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袁兆的冷笑之中，我就知晓一二分，想必，那鳞片，确实并非是实病。
“袁大哥？”我开口还想问，这袁兆却突然眸子一沉，无比严肃的看着我：“姑娘似乎对我师父身上的鳞片很感兴趣？”
“嗯。”我颔首点头。
“为何？”他盯着我，眼中带着探寻。
“因为，我，我，我的至亲身上，也有同你师父一样的鳞片。”我迟疑了片刻开了口。
如今，好不容易快要解开心中疑问，我不能错过，需向这袁兆至少坦诚一半，让他说出实情。
“你那亲人是妖？”他眸子一沉。
我赶忙摇头：“不是！她的情况，应同你师父一般无二，所以？”
“不可能！”这袁兆说的无比笃定。
“为何不可能？”我不解，袁兆也没有见过我的至亲，他怎就敢如此笃定。
袁兆沉吟半晌，转而问道：“姑娘那至亲是术士？”
我摇头，他又问：“可去过盛京。”
见我依旧摇头，袁兆便更是笃定了。
“那绝对不可能同我师父一样，至于为何？”袁兆看着我迟疑了片刻，顿了顿道：“若是此次，你们替我将师父好好安葬，我便告诉你为何。”
“一言为定！”我相信，这个条件，白君染是办的到的。
“绝不食言。”袁兆应下。
“走！”他既应了，我自然愈发卖力，将一桶桶臭鱼烂虾全部提到了后院。
忙活完这些，袁兆便急切询问白君染，接下来要如何做。
“守株待兔。”师父盯着这些桶，已经知晓了白君染的用意。
“您的意思是，用这些臭鱼烂虾，把我师父引出来？”袁兆眨巴着满是血丝的眸子，询问师父。
见师父点头，袁兆缓缓坐在一侧的石阶上：“如此，可行么？”
无人应他，白君染自也不是那喜欢费唇舌的人。
“君上说了行，就一定行！”我说完，视线却是在这院中环顾了一圈。
入冬了，天黑的格外早些，如今，这院子里已然有些昏暗。
“袁大哥，点上灯笼吧。”我想着，一会儿必定是漆黑一片，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嗯。”袁兆倒是没心思顾这些，听到我如此说，这才嗯了一声，转而去点上了灯笼。
“几位应当饿了，我也没顾得上准备，随意吃口干粮吧。”袁兆拿出几个干巴的馒头和大饼，递给我们。
只是如今，这满院子的腥臭气，谁又能咽的下。
“不必了。”我推辞着，他这才将干粮放在一侧。
“呼呼呼！”
天色渐渐暗下，夜风呼啸着，让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原本静静打坐的白君染立刻站起身来，他一起身，袁兆赶忙也跟着起身。
“白先生？”袁兆正想问，是不是他的师父回来了，结果却见白君染只是脱下衣袍，替我披上。
见此情景，他瞧着我们的目光变得有些狐疑。
“二位，莫不是？莫不是？”他盯着我的脸，又看了看白君染。
白君染这张皮囊俊俏非凡，而我如今的面容，则不是用寡淡二字就能诠释。
“来了。”师父突然眸子一转，猛然抬起头朝着屋檐上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