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妆气愤不已，她双目腥红起来，死死盯着夏纪言看。
寇夫人连忙抓住夏纪言的手：“她是白武城的公主殿下，你们、你们别这样。”
“寇夫人，你不必担心什么，我们替你出气。”夏纪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寇夫人摇着头走上前去：“不，她是将军的妹妹——公子，放手罢。”
阮琛看了夏纪言一眼，看她点了头才松开了手。寇夫人立即去看司妆的伤口，却被司妆猛推了一把：“不要脸的女人，你装什么！”
夏纪言扶着寇夫人才勉强没让她跌倒，看着司妆这不领情的模样，她更气了：“好心被当驴肝肺！你是公主又如何，我们可不怕。”
“一个勾-引我哥的黄脸婆，和两个多管闲事的人，你们不愧能凑到一起！”司妆又骂了几声，身旁的寇弘深骂她骂的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夏纪言听着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没想到寇弘深骂人竟然如此之厉害，可惜司妆听不见。
一个愣神的时候，司妆跑了。
夏纪言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寇夫人：“她这么对你，你还贴着赶着她的冷屁股？”
“我有自己的原因。”寇夫人闷闷地说了一声。
夏纪言也不好再问，带着寇夫人去了客房内，夏纪言药还没拿出来，就听见寇弘深叨叨叨说个不停：“你快看看严不严重！脸上那手印子明显成那个样子了……”
夏纪言咬着牙，没忍住说道：“你不是没感情吗，怎么那么多话！”
“什么？”眼前的寇夫人疑惑地询问。
夏纪言连忙摆手，“没什么，我随便说的。”
接过阮琛递过来的药，寇弘深这才住了嘴。夏纪言给寇夫人抹好了药，还没开口，寇夫人先抓住了她的手腕。
“姑娘，你是修真界的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一个人的身体内有两个性格的？并且到了一个年龄就从第一个性格完全转变成了第二个性格？”
“啊？”夏纪言听得有些迷糊，想追问的时候，寇夫人却蓦然站了起来，摇头说着“没事”，又打了招呼立即离开。
夏纪言的手愣在半空中，良久之后，她有些怀疑地说道：“这个寇夫人……不会也是个妖怪吧？她好奇怪的样子。”
“不可能。奇怪的应该是那个司妆，我并未有什么妹妹。”寇弘深再次开了口。
夏纪言看着他，想起方才他的冲动，手撑着脑袋问道：“你确定你跟我们讲的是实话吗？看你的反应可不是对一个没有感情的女子该做出的事情。”
“我不知道。”寇弘深苦恼地说，“我也觉得奇怪。但看见她那个样子，我就不自主的担心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司妆是妖。”阮琛蓦然开口，拿走桌上的药瓶子装好。
夏纪言转过身看向他：“那她就是冒牌将军的一个同伙喽。”
阮琛点头：“晚上去将军那边看一看。”
夏纪言刚想着要不要带寇弘深去，就蓦然顿住了，她回头对寇弘深说道：“你就别去了。”
照这个样子看去，要是寇弘深看见那个妖怪将军和寇夫人在一间房里待着、一张床上睡着，那他不得发疯了的扯嗓子。
寇弘深没拒绝，只是轻轻点了头，而后飘到了一边的墙角，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反常。
***
等到晚上的时候，夏纪言和阮琛偷摸着出门了。
将军府夜里安静的很，夏纪言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看着阮琛依然向平日一般走，便立即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道：“走慢一点。”
阮琛轻笑了一声，应道：“好。”
他们两个人来到妖怪将军的殿前，很默契的飞上了房顶。
夏纪言找了个洞向里面看去，阮琛就在一旁放风。殿内妖怪将军和寇夫人果然待在一起。而妖怪将军只穿了一层里衣，坐在一张桌前，喝着酒看寇夫人跳舞。
寇夫人穿着薄纱裙，身材若隐若现地，倒是勾的妖怪将军有些魂不守舍。
本以为他们过一会就会去榻上，却没想到一舞终了，寇夫人拿起了一旁放在地上的琵琶，坐在妖怪将军面前弹了起来。
夏纪言抬头看了一眼已晚的天色，有些不解。虽然她也不是很想让寇夫人和这个妖怪将军睡在一起，但是到现在了还没什么动静真的很奇怪。
她看向阮琛，伸出手去戳了戳他的腰身。
“怎么了？”阮琛柔声问道。
夏纪言指着那个洞，说：“我觉得有些奇怪——”
话音刚落，殿内就传出了寇夫人的一声低呼。
夏纪言当即又向里面看去。寇夫人被妖怪将军一把揽入了怀中，但寇夫人面上有半分僵硬地笑着。她靠着妖怪将军的胸膛，开了口道：“将军，再给我讲讲你打仗时候的事情吧？”
“那有什么好讲的？夫人，我都已经给你讲了很多遍了，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故事，你还没听腻？”妖怪将军有些捉急地抓住了寇夫人的手，说完便在她的耳边呼了一口气。
寇夫人身子一颤，她垂下了头，又道：“那你给我讲讲别的故事好不好，我想听你没有讲过的经历。”
“还有什么没讲？”妖怪将军思索了片刻，“我的事情都同你讲完了。”
“那还有——”
“哥，哥？你睡了吗？”
寇夫人话还没讲完，就听见外面司妆的敲门声。妖怪将军烦躁地“啧”了一声，而后站起身去开门。
夏纪言更为谨慎地坐了起来，仔细听着下面司妆和妖怪将军的声音。
司妆看了殿内的寇夫人一眼，不屑地说道：“怎么又是她。哥，她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让你这般鬼迷心窍的？”
“怎么说话呢？”妖怪将军不满地开口，而后转身关注了门，压低声音道：“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才找你了。”司妆也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要什么时候动手？”
“我不是说了吗，人数还不够。”妖怪将军声音大了一分，他无意间语气愤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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