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诗,都很烂!”
这句话,直接将明泽震到九霄云外,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明泽似乎真的很崇拜那个什么诗神唐源,等回过神来,就用手指着江白的鼻头大声喝道。
“你!你说我就算了,你连汤圆,呸呸呸,被你带歪了,你连唐源都看不起?!”
明泽作势就要挥起粉拳要锤江白,但江白一手一个掐住明泽的两只手。
接着淡淡一笑,使劲掐着明泽的手腕,不让她乱动。
蹲在她跟前,悠悠开始念起诗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首诗,是著名大诗人李白所著,据传是写给杨贵妃的。
实情不得而知,但这首诗,是用来夸女人长得跟天仙似的。
乃流传百世令人啧啧称奇之妙作。
“云……云想衣裳,花想容……”
原本使劲挣扎的明泽,终于平静下来,细细念了起来。
反反复复念了几遍,不知怎么的,脸蛋倒是越来越红。
最后,竟还发出一声呢喃。
“嗯……好,好美的诗。”
接着,看向江白的眼神,生出了好几分崇拜和害羞。
“这是你写的诗?好厉害,是写给谁的?”
江白看见明泽两只眼睛布灵布灵地发着光,还有意无意地躲避他的眼神。
他就知道,李白的诗,肯定是征服这妹子了。
那该怎么回答,这首诗是不是他写的呢?
要说是的话,又有点欺世盗名之嫌,心里过不去。
虽然这个世界,跟原来的世界,完
全是两个时空……
就算说是他自己写的,估计也不会有人出来反对啥的。
罢了,瞎编个理由吧,不过在这之前,再调戏调戏这个姑奶奶倒也挺好玩。
“当然是我写的,刚刚看你哭得那么可怜,倒也觉得挺好看的,写来夸你的。”
明泽本就红扑的双脸,这下变得更加明显。
两只含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白,微咬红唇,若有所思的含春模样,让江白忍不住换了说法。
“嘿嘿,开玩笑的……这首诗,是我梦中所学,说起来也不是我写的,是我做梦学的。”
江白随口胡诌起来,反正他自己知道是什么回事就行了嘛!
没想到,对令牌一事,随随随便就相信的明泽,在诗歌上面,倒是想刨根问底。
“你做的那是什么梦呀?!怎么学的?!学了多少首诗?!”
“我那个梦,做了很久,这些诗就是梦中上课堂学的,数量我自己也记不清,少说也有几十首吧。”
“几十首?都是这等玄妙程度的诗?!”
“嗯,是吧,反正比你们的破诗好多了。”
听了江白的话,明泽顿时喜笑颜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鼻涕,给擦得一干二净。
笑嘻嘻地继续问道。
“那你还有没有别的诗,快快快念给我听!”
……
为了消磨时间,江白随口念了好些诗出来。
每念一首出来,都让这明泽极尽夸赞溢美之情,到最后明泽都快麻木了。
嘴上夸赞的话,能说的都说完了,除了竖大拇指,就没有别的能做了。
“小小
皇城之内,竟然有江公公您这样的人才,真是让我想不到,太监里面也能有人才!”
“……行了,不会夸人就别夸。”
“嘿嘿,江公公,我又不像你一样有才华,请多原谅请多原谅啊嘿嘿。”
现在的明泽,看江白的眼神,都是又崇拜,又有些害羞。
在旁边扭扭捏捏半天,又偷瞄江白的眼神躲躲闪闪,让江白非常不习惯。
“你有话就直说,你这样歪歪扭扭,我看着膈应。”
明泽红着脸,低声喃喃道。
“要是,你不是个太监,说不定我就看上你的才华,跟你就这么私奔了呢。”
刚喝一口酒下肚的江白,被这句话,给狠狠呛了呛。
“咳咳咳咳,你说什么,你跟我私奔?”
“没事,就当我没说过,你现在都是个太监了,私奔个屁。”
明泽红着脸扭过头。
这番话,倒是让江白着实深思起来。
私奔,未免是件坏事,以他的头脑,去鼓捣些新奇玩意儿,去经商去做买卖,估计生活也很滋润。
再找个合适的老婆,生儿育女,有空就做些玩意儿吃吃喝喝,生活也很惬意。
但,这个老婆,不能是岭南王的妹妹。
而他也很难得到安稳,毕竟已经抱了女帝的大腿,总不能说走就走。
况且,岭南王的仇还没有报,也不知道,岭南王什么时候,就会发起叛乱。
到时候,他就算躲到哪里,也都是麻烦。
这种逃避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呀。
……
二人又沉默下来,屋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江
白喝了几壶酒润喉咙,终于喝得有些微醺,双脸微微红润。
至于明泽,没喝过酒,倒是脸上的红晕,始终消不去。
门外恰好响起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房内的尴尬。
“二位客官,我们的斗诗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二位可以下大厅参加了。”
“哦,好!”
江白答应着,伸手便要拉起明泽出门,结果明泽违反常态地一缩手臂,低着脑袋说道。
“我……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拉。”
“哼哼,那就走呗。”
江白干脆地起身走至门外,看着后头满面红润的明泽说道。
“刚刚给你念的诗,你要是记得的话,随便拿去斗吧。”
“真的?!那我去咯!”
“随便。”
明泽便又抿着嘴,低头窃喜起来。
……
二人走至红鸾楼大厅。
江白扫了眼大厅, 少说也有百来平米,站满了各种年龄段的男人。
既有高挑竹竿身材的少年,也不乏挺着一个将军肚的中年,甚至还有鬓角斑白的,支着拐杖往前挤。
在大厅中央,有一舞台,有一上了年纪的女人,画着淡妆喜笑嫣嫣地朝一堆老色批说道。
“欢迎,各位公子,来到咱们的红鸾楼,参加咱们的比诗大会。”
底下便有几人,高声呼唤道。
“夏妈妈不要废话了,快开始吧!我早就准备好一首奇诗上来了!”
“是啊!我可专门请了秀才,给我写了首诗,要是赢不了,我当即回去打他一顿去!”
“对不住了各位,红鸾花魁今晚,可是得归在下了,在下
对今天的诗,非常有兴趣!”
……
江白与明泽并肩而站,站在离舞台稍远的位置,听得一帮老色批,吹着牛。
明泽噗嗤一笑。
“怎么了?笑什么呢?”
江白脸上也挂着笑意,侧目瞧了瞧明泽。
明泽不好意思对上江白的眼神,低下脑袋,窃喜偷笑。
“我笑他们,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什么叫好诗。”
“不对啊,刚刚是谁觉得自己受委屈了,朝我大哭的来着?”
“嗯,讨厌!不许提刚刚的事情。”
明泽轻轻地用粉拳敲了敲江白的背后,又生怕自己敲大力了,最后只是轻轻柔柔地用拳头蹭了蹭。
江白绕有兴趣地看了一圈,这些老色批们,一个个都是身体发虚,呼吸浅薄。
估计是玩太多,身体不行了。
自打学会太玄拳之后,江白甚至有了察言观色,了解对方身体情况的能力。
甚至连耳朵都好使了许多,就比如说,离他几步远的一盘桌子,正在开赌桌。
“我赌,今晚是赵公子获胜,我可打听到小道消息,他今晚是真请了个有名的秀才为他作诗!”
“秀才又咋啦,别忘了,李公子自己本身就是秀才,已经赢过几晚了,我赌他赢。”
“我打赌,今晚,是个不出名的明家公子赢!”
赌桌上的几人一抬头,只见一个容貌俊俏的少年,将一大锭银子,放过桌子上。
为首立赌的男人拱手问道。
“敢问,您是?”
“在下明家书童,你们可以叫我小江,有没有什么作赌记录,赶紧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