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离看着穆楚楚，“你想让我先回答哪个？”
“当然是先回答你为什么会晕倒在民政局啊！”穆楚楚虽然对于舒离背着她结婚的事情很生气还好奇，可这些都比不过舒离的身体重要。
舒离默了几秒，低声道，“去办理离婚手续的，不过出了点意外没办理成。”
“什么？办理离婚手续？”穆楚楚的声线再次飙升，“不是，怎么回事儿啊？”
“楚楚，你让我稍微缓缓好吗？这件事情等晚点我再跟你说。”
穆楚楚看着她，还是没忍心，“行，你先睡一会，我去帮你拿药，你都高烧四十度了。”
舒离嗯了声，“谢谢。”
“睡吧睡吧。”穆楚楚帮舒离掖好被子，便转身去拿药。
舒离缩在床上，听到房门关上的时候，眼泪便无声的再次决堤。
舒离在医院住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才出院。
在此期间，她没有接到秦聚的电话，她也没有主动去联系秦聚。
关于跟秦聚的事情她也跟穆楚楚说了，只是省去了一些事情。
她深知穆楚楚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真的都说了，穆楚楚第一时间可能就冲到秦聚面前去骂人了。
到如今，她不想再闹了。
所以在第二天
下午，舒离便主动拨通了秦聚的电话。
电话拨通，那边接的很快，不过传来的声音不是秦聚，而是沈瑜。
“舒小姐？”
听到沈瑜的声音，舒离也不觉得意外，“是我，我找秦聚。”
“不好意思啊，昨晚我们有点没忍住，闹的有点晚，早上又闹了一上午，他这会还在睡觉没起来呢。”
听着沈瑜的话，舒离拿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刚想接话，沈瑜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真没想到秦聚会这么热衷这件事情，这些年当真是辛苦你了。”
舒离深呼了口气，淡声道，“也不知道他太厉害，还是他不行，又或者是沈小姐不如我，毕竟每次都是我下不来床，他精神奕奕的，这么说来，可能是沈小姐不行。”
沈瑜没想到舒离会这么接话，登时有些语塞。
不过舒离却没给沈瑜开口的机会，接着说，“不过沈小姐也不必放在心上，他不满足就会想睡觉，或者沈小姐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帮你找一个专业的人过去。”
“舒离，你……”
“那既然他在睡觉的话我就不打扰了，麻烦沈小姐转告他，明天早上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他。”
舒离没给沈瑜把话说完的机会
，直接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重重的松了口气。
刚才那话听着是有些过，可她现如今在秦聚心里也好，在沈瑜面前也好，已经毫无尊严脸面可言，也就无所谓了。
彼时，观澜苑。
沈瑜拿着手机，险些将手机捏碎。
一直到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下的时候，沈瑜才敛起思绪，将手机放回在桌上。
秦聚从浴室出来，在看到站在房间里的沈瑜时，有些意外，“你怎么上来了？”
“那什么，我想问你有没有多余的充电线的，我手机没电了。”沈瑜说完又指了指秦聚的手机，“刚才舒离打电话过来了，我看你一直没出来就接了，你给她回个电话吧。”
秦聚擦头发的动作一滞，看向沈瑜问道，“说什么了？”
“说是想尽快跟你把手续办了。”
秦聚嗯了声，继续擦头发，一边抬手往床头那边指了指，“床头柜抽屉里有，你去看看能不能用。”
沈瑜嗯了声，一边转身往床头柜那边走，一边说道，“你们怎么突然要离婚啊？是因为我吗？我昨天也已经跟舒离说过了，我就回来待一段时间，不会常住的，你跟她也再说说吧，女人嘛，哄哄解释一下就好了。”
秦
聚将毛巾丢在一边，“跟你没关系。”
沈瑜动作僵了下，才哦了声，“那你们真要离婚吗？”
“能用吗？”秦聚答非所问的问了声。
沈瑜啊了声，“能，能用。”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秦聚站在一边摸了根烟咬在唇边，看向沈瑜问道。
“就这两天吧，毕竟孩子还在他手里，我不能留太久的。”沈瑜轻声说道。
秦聚点了烟，“你爸妈还是不同意你们离婚？”
“他们眼里只有利益，才不会管我的死活。”沈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阿聚，如果……我说如果，如果当年我没有那么任性，听你的话留在你身边，你会娶我吗？”
秦聚抬手弹了下烟灰，回道，“不一定。”
沈瑜没想到秦聚会这么回答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秦聚沉默了一会，出声说道，“不过，我答应过他，会一直照顾你们，就一定会做到。”
“只是为了他吗？”
秦聚掀起眼帘看向她，“他救过我的命，所以他要我做的，我一定会做到。”
沈瑜闻声忽地笑了下，“原来，我还不如阿文在你心里重要。”
“没差。”秦聚咬着烟，“但是阿文对我来说的确是跟你
不一样的。”
“我知道。”沈瑜点点头，“你休息吧，从昨天忙到现在，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便打算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又停下步子转身看向秦聚，“阿聚。”
“嗯？”
对上视线，沈瑜才出声问道，“你……你爱舒离吗？”
秦聚蹙了下眉峰，“你觉得我适合说爱这种东西么？”
“可你不都把她放在你身边七年了吗？怎么突然……”
“沈瑜，过界了。”秦聚淡声打断了沈瑜想要说的话。
沈瑜愣了下，轻声道了歉，“对不起。”
秦聚没应声，沈瑜点头，转身离开。
秦聚这才伸手从一边拿了手机解锁，本想打给舒离，突然另外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看着来电显示，秦聚皱了皱眉，接了电话，“妈？”
“在忙？”电话那边传来没什么温度的声音。
秦聚应声道，“没有，您找我有事？”
“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想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秦聚沉默了几秒，“就这几天，到时候我会提前跟您联系。”
“尽快吧，我不想再等了。”
“好。”
挂了电话，秦聚站在窗边许久，烟一支接一支，抽了许久，这才拨通了舒离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