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谚书躺在病床上,双眼希冀的看着浴室的方向。佟安晚站在马桶旁看着颜昇放在里面的尿壶,双颊绯红。
她长这么大,还没给男的那啥过呢.......她真的很想把这东西甩在秦谚书脸上,让他自己解决,但是一想到他是为了追自己受的伤,心底又有些愧疚。
秦谚书等了半天,见她还没有出来,朗声朝浴室急切的喊了一句:“晚晚,好了没,我要忍不住了。”
为了表示真的很急切,他的嗓音极静的销魂。
喊什么喊,喊得跟那啥一样!
佟安晚低着头,手里捻着白色的小壶子,在心底默默的诽腹道。
诽腹之间,人已经来到了病床边上,她将壶子往面前的人眼前一递,某人格外不要脸的对着她道:“我手受伤了,够不到。”
“可......”佟安晚陡然抬起头,一脸羞红的看着秦谚书想要说出拒绝的话,但是一看到秦谚书满脸的可怜相,又将话咽了回去。
明明知道他是在装,但是又不忍心拆穿,哎,认命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么急?
她侧目朝那始作俑者看去,却发现他可怜兮兮
的看着自己,那场面真是不忍直视。
“晚晚,我要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快点?”
事儿逼.....
安晚再次伸手去拉,这次是一气呵成了,但是把裤子扒拉下来之后,特么的又纠结了,还一层。
这一层,安晚是打死也不动手了,甚至提出去叫颜昇来帮忙。
这个提议一出炉就被拍死了,“晚晚,你们都坦见了这么多次了,你还害羞什么?”
安晚闻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说你就自己来。”
秦谚书立即就闭嘴了,唔,他不说了,但是你快点啊!
安晚默念不要长针眼,然后一闭眼心一横,暗示自己现在只是个护工,然后一气呵成。
秦谚书乐不可支,但是又不敢笑出声,所以只能忍着,,甚至还要在她看过来的时候调整回之前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诶,要一只狐狸装可怜,真的很辛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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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佟安晚刚伺候完躺在床上的那位皇帝,秦谚谚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拎着早饭就来探病了。
“哥,嫂子。”她的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笑嘻嘻的朝屋里的两个人打招
呼。
等她一进来,身后跟着的人也一同进来了,手上还提着几份早点。
“秦先生,秦太太。”
方慕淮也对二人打着招呼。
佟安晚虽然是第一次见方慕淮,但是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是谁。
“方先生。”佟安晚对着方慕淮颌了颌首。
“谚谚,快带你男朋友去坐一会儿,我去烧壶水。”
秦谚书住的病房是单人的VIP病房,里面的生活用品都一应俱全,秦谚谚将方慕淮手上的早点拿过来,递给佟安晚:“嫂子,我们就不用你招呼了,你先和我哥吃早点,我去烧水。”
秦谚谚是个机灵的姑娘,方慕淮和秦谚书早就知道了,倒是佟安晚看不明白她那一眨眼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看手中的稀饭三明治,似乎懂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懂。
呵,真是一个调皮的笑姑娘。
方慕淮和秦谚书不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对对方的看法都是正面的,除了秦谚书又种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白菜,就要被人拱了,心底十分的不好受。
蓝瘦香菇!
秦谚谚和方慕淮在一起很久了,眼看着秦谚谚就要毕业了,方慕
淮也将一些事情提上了日常:“我和谚谚准备登记了。”
方慕淮前一脚还在寒暄别的,后一脚就提上了这么大的事情,速度快的让佟安晚倒粥的手差一点一抖,把粥都给撒了。
秦谚书像是早有准备,一点都不意外。
“这么大的事情,你和你家里商量过了?”
秦谚书突然正了神情看着方慕淮,脸上不再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方慕淮认真的看着秦谚书:“是的,我已经把谚谚带回家,和我父母见过面了,他们都同意了,昨天我和谚谚也去了一趟御山,秦夫人和秦奶奶也同意了。”方慕淮一一解释道:“谚谚说,终生大事不能越过大哥,所以我们今天是来找大哥你商量的。”
方慕淮的态度很诚恳,佟安晚和秦谚书都相信他会好好的待谚谚,但是....
“我不同意。”
秦谚书的这句话像是平地惊雷,一时之间三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他。
偏偏某人还十分高冷的接收着奇异的目光,秦谚谚不知道明明之前默认她和慕淮在一起的哥哥为什么突然就不同意了。
“哥....”秦谚谚略微焦急的
对着秦谚书娇嗔道。
秦谚书看都不看她,倒是佟安晚拉了拉她的手安抚道:“你别急,你哥在开玩笑呢!”
“我没有开玩笑.....”
嘿,这丫的是不是欠抽,不说话会死吗?
佟安晚沉寂了许久的洪荒之力在即将破土而出之时,秦谚书终于说出第二句话,将安晚的冲动压了下去:“你光打声招呼,就想将我妹妹拐走,你是不想的太简单了。”
“哈?”方慕淮以为他是要反对呢!
“当然不是,我爸妈今天就会去御山下聘,等你出院了,我再做东请两家的家人吃个饭,该有的礼数我们方家都不会少,以后谚谚就是嫁进了方家,我也会好好待她,不会让她受一点的委屈。”方慕淮保证道。
那些什么聘金,秦谚书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秦家家大业大,难道还会在乎那一些聘礼吗?他秦谚书要的只是一个保证,以及方家对她妹妹的一个态度。
若是方慕淮连下聘的这个步骤都不放在第一步,那么休想继续和秦谚谚在一起。
即便是秦谚谚最后恨他,他也要组止。
因为那不只是一个形式,还是一份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