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我?”我本是想对白君染说自己没有胃口。
可结果,这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噜响起。
“吃吧,饿瘦了,本君心疼。”他的嘴角带着一抹笑。
“心疼?”我听了先是心头一暖,不过紧接着,就觉得不对,我只是白君染的“肉粮”,他应是在乎我这身皮肉。
罢了,今日我也不顾这些了。
我起身,接过那碟子,不等白君染将筷子递给我,直接伸出手,拿起一块酥肉就往嘴里塞。
“小心!”白君染提醒。
我烫的一边微张着嘴,一边用手扇着热气。
“肉热腾腾的吃,才是最香的!”我说着一块块塞入嘴里,嘴里是热的,眼眶也是热的。
因为这句话,阿奶常说。
白君染突然抬起左手,一把将我拥在他的怀里。
“阿淼,你有我,我一直都在。”他的声音低沉,很是好听。
我听着这句话,却莫名的恍了神。
脑海之中,居然闪过了极为模糊的画面。
“额?”我抬起手,按住自己的头。
“怎么了,阿淼?”白君染这才松开了我。
“头疼。”我吃痛的按着一侧的脑袋。
白君染紧张的拉起我的手,替我把脉。
“无事,你躺着,好生歇息。”白君染说着,将被褥拉好。
我躺下后,又将藏在柜中的金蛋取了出来,放在了枕边。
金蛋晃动了一下,宛如撒娇一般,滚到了我的脸颊一侧,蹭了蹭。
我忙将手抚在金蛋上,暖暖的,这种温暖,让我原本变得寒凉的心,再度温暖了起来。
白君染转身将房门关上,然后坐在床沿边上打坐。
我偷偷望着他,突然觉得,这只要吃我的妖凰,好似并非那般可怕。
“阿淼,别如此看着我,你要知晓,本君克制的极为辛苦。”他依旧闭着眸子,眼睫只是微微颤抖着,却知晓我在看他。
听闻此言,我赶忙闭上眼眸。
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许,他对我好,只是为了吃我罢了。
如此想着,便将怀中的金蛋搂紧。
昏昏沉沉睡去,却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没入了水中,畅快无比。
“淼淼?淼淼?”
迷蒙间,我听到雪鸢在唤我。
我睁开眼,四周亮堂堂的,门外有阳光照入屋中。
本想着,如今应该是正午了。
结果却从雪鸢那听到,我居然已经昏睡了整整两日。
“淼淼,你的病可大好了?师父让我别打搅你。”雪鸢凝视着我,又自顾自的说:“我瞧着,你这气色好多了,只是,这身上,怎么这么大的水汽,如今换了季,可不能泡太久的浴水。”
“水汽?”我想到了迷迷糊糊间,确实梦到自己在水中。
不过,那应该只是梦罢了。
如此想着,我掀开被褥坐起身来。
金蛋却突然从我的怀中滚了出来,我赶忙伸出手揽住它,不过金蛋还是“咔”的一声磕碰在了床角。
“啊!”我惊的叫出声。
因为,金灿灿的蛋壳之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哎呀!淼淼这金蛋裂了!”雪鸢也紧张了起来。
我的心瞬间往下沉去,捧起金蛋,想着完了,是我没有顾好它。
阿奶说,这胎,顺从时机,十月怀胎瓜熟才能蒂落,早早出来的,体弱易夭折,人如此,妖应当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