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华端着酒杯的动作一僵，这个问题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个月前舒离直接提交了辞呈，他连面都没见着，便没了踪影，也一直都没有联系上。
辞呈里语气坚决，是摆明了想要离开华瑞。
当时加上程秧的事情，温华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站在秦聚这边，直接批了辞呈。
只不过他怎么都没想到，半个月后，舒离再出现时，就入职了零度。
想到这，他缓缓的放下酒杯，“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私人原因。”
应承说道，“据我所知，舒离在华瑞时可抢了不少零度的项目，都城这么多设计公司，她为什么偏偏选了零度？”
应承连连续两个问题，温华都有些答不上来。
他也想要知道答案。
气氛便再次冷了下来。
幸好这次应承没在跟着沉默，而是淡声说道，“我跟你手下的人说过，我之所以应华瑞的约就是冲着舒离来的，但是当时我站的中立，只要你们给出的方案合适，那不管是零度还是华瑞都无所谓。”
说到这，他话锋一顿，言辞犀利，“但是显然，你手下的那个新设计师，抵不上舒离十分之一！”
秦聚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听到的就
是这么一句。
他对应承这个人不算了解，却也在刚到都城的时候听过应承的一些手段。
两人也在一些场合上打过照面，也算是面熟。
所以秦聚有些意外，应承对舒离这么看重。
温华也没想到，应承对舒离的评价竟这么高。
他看了一眼秦聚，想要挽回一点，“沈瑜在国外前段时间刚拿过国际设计大赛的第二名。”
在温华这话落后，应承那张冰块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笑意。
“温总对国外的关注度还是太不上心。”应承说这话时，笑意未散，“或者我跟温总关注的比赛不是同一个？”
温华一脸懵逼，心里腾地生出几分不安来，他问道，“什么意思？”
秦聚落在做温华身边，也等着应承开口。
“前段时间，国际设计大赛的第二名的确也叫沈瑜，但他是个男人，温总手下的那个设计师是个女人，难不成短短的时间里做了什么巨大的改变不成？”
温华的面色登时一变，“不可能啊，当时我分明看到新闻报道……”
“那个报道至今还挂在国外设计大赛官网的首页，温总不妨现在打开看看。”
在应承说话的期间，秦聚已然打开了设计官网的首页。
点开置顶的
帖子，赛事排名跃入视线。
第二名沈瑜，男，二十八岁，B市人……
秦聚在看到这个的时候皱了下眉，将手机递给了温华。
温华看到上边的资料，心里往下沉了几分。
当时他恭喜沈瑜的时候，沈瑜一句解释都没有，甚至还大.大方方的回了他一句，“谢谢，你是第一个祝贺我的人。”
此时温华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二傻子！
应承这才端起温华倒的酒，抿了一口，“温总的道歉我接受，不过这次合作可能无缘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
温华受到的打击不轻，有些迷瞪的点点头，“好。”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应承起身站了起来，冲着秦聚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开。
温华慢半拍的转身一把抓住秦聚，“沈瑜获奖的事情没跟你说过？”
秦聚看他一眼，“没有。”
他并没有关注过这些，沈瑜获奖的事情还是从温华嘴里听到的，他也并没有专门去问过沈瑜。
包括沈瑜想入职华瑞的事情也都是她来之后他才知道一点。
听着秦聚的回答，温华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捕捉到了点什么，可眨眼间却又找不到头，只能呢喃了一声，“我怎么觉得沈瑜跟之前不太一样
了呢。”
“没什么事情，我也先回去了。”秦聚觉得自己今天没干什么，却觉得身心疲惫。
温华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另一边包厢里。
舒离今晚喝的都能感觉到了，她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温水，“我去下洗手间。”
郑知远看着舒离通红的脸色，“找人陪你一下？”
舒离摆手，“不用，清醒着呢。”
舒离走出包厢关上门，隔绝里面喧闹的氛围，靠在墙边站了一会，这才抬脚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出来往回走时，在拐角处不小心撞到了人。
“小心。”
舒离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她抬头看过去，“应总？”
应承确定她站稳后，便退回到了社交的安全距离，“喝多了？”
舒离摇头，“没。”
“一个人？”
“跟同事一起，郑总今晚庆祝我签下铭业的项目。”
舒离喝了酒话有点多，“还得感谢应总给我这个机会。”
应承看着她，脱口而出一句，“就口头感谢？”
舒离也不过脑的接话，“要是应总不介意的话，一起庆祝？”
应承跟着舒离往包厢走的时候，才突然回过神来。
他刚才为什么点头？
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自己这离谱的决定，迎面就跟从里面
包厢出来的秦聚撞了个正面。
三个人同时停住步子。
秦聚的视线笔直的落在舒离脸上。
舒离却是像没看见他一般似的，径自往前走去。
应承朝着秦聚点了下头，抬脚跟上舒离。
在舒离经过秦聚身边时，手腕被人抓住。
舒离停下步子。
“我在楼下等了你很久。”秦聚的声音不由的有些哑。
舒离笑了下，将手抽了出来，“我没让你等。”
应承站在一起，视线落在两人身上，“两位认识？”
“不认识。”
“认识。”
两人异口同声。
应承挑眉，“舒小姐他们庆祝签下铭业，要不秦总一起？”
舒离当即看向应承。
秦聚却已经应了下来。
舒离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去个洗手间竟然带回来两个意外。
当她带着两人走进包厢时，所有人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了她身上。
郑知远看到应承倒也能接受，但是看到秦聚就不太能接受了。
所以郑知远不打算给秦聚面子，他起身迎向应承，“应总，欢迎。”
应承点点头，“刚才在外边遇到舒小姐，会不会打扰？”
郑知远带着应承落座，“不打扰。”
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有些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