?
苏牧闭了闭眼,龇牙算是笑了,转身出门,差点把他门上的“总裁办公室”几个字给闪掉。
周一那天,慕香染去上课,学生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一群了,都是新认识,几乎用了半节课的时间来相互熟悉,下午下了课之后,她又在图书馆外的活动区待了会儿,不少学生坐在她旁边陪着闲聊。
那种感觉很好,大学的空气、大学的氛围,你会感觉自己都年轻了!
所以她走得比较晚,觉得有点饿了才知道要回家。
出了学校,她选择坐公交。
刚上车就接了个电话,有点吵听不清,她只能先下车。
“不好意思,您刚刚说什么?”
那边的人倒是很耐心,笑着道:“我是综艺之王的创始人,之前听闻慕小姐做过综艺设计,想着能不能见一面,我最近想要找个不一样的合作人,慕小姐有空么?”
慕香染愣愣的。
她曾经的专业里有综艺设计,后来才考了舞蹈师,这事很少人知道的,怎么找过来的?
但说实话,她很高兴,因为自我感觉,综艺设计的天分比她做生意的
天赋高多了!
这算不算上天又赏饭给她了?
她立马笑着,“有空!您那边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我都行!”对方也道,“尽快是最好了!看慕小姐方便!”
慕香染一周就三节课,当然有空!
直接约了周末!
挂了电话,她就在街边笑起来,旁人看来像神经病一样。
但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没人爱劳累,但她喜欢,因为劳累意味着赚钱,赚钱能解决很多事!
低眉想着会儿,想给哥哥慕黎川打电话过去,上一次拒绝了他要钱的请求,这会儿给他打过去其实也勉强能应付。
然而,她打的电话没人接。
也许他还在生气。
这样的意识让她叹了口气,刚刚的喜悦被冲得淡了淡,也尽量让自己笑着。
总体来说,她这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转过身,也不坐公交了,直接打车,路上还买了水果和几样菜,打算回去魏悦做大菜!
鱼还是活的,她都能听到它在后备箱蹦跶,只好歉意的朝司机笑了笑。
然,总有人会扫兴。
她的电话响起来,给宫爵的备注明晃晃的闪着,她蹙眉,没动静。
司机纳闷的看她,她才不好意思拿了起来,只得接了。
刚接通,那边的男人好似面无表情,声音没什么起伏的直接命令,“到半岛湾,现在。”
她蹙起眉,“有事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略微沉默,随即几不可闻的轻哼,“忘了你的使命和责任,我叫你过来还能干什么?”
慕香染听完他这样理所当然的话语,很想直接回一句:“叫过去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你干脆用右手姑娘不是很方便?”
可是,她不敢。
因为欠了他,医院里的母亲还躺着呢,他多的是办法让她就范。
反正她今天心情也不错!不和他计较了。
挂了电话,歉意的让司机转了方向,又要加一倍的钱,后备箱里的鱼也还在蹦跶。
她拎着鱼路过泳池上方的小拱桥时几乎很想恶劣的扔进他泳池里!但是一抬头,看到了二楼前方阳台,男人好以整暇的倚着,低下视线盯着她。
慕香染收回视线,受着他的视线进了别墅,没一会儿,他已经下来了,指尖夹着红酒看着她手里的食材,眼底有种惊讶的表情,因为知道她不会做饭。
想求他做?
他冷着脸,只不动声色的挑眉,只要话好听,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