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金蛋,赶忙是一路奔跑,去寻师父。
师父此刻正在禅房,而白君染居然也在此处。
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要紧的话,我推门而入时,二人的面色都极为凝重。
“阿淼?”白君染望向我。
“师父,蛋,金蛋,裂了!”我喘着粗气,焦急的对师父说着。
师父一听,立刻朝着我走了过来,垂眸朝着蛋壳上的裂纹看去。
“师父怎么办?”我急忙问道。
“不中用了!”师父撇了一眼金蛋,微微摇了摇头:“鹊羽金娇贵,如此,没了庇护,自是长不成的。”
师父说完,还伸出手在金蛋上抚了抚。
金蛋里那调皮的小家伙,果真是一动不动。
“师父?”我愕然的望着师父。
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没有想到居然断送了鹊羽金的性命。
“阿淼,这大抵便是它的命数。”师父说的极为淡然,似乎早就已经看淡了生死。
“还请师父救救它!”我捧着金蛋,着急恳求。
师父面容肃然,一语不发。
白君染则是望着那金蛋道:“送回去,本君以灵气护之,若是能得其父母孵化,或许还能活!”
“真的?”我原本模糊的眸子,再度变得清晰起来。
这金蛋,本就是要送回去的,如今金蛋已然磕破,不能再等了。
只是,之前那对母女,并未说明,她们祈福的寺庙在何处,我们又该去往哪里寻找鹊羽金的爹娘?
“煦阳县。”雪鸢却是十分笃定的说:“前几日,有几个妇人来我们庙中进香,亲口所言,煦阳县一妇人,祈愿之后,一夜暴富,就连久病的女儿也身子大好,如今正在招亲,要寻个上门女婿!”
雪鸢说,这情况,同那对母女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且,煦阳县离这并不远。
“如此说来,倒是极有可能是她们,那我们快走吧!”我凝视着手中的金蛋,急着出发。
白君染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阿淼,此事,交给本君,你的身子?”
“不行,是我大意,我要亲自送它走。”我坚决的说道。
白君染凝视着我,良久叹息了一声:“罢了。”
说着,让雪鸢去备马车。
而我,则是寻了柔软的寝衣,将金蛋小心翼翼的包裹了起来。
“淼淼,你的发尾怎么是湿的?”坐在马车里,雪鸢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我垂眸,果真,自己的发尾居然是湿润的,并且,发尾处还缠着什么东西。
于是,一手搂着金蛋,一手朝着发尾处抓去。
结果取下发尾缠住的东西,我却是浑身一僵。
“鱼鳞?”雪鸢盯着这鳞片,满脸狐疑。
“是蛇鳞。”我肯定的说道。
鱼鳞和蛇鳞的鳞片纹路是完全不同的,用阿奶的话来说是“鳞骨”不同。
我自幼,跟着阿奶在山上采药,见过的蛇亦是不计其数,一眼就能认出来。
只是,我的身上,怎会有蛇鳞?
莫不是,在我睡着后,有一条蛇溜进了我的屋中,而我还全然不知?
想到这,我就通体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