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天和刘盼盼两人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思想,淡定的一批。
倒是什么也没干,作为旁观者的赵景红脸颊红通通,眼睛微微湿润,眼神闪躲,很是不好意思。
赵景天这么一问,赵景红这会儿正心脏‘砰砰’乱跳呢。
一会儿心里唾骂这两人臭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一会儿又唾弃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竟然看到了这种长针眼的事情。
心里暗戳戳娇嗔一声:人家可还没结婚呢,这一对狗男女!
突然,赵景天这这么一问:”三姐,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赵景红立马反应过来,放下虚虚按住眼睛,还暗戳戳露着个缝儿的双手,抿了抿嘴唇,扭了扭身子。
刚刚一本正经甚至隐含着怒气的话,偏偏问不出来了,磕磕巴巴半晌。
“这,这,我就是想问问......我,我就是想说......那啥,挺巧的哈......”
赵景红心里羞怯,深情恍惚,语气硬不起来,还不由得带出一丝撒娇的语调。
赵景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刘盼盼乖巧的坐在一旁,低头伸手玩着河边的流水。
“哗啦啦,哗啦啦......”
没有停顿半晌。
抬头,笑眯眯的,嘴里说着:“是啊,好巧啊,景红姐。”
赵景红话一说出口,就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会儿猛地闭上眼睛社死当场:“......”
心里默念:要死要死要死......
我,我,我是想说这个吗?我不是想说这个呀!
羞愤的恨不得打死刚刚丢人的自己,气的眼睛都在冒火。咬着嘴唇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心慌意乱。
短短几秒钟,心头百转千结,一咬牙一跺脚,转身‘蹭蹭蹭’三两步就跑远,脚步重重,恨不得把所有的怒气都踏进地里。
丢人啊!离开!离开这里!
心里咬牙切齿:都怪这两个臭不要脸的耍流氓,让她把想说啥都给忘了。
一边大步走,一紧张就想咬手指,‘咔哧,咔哧,咔哧,咔哧......’
走出十几米,渐渐地。脚步慢下来,赵景红一边眯着眼眸思索,一边心里暗骂。
‘咔哧’
牙齿狠狠的咬掉一个手指甲。
深吸一口气,眼睛死死地瞪着不远处淡定的坐着的赵景天和刘盼盼,恨不得用眼刀杀人。
转过来又‘蹬蹬蹬’大步走回来。
赵景红脸颊红红,眼神飘忽,努力板着脸,语气硬邦邦的说道:“老四,这次学校要招老师,我肯定是要使一把劲儿的,你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
语气威胁又警惕。
赵景天心里嗤笑,但是脸上惊讶道:“学校要招老师?什么时候的事情?
对了,三姐,我觉得以你的学历,想要当老师,努努力还是很有希望的啊。你可是高中生啊,教小学生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顿了顿,又问道,语气带着微微的不可置信:“你说,我会在背后使绊子?”
赵景天皱着眉头,痛心疾首:“三姐,咱们之间有误会呀。你怎么能够这么看我呢?你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咱们可是亲姐弟,你若是真的有了好前程,我还能在背后使绊子?”
赵景天叹气:“三姐,你这样看我,我心里很难受啊!”
赵景红瞪眼:“......”
气咻咻的,不可置信!老四竟然这么臭不要脸!这嘴皮子功夫,面厚心黑啊!
刘盼盼:“......”
‘哗啦哗......啦哗啦”
划着小河里的水,努力控制住自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赵景天这个茶言茶语的功夫劲儿啊!活脱脱的一个无辜的纯洁白莲花啊!
啧啧啧......
赵景红气的直喘粗气,胸脯一鼓一鼓的。
心里一阵怒骂:老四这个#%¥*&,居然不接话茬?
到底是亲姐弟,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有些话没必要敞开说的这么难听,总是要留有一分面子情啊,真的撕破脸皮不好。
她刚刚已经因为怒火上头,鼓起勇气问了句不该问的话,这会儿再说不出来了。
只能硬着头皮冷声道:“我不管你想什么,也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话放这儿了。你要是在背后使绊子,我......我就给妈说!”
她心里最清楚,老四是个心硬的,对他们兄妹几个没有没有情分。
现在跳出环境,回首过去,过去十几年的生活,换位思考,她若是老四,不狠狠报复才怪!
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更何况,她几次求了老四,人家面上笑眯眯,热情周到,说话又好听。但是绕来绕去,从来没有应承过什么。
说白了,这就是客套!非常客套!
所以,她非常清楚,他们兄妹几个在老四那儿一丝情分都没有,但是唯有一点:那就是老四顾忌妈。
不管怎么说,老四也是妈肚皮里蹦出来的,只要妈开口,老四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不然,一个“孝”字压下来,老四又是干部,他难道想让妈告他不孝吗?
赵景天眼神微冷,面色不变,开始结束谈话:“三姐,你还有事儿吗?我跟盼盼还有话要聊,天色也晚了,没事儿你就回去吧。”
转身把刘盼盼的手放到手里边轻轻握着。
赵景红心头一哽,瞪大双眼:“......”
恨不得呸他一脸,咬牙切齿的,转身“蹭蹭蹭”就跑,随风飘动的头发丝都带着未尽的怒火。
刘盼盼看了一眼赵景红远去的身影,感慨道:“每次见你跟赵家人的相处,我就累。这话绕来绕去的,简直比跟别人客套还要心累呢。”
赵景天随手拾起身边的一颗小石子,眯着眼瞧了瞧目标,一使劲扔出去,往河里打着水漂。
淡淡道:“不然怎么办?虽然血缘上说是一家人,是骨肉至亲,但是我跟他们没有情分,我这个原身跟他们也没有情分。
我就希望保持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大家明白一个度就好。”
刘盼盼反问:“那就一直这样假模假样的假装客套着?”
赵景天轻轻摸了摸刘盼盼的小辫,笑着道:“不然怎门办?闹一场,然后公开决裂?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