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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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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金九龙匾、青绿古铜鼎、花梨大理石、沉香紫檀架(武则天2,3,4)年轻的帝王正襟危坐,注视着面前的人,声音清冷中隐含盛怒:“你再说一遍?”

臣子跪了一地,或唯唯诺诺、或恐惧天子之怒波及,唯独一个人脊背笔直。

你未曾放下行礼的手,只是敛眸看着面前台阶,掷地有声:“臣,愿亲征!”

宣望钧的金眸仿佛要燃起来一般,而你这四个字又再里面添了一把柴火,他气极反笑:“朕早就听闻,南国公之女云中郡主文可治国、武可平天下。此番自荐,胆量不小。

金銮殿上没有一个人敢出半声大气,这番话也听得云里雾里,而你只是冷静开口:“谬赞,家父在世时便教导过,忧心国事、天下事乃理所应当,花家世代骁勇善战,更应在此刻为皇上分忧,平定四方。”

“不愧是云中郡主。”宣望钧冷冷看你,掷了折子,“好,朕允了。事不宜迟,明日便出发。”

殿内抽气不断,你却镇定自若:“臣,领命。”

下朝后,你微笑着聆听其他人争相恐后的向你描述此战的危险程度,并隐晦的劝你快逃。

你当然知道危险。不仅如此,你还知道敌军会怎么布阵,粮草会放在何处,领兵的会是谁…这是情报的威力,但更多的是依托了前世的记忆。

是的,前世。这已经是你第九十九个轮回,轻车熟路、和阎王,孟婆都快成老朋友了。

第一世,你未能活过承永14年的冬天。纵然你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没能逃脱,被大公主射落悬崖。你不甘心,死前的一刻爆发出的生意使腰间环佩忽然发光。等你再有意识的时候,你发觉自己躺在庭兰舍的床上——正是桓瑶案开庭的清晨。

那时候的你被兴奋和不可置信淹没,觉得机会都在手心,带着前世记忆相当于可以无限堆叠情报。

第二世,你进度快了许多,也更早的撞上了玉泽。

玉泽一直是个谜语人,但你认为自己的觉悟也不是说笑的。哥哥的下落,暗斋的真相,书院大火,密道密室,这一切分明都和玉泽脱不了干系。

他允你问问题,又眼神晦暗的一句“起风了”敷衍过去;他总是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却目的不明,步步成谜。

曾经你看他飞雪、落花烹茶,看他泛舟醉酒,看他眉眼带笑、风流无限,看他青衣一袭,翩翩公子,好不潇酒。(《唐诗》)

然而那一天,他琼花青玉上满是血污,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杀气逼人,气势凌厉,眼眸冰寒。你看着他,只是愣愣的看着。

那时的你才明白他为何喜那出淤泥而不染(《爱莲说》)的花儿,却不曾把袖口玉饰雕琢成莲的模样。他是最细心的棋手,从不打无准备之战。他是心机最深沉的谋士,早已借着无形丝线将所有人掌控在手。

你看他站在距离你渴望的情报一步之遥的位置向你微笑,语气温柔,却再不令你安心,只是胆寒:“乖徒…既己知道是局,就更不应该往里面踏了。

你望进那一双眸。他眼底满满执念,让你又气又悲。但你什么都说不了,也什么都不能说,只是生硬的憋出一句:

“先生…不懂。”

他因为你这句话愣了愣,眼神中多了几分莫名:“若乖徒执意与我交锋,为师只能道一句珍重。”

你费解又惊诧,觉得无辜委屈。这些复杂情绪最后都抵消,化成深深的无力。你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那袭青衣姗姗离去

那时候,你还不知道玉泽便是熙王世子,也不知道,本来初心只是找回哥哥、振兴花家的你,已经被卷进了什么样的漩涡中。

虽然依旧斗不过大公主,免不了死于箭下的结局,但仅仅五世的信息量已经足以令整个大景天翻地覆:熙王案是冤案;太子之死和哥哥失踪在同一年,并非巧合;暗斋和乾门关系微妙;书院下骸骨是熙王一家,而玉泽正是宣望舒。你生怕忘记任何细节,每次重生都会认真记下线索,再对着面前的册子沉思,最后亲手烧掉。

天光微亮,已是清晨,局势却并不明朗。白蕊儿刚起床便看见你伏案奋笔疾书,只是以为你在为桓瑶案做最后的准备。

不论怎样,熙王案必须翻,还要翻得漂亮,翻得明白。查清当年幕后主使,需搜集证据,整理归纳,从长计议。不仅如此,导致这种惨案发生的根源也要彻底改变,连根拔起。(知乎)因此,这一世的你选择拜入你的西席先生,首府凌晏如门下。

桓瑶案结,你并未浪费这一次见他的机会,敷衍了同砚的祝贺,在他轿子即将离去的一刻堪堪追到。你知道他不会仅仅因为看到你而驻足,

一瞬间千万念过,你深吸一口气,大喊出声:“明妃初出汉宫时,泪湿春风鬓角吹…(省略)…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明妃曲》)

你绝望的看着那轿子停了几息后徐徐离去,又为轿子离去后露出的那一袭绛紫震惊的睁大双眸。

他行至你面前,眼神深沉晦暗:“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他离你极近,你不得不微仰着头看他。炎炎烈日,却暖不得他周身气场寒冷,令你不由得屏息,后退一步、深深行礼:“学生无悔。”

你不敢抬头看他神情,就这样僵持不下时,你听到一声叹息。深深的、又轻轻的,转瞬即逝,就像你幼时背好书了缠着他要糖或者不小心把球踢到树上央他帮忙那样。

你知道,这是他退让的信号。

跟着他学习是清苦但快乐的。

秋风夏蝉、春花冬雪,你们对月读书,探讨学术。(《唐诗》)夜晚,他眼神随着那唯一亮着的烛光摇曳:“这一途,不是风光万里,是孤胆掌孤灯,”

他很少称赞你,但你能看出来,你是他最满意的学生。你成长得很快,没过多久,便逐渐出名,在官场有了“小首辅”之称。

他大抵也觉得是时候了,一天晚上将你叫来,问你愿不愿意去玉梁任州刑狱。

你明白他此举深意,遂向他行礼:“只要能为民请命,何处不青山?”(《王安石》?)

“不错。”

”他赞同的点头,“那你收拾收拾,三日后出发。”

出乎意料的,临行前,有两个你已许久没见的人来送行。

你身披绛紫袍子,和宣望钩季元启相视无言。季元启挠挠自己呆毛乱翘的头发,面色犹豫,不知如何开口,而他旁边的宣望钧冷淡依旧,抿唇垂眸,大抵也在思考措辞。

你鼻尖一酸,狠狠捏紧拳头又松开。

季元启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终于下定决心,刚开口便被你打断。你简单抱拳向他行同辈礼:“季同砚,珍重。”

季元启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舌头一般霎时住嘴,垂下头去。宣望钧眸色微暗,掏出一本册子,递到你面前:

“是我研究出来的快剑招式,最多可以面对六个敌人而暂时不败,除非内力相差太多。若未曾修习过,一般人绝无懂得解招的可能。”

他顿了顿,好像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开口:

“..万事小心。”

他沉默下来。季元启不说话,你也不说话,倒是那册子在风中沙沙作响,成了唯一的声音。

坐上马车后,你才敢回头看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变小、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你蓦地思念起江南来,那个四季并不分明的、你的家乡。宣京的冬天还是太冷了。但现在并没有时间容你伤感了,前路末卜,宣京虽冷,至少这马车里、这腔血还温热。

这三年间,你并未辜负凌晏如的信任,将一方天地整改治理得井井有条。

凌晏如也全然信你,不管你想怎么开展工作,都能得到他没有犹豫的批复。

除此之外,你也没忘记调查当年真相。恰好调查民情需要你时常微服私访,将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许多。只是你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偏僻角落遇到故人。(我忘了/捂脸哭)

来这风花雪月之地属实非你之愿,只是这里的消息流动确实最为灵通。

墨九渊看到了你,却并未当众叫出你的真名,只是不动声色的来到你身边。

“郡主来这为何?”

你假意越过他去拿酒,低低开口:“微服私访罢了,道遥先生倒是好兴致。”

他从你手中取了酒壶,也给自己斟了一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郡主哦。”

你一边为这人高超的情话操作佩服,一边又觉得略微好笑:“这天天风花雪月,人自花丛过,片片都沾身是为了我?”

墨九渊注视着你,笑得眉眼弯弯:“自然。”

你无奈的摇摇头。也就是凌晏如不认得他,否则那“满口胡话”的评价,估计轮不到玉泽先生。嗯,恐怕还得加个风流倜傥,误人子弟。

想到这儿,你看了他一眼:“那墨大哥好好享受,我也有要事在身,日后再聊。”

虽然这胭脂熏得你头疼,所幸几番下来,收获颇丰。你已经大概能描绘出当年真相的十之五六,只剩最关键的一些线索还没有头绪,但目前总体进展足够令你满足。

变法也大多顺利,除了一些小事令你觉得心烦。例如青苗法,便与理想相去甚远。地方官强迫农民互保,表面上为散青苗,实则为了保障本息,散派对象全是和中上富贾商量过的,真正有需求的农民得不到帮助,反而要交更重的税收。(王安石变法)

但越是亲自实施新法,你对凌晏如的敬佩便越发厚重。虽然现在这新法还有诸多弊端,但日后自己好好为他效命,定可以改变世道,让凌晏如做不世出的、名垂千史的宰相。

好久不见,你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凌晏如说,有好多好多故事想对凌晏如讲。你并未通报他,悄悄的兴奋的冲进首辅府,一如当时。

然后,你看到凌晏如满脸冰寒,吩咐将民间反对变法的声音统统贬为谣言,将为首者抄斩,并驳回了新法的全部修改意见。

那一瞬间,宛如有倾盆大雨,将你泼了个透心凉。你不理解眼前这个曾经为国为民的人为何会这么決定,也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做。

你待旁人走开,定了定神,行了礼:“先生…这么做恐怕不妥。新法还有诸多弊处,需要回收进行。

凌晏如淡淡开口,打断了你:“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宋史•王安石列传》)

“先生,可是眼下,并行不通这新法。”

“所以你以为,只顾眼前,不计万世?”

你直视他:“学生不敢。只是,没有眼前,何来万世?”

凌凌晏如冷笑一声:“原来你认为,眼前种种,都因我变法而生?”

你被噎住,愣在原地。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新法只是让官员又多了剥削的手段,更加为非作歹。真正的弊病从不是这新法,而是那些仗着地位卖弄权势的自私小人,那些不管在什么时代、什么法律下都存在的人。(百度)

你被巨大的悲哀和愧疚淹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撇开眸子,淡淡开口:“正巧玉梁最近还需要人看顾,你回去吧,注意好生体息。”

在宣京屁股都没坐热,你就回到了玉梁。还好,这里的人还一直惦记你。小男孩本来以为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现在失而复得,如获至宝,天天粘着你不松手。

“阿是。”你勉强自己挑起嘴角,揉了揉他的脑袋。

安如是仔细看了看你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轻轻开口:“见到阿是,姐姐不开心吗?”

你赶忙摇摇头,将他拥紧,但再也维持不佳嘴角的弧度。

那一世,凌晏如被斩首的时候,你并未在宣京。

那也是一个冬天。和当年你离开宣京的那个冬天一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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