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卿,你受伤后,我会带你去回北京的。我们已从沙漠里出来了吗?”
“回北京了?那么,周元帅这边呢?
“这边我不愿掺和,原来没我的,人家还能打胜仗。咱们回北京去吧,我能当私塾先生吗?你们受伤后去当济世大夫吧!咱们过好日子吧!”
“错了!错了!”
苏冰卿却是摇摇头。
“您天性喜热辣,且天资聪颖,只有把自己的天赋施展出来,您的生命才是可贵的。”
“可是,我再也承受不了你们为我所受到的伤害。”
曹旭的口气哽咽了,即使自己遭受了多么残酷的严刑拷打,也能不说一句话,但如果亲人因为自己而受伤,那么他这辈子就无法摆脱愧疚。
“曹旭啊!这次你听我说吧?”
苏冰卿是头一次只叫了他一声,他就俯首称臣默不作声了。
“放心吧!我早就好了!”
“放下什么心思!""看你自己的样子,"又不是男的,""是女的!
曹旭一发不可收拾,喝斥着。
“好吧。”
“不要这样子好不好?这样子我心里会很难受...”曹旭和苏冰卿抱得很紧,自己也不愿意再有这种事。
由于苏冰卿伤愈后需休息数日,于是两人便暂时居住在这里,苏冰卿歇息之余,便帮助母狼与狼崽们包扎好,无命回天便入土为安了。
“世上一点驭狼术也没有...”他拿着一把利剑直甩狼沙堡里留存下来的壁画:“一切都有灵性,不容糟践”
。
晚上,苏冰卿早已酣然入睡,于是曹旭和小萨从狼沙堡出来,别的狼群先守卫着这里。
“小萨,你能不能闻到那个男人白天的味道?”
汪先生!
“我们出发吧!”
白天他放走两大主角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想抓幕后主便和看看他们的逃亡之路,必须要有接应的人和暗中帮忙的人,否则用这些草包的力量,根本无法指挥狼沙堡的行动。
循着气味,两人穿越到一片草原上,原来是个小小的唐军营地,莫非就是自己要害自己的奸细,这样倒还不错,曹旭只俏俏走近一看,原来这两人尸首已横在营房内,想准备火葬,估计也是内奸为洗清嫌疑,便杀人灭口。
“刚好。我还好奇。到底谁敢于私通外敌?!”
所以这天晚上,曹旭再次来到狼沙堡,他不得不尽快向周险峰传去书信,但很奇怪,为什么他自出使突厥以来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周险峰。。。
长安城里。
“杜荷!我已竭尽全力,要进宫去,果然是个舍妹!”
房慈说。
对面坐着杜荷,手里正在拈起一个小杯子,就因为这个句子直接掉在地上而摔成了碎片。
“杜荷你上哪了?!”
“杜荷啊,找爹都没有用!
“别浮躁了!”
房慈一连扔了三个字,望着杜荷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心里颇有几分得意。
“杜荷啊!明天就是选妃的日子了。看能不能挽回这局面?”
房慈目有所露,兴味索然,细
细品味着这案头的热茶。
由于房念和杜如晦在官场上结成联盟,私交甚笃,所以杜荷、房慈、房琳就成了青梅竹马,三人中,算是杜荷脾气最深沉、言语很少的一个人,虽然是嫡子但不是长子。
杜如晦对嫡子虽然宠爱有加,但是他对自己的要求非常苛刻,经常拿自己的别子做对比来鼓舞杜荷努力向上,而且杜母虽然是正妻,曾经还赋女才子之名,但是身体孱弱、芳华之纪遂逝,让人唏嘘不已。
严父对杜荷的鼓励和宠爱方式,并不是对幼年失去母亲的杜荷所适用。
他厌恶父亲攀比,是因为才情虽然已经超越了别子,但却有着更有名气的他家公子相压服。
当杜荷不负众望并最终获得杜如晦的认可时,给他的最好回报就是一记耳光。
当时朝中三股势力争锋相对,太子周建成、秦王皇上、外加齐王周元吉三公子争锋相对,朝中局势动荡,形势无法估量,杜如晦谨小慎微,不图功业,只图虚名,因此当杜荷努力施展自己所学之才时,就成了杜如晦心目中的一个烦恼。
“你们别怪为了父亲打你们,这痛苦你们记住了,再也不可以出人头地、厚积薄发、忍气吞声为了才能保得一族的平安了。
“好的,爸爸。”
少年杜荷无声地吞噬着一切不甘心。
这种不舍并不是杜如晦对自己的非议,而是自己自母去世后妻妾成群,在自己心目中,女子
不过是一种服饰,却必须、却无所谓,就连母尸骨未寒时,自己还可以偷饮花酒、言笑晏晏。
最终导致两人分道扬镳,是党羽之争。
那时候还是叛逆期,杜荷虽然表现得很乖,但是言语不多。
往往让下家不知少爷再生气啥,脾气暴躁是叛逆期最直接体现,而且杜如晦当时就已经投秦王之手,并刻意拉拢杜家王子,但并没有少施温情予杜荷。
“太子哥哥明天再过来陪我玩吗?”
“嗯。”
“阿荷!我找到蛐蛐儿了。咱们斗蛐蛐儿吧!”
……
“少主,大人的命令,叫您和太子殿下不要去太多的地方。”
“少主,大人说,若是坚持与太子殿下联系,大人只会禁止少主的脚。”
……
“阿荷这些天怎么没见过?
“太子殿下!荷儿和太子殿下的地位相差悬殊。恐怕。。。。”
“快过来!下一次,我要去阿荷那里玩~!”
……
由于太子和秦王争夺权位,杜荷和杜如晦之间积压的冲突日益增多,所以两人疏远了,但又无法回避由于同为一家,只能站在同一条线上。
房琳的到来让杜荷沉郁的人生迎来了转机。
一条手绢的谢意、由衷的亲切和纯洁、一颦一笑都成了杜荷内心的阳光,渐渐地成长起来,这光芒也就越发炽热了。
“帝,尚书右丞杜荷殿处请见。”
“参见。
皇上说。
“臣拜陛下,陛下千秋万代!”
杜荷衣着端正、举止得体、神采飞扬
、音容笑貌。
“杜少卿!快请起来吧!”
“大臣有事,恳请皇帝成全吧!”
“做的是什么,少卿一针见血地指出来的。
“赐婚。大臣和房大人的爱女房琳感情深厚。想订个好姻缘。结个姻亲。恳请陛下恩准。”
皇上听后招呼陈公公。
陈公公马上站出来说:“皇帝,那个房间的女孩已由皇后选定妃位。”
“女王?,她为朕选择了???”
皇上和陈公公再次面面相觑。
“好的!陛下,太后看你在选妃问题上,再三推诿,所以已经吩咐先帮忙了。。。。。”
“女王有多大,真是胆大包天啊!
皇上回身挥衣袖。
“皇帝息怒了,太后还在考虑龙嗣的事呢!皇帝~!”
“可是朕是皇帝啊!”
皇上愤怒地拍下了龙案。
陈公公当即跪在地上说:"帝息!帝息!”
皇上轻轻叹了口气,替是不是:“杜少卿啊,这个。”
“皇帝的心,大臣们都感激!
杜荷再次行了行。
“杜少卿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皇帝、大臣...”。
“退后。”
“谢皇上。
……
“皇帝,那一房姑娘怎么就不可以送给小杜大人呀?”
“并非不可能,而是不可能。”
皇上再饮一口案安神散,看方才杜荷跪位,眸光深邃,不再说话,陈公公拿起药碗子就往外走。
如果把房琳配给杜荷的话,那么房杜两人的实力就会更粘合在一起,而朝野上下早就隐隐传来了两人结党营私的消息
,房念和杜如晦算是老冤家了,皇上也就顺理成章的明白了,只是那房慈的故事,在坊间倒也有很多传言,对于骄纵蛮横、霸凌欺压的例子不胜枚举了。
皇上身为帝王,虽然重用这几位老臣,但身为国君,对朝中结党却异常厌恶,因此这两家人如果有结亲之意,一定不答应。
杜荷走出宫,取下乌纱帽看着高大的楼宇殿堂,眼里并无异样,唇角倒露笑意。
皇上,咱们走吧……
房琳的闺房里,尽是由各家各户攀援所送的金银首饰,但她喜欢的还是书法画作。
房念接受这批珠宝,是想让房琳以后进宫能牢牢倚重皇帝,则房家的朝内地位更牢固。
“老师,您听过没有?杜公子看在您的面子上还专门去找皇上说情~!”
“好吧。”
房琳挤着笑,双眸低颔首。
她深知父命之难,而能入宫于众小姐们来说,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情,她从没有想忤逆过父亲的性命,只有这次她不愿意把命运全部埋葬于宫中,宫墙极高,锁着规矩、孤独。
第二天,选妃的日子终于到来,在众多待选秀女中,武妃的一曲曲丹鹤舞和舞剑相映成趣让其脱颖而出,而且武妃的一种气场跟世家大族小姐及她们不一样,别人婉约,自己奔放,别人穿着柔粉襦裙她却偏着一袭红裙子,不一样的不只是相貌和才艺更有气质,别人就像笼子里的金丝雀,自己一开始还以为自
己是野麻雀呢,再一联系上就跟世人说自己本是凤凰。
由于是如此行事,让武妃直被推举为才人,晚上就被挑选去侍寝。
这种高调的风格使得朝中的臣子们开始担心起来,毕竟武妃一家不显著,而且此次选贵妃,更是各大臣竞相把女儿送入宫中,以求得能帮家族升官的最好时机,武妃真性情为之,令其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