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蒋浩跟着程虎一起来的，今天程虎这条老命可能就要在穆关这里交代了。
谁能想到她坐在那里说话说的好好的，会突然起身一把掐住程虎的脖子。
她是真的下了死手在掐，那一刻程虎几乎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窒息。
幸好蒋浩反应及时，快速围上来拨开穆关的手；程虎双手放在膝盖上弯着腰大口大口呼吸。
……
他们跟穆关丈夫说了一声，就把穆关带回了白口镇派出所。
她的丈夫也没有阻拦，事实上巴不得他们把穆关带走。
这段时间他也是被她闹够了，尤其是在看到她要伤害儿子的时候，就更加巴不得她被警察带走。
针对穆关说的那些话，程虎和派出所同事们一致认为穆关虽然疯癫了，但是那些话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按照这样推理的话，冷连水的死很可能真的跟方云有关。
“怎么说冷连水案子了，我们的案子是冷家的哑巴是怎么死的，我们调查的是这个案子，冷连水的案子不归我们管，那是扬城公安局的案子。”
一直坐在坐位上没有发表言论的蒋浩突然开口，目光沉沉地看着程虎。
问：“我感觉你小子一直放不下方云，你跟她有过过节？”
程虎一愣，片刻倏然说道：“头儿，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她有嫌疑啊，她若没有嫌疑我能一直怀疑她嘛，你不觉得冷连水的死结合穆关说的那些话，方云的嫌疑最大？”
“嗯，是最大。”
蒋浩抿了抿嘴，很认真的看着他点点头应道。
“那不就是了，你刚才还那么说我。”
“那只是建立在穆关说的那些话要绝对是真的才行，还有就算穆关说的话绝对是真的，就算冷连水的死方云有很大嫌疑，你想怎样？
去干涉扬城的案子？
你的手就算想伸那么长，你觉得你够得着吗？”
蒋浩的一番话一出，程虎立刻跟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恹了下来。
蒋浩看着他接着说：“你别忘了论级别他们可是厅级，我们就是一派出所，甚至跟人家还不是一个省级的，你怎么就有那份闲心思去管人家的案子？
冷连水的案子我们不能插手人家的，但是人家可以因为这个案子来找我们，你告诉我他们要是来了，我们拿什么给人家看？”
“那现在怎么办？”
程虎刚才有多一腔正气，现在就有多认怂。
“管好我们自己的案子，尽快把哑巴遇害案先告破，然后积极配合扬城公安，调查那两名失踪女孩。”
程虎：“哑巴的死，之前两名嫌疑人都被排除了，现在根本毫无头绪，怎么查？”
蒋浩：“不，有头绪了。”
程虎眸色一亮，“什么头绪，头儿有新目标了？”
蒋浩朝他胸有成足的用力一点头，“穆关不是带回来了。”
“穆关？”
“嗯，就是穆关。”
“她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儿子，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也听见了，她多爱她的哑巴儿子啊。”
“爱不爱审审就知道了。”
……
不管小殷有多不愿意去调查方云，还是要去调查，这是陈冲的命令。
小殷一副无精打采的走在路上，伸手摘了一片树叶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嘴里自言自语嘀咕念经。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方律师不可能是害死冷连水的凶手，非不信我，非要我调查，当初方律师就不该救你，没良心的人。”
他在埋怨陈冲，白口镇派出所能调查到的信息，陈冲自然也能调查的到。
其实关于方云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对于她自己来说是个秘密，对于别人根本不是。
甚至还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山墩墩里面的农村妇女除了农忙，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喜欢东婆李嫂的聊八卦。
再加上之前冷连水自己也经常在外面说，虽然是真是假没人亲眼所见，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么件事。
都听说过，甚至也都听冷连水亲口说过。
不管怎样，作为一名公安警察，陈冲不能因为方云曾经救过自己就干扰破案的思路。
他当然也不希望是方云，只是暗访工作还是要做的，如果真的不是方云，那么暗访她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小殷暗地里跟踪了方云一段时间，她现在是邱律师助理，两人经常一起出来做案件的调查工作。
跟了几天小殷除了发现方律师跟邱律师正在谈恋爱这件事外，什么也没发现，反而被迫天天都要吃一肚子他们俩的狗粮。
小殷跟陈冲抱怨，“下次要调查的人只要是方律师或者邱律师，就不要安排给我了，我怕得糖尿病，要不你就事先给我配好胰岛素。”
陈冲好笑的看着小殷，“哪家谈恋爱不甜，你酸的哪门子的醋？”
小殷：“什么呀，我这叫酸吗？”
陈冲：“嗯，酸。”
小殷：“你是没看见，那个邱律师，哎呀，我说不出口。”
陈冲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故意逗趣小殷。
“你小子是不是也想谈恋爱了，还是说也看上方律师了？”
小殷刷的一下脸色大红下来，朝着陈冲嚷嚷：“怎么可能，方律师是我救命恩人。”
陈冲：“嗯，我知道。就是因为是你救命恩人，我才问你是不是也喜欢人家。”
小殷含含糊糊嘟哝了一句：“什么逻辑，听不懂。”
“听不懂脸红的什么劲？”
一办公室的人突然哄堂大笑起来，小殷瞬间如同社死，感觉地下如果有一条缝，自己立刻能钻进去。
“反正下次这样的任务，不要在派给我做了。”
他突然抬头，一副作死的样子看着陈冲说：“你要是脸皮厚，下次你去。”
陈冲不以为然，总认为是小殷在小题大做，别人谈个恋爱就把他吓成了这样。
至于嘛，搞得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
“那你给我说说，他们到底是怎么谈的，我就不信了，难道谈个恋爱还能谈出花来。”
“花是真的谈不出来。”
“那不就得了。”
“但是那个邱律师是随时随地卖弄他的闷骚体质，能在被人追着跑的时候，突然对身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方律师动手动脚。”
“拉个手不是很正常，就算不是男女朋友逃跑的时候男人拉着女人也正常。”
“嗯，很正常，速度与激情。”
陈冲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忽地一下全喷了。
“我艹，这么猛？”
“还有更猛的，方律师啐了他一口后，他把方律师抵在墙上就是一顿狂亲，硬是把追他们的那个人给吓退了。
方律师的嘴都被他咬破了，一直在流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