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就是开玩笑的,秦谚书又不是傻的,他舅舅一家子都是医生,要是他亲舅舅知道他的宝贝儿子被外甥拐去了娱乐圈.....嘤嘤....到时候就不是断一条手臂的事情了吧!
想到这个,秦谚书就一阵恶寒,他抖了抖肩膀,却不小心带动了脑袋,这一晃,差点没将自己的脑袋给晃没。
‘嘶....’他发出一阵轻颤.
颜昇看着他作死,也不阻止,反而火上浇油:“刚交代你不要进行剧烈运动,你不听我的,现在你知道枉顾医生医嘱的重要性了?”
这一幕,秦谚书突然觉得十分的眼熟,他恍惚记得小时候,在那个蝉鸣的夏天,母亲带着他去舅舅家做客,舅舅都会来检查他的毛笔字,安个时候比他大上两岁的颜昇就会被拉来,一起接受舅舅的考验。
默写诸子百家。
再往后一年,就是默写百草经。
那一个个复杂的中药名,他根本就没兴趣记,奈何他的舅舅是一个老中医,对中医的研究几进痴迷。
自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渐渐的对去就舅舅家产生了恐惧,也对医生有点敬畏。
他本以为颜昇会子承父业走中医这一行,
但是没想到竟然走了西医的路。
哥两聊了一会儿,颜昇就被护士给叫走了,说是19床的病人伤口被崩开,血流不止,请他去看一下。
颜昇最后苦口婆心的交代他不许过于用脑和下床之后,急匆匆的走了。
然而,等他一走,他这小破表弟就开始作妖了。
关于佟氏的后续事项,唐司在电话里详细汇报了一下,最后唐司问及秦谚书,关于佟柏渊该怎么安置……
就目前的情势来看,佟氏最大的股东就是秦谚书,佟安晚手里的股份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威胁。
看佟柏渊今天的态度来看,显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几个股东早已倒戈,就宛如他将自己手里的股份悄无声息的转移给安晚一样。他这种曲线救国的套路,是秦谚书所不耻的。
佟柏渊这个人,看起来对安晚关怀备至,却一直在利用安晚!
“那几个受伤工人的家属安抚好了吗?”秦谚书问道。
“那三个受重伤的工人家属情绪不稳定,这几天派去接洽的人都被打了出来。”
“你继续派人去,注意保护自己,不要和家属起冲突。”秦谚书嘱咐道:“还有,钱坊那边进度加快一点
,记者的舆论要控制住,影响千万不要扩大。”
“收购佟氏的消息,暂时不要放出去,以免引起第二次轰动。”
唐司应了一声好,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秦总,你……的伤没事吧!”
秦谚书:“……”
“哦!有事……我伤的比较重,所以接下的几天辛苦你了,公司里的事,都拜托给你了。”
某人厚颜无耻的以重伤为借口,压榨着自己手底下最为老实的员工。
晚上,佟安晚将带来的晚饭放在病床上的小矮桌上的时候,秦谚书眼尖的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佛珠!而且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
“晚晚,你手上的这个佛珠……”
佟安晚看了一眼,神色淡然:“哦,这是徐学长借给我保平安的。”
“保平安?”秦谚书看着她,眨了眨眼。
佟安晚对他突然的卖萌,一点账都不买:“是啊,徐学长说我今日有血光之灾,希望它能帮我渡劫。”
血光之灾?他看有灾的是他吧!
“这个无良的和尚是不是算错了!”秦谚书嘀咕道。
“不许你诋毁徐学长!”突然的,佟安晚出声维护道,那一双明媚的眸子,瞪着他一眨不眨。
“你什么时候这么维护他了!”
吃醋,吃醋,他很吃醋!
佟安晚收起装食盒的袋子,瞅了他一眼:“随时……”
秦谚书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再次卖萌打滚:“你喂我吃饭,我手受伤了!”
佟安晚睨了他一眼,“你伤的是左手吧!我可不记得你是一个左撇子。”
秦谚书见糊弄不到,还被戳穿,脸上哂笑:“诺,这饭拿筷子不好夹啊!”
为了逼真,他还示范了一下。
夹一筷子……啪叽掉了。
佟安晚对他也是无言以对了,这人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不过,上有政策,她还是下有对策的,幸亏她早有准备。
佟安晚从食盒的底部拿出一把小汤勺,那是准备给他喝汤的,没想到还是派上了用场的。
秦谚书:“.....”
看着突然出现的汤勺,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就好像能用意念将这汤勺变走。
佟安晚见他这么哀怨的样子,抿着唇弯了弯唇角。
晚饭吃的很和谐,但是到洗澡的时候,就有些不和谐了。
秦谚书今天淋了雨,身上有些黏答答的,总感觉不洗澡就浑身不舒服,所以吃了饭之后就吵着要洗澡换干净
的衣服,宛若一个三岁的孩子。
佟安晚记得颜昇的话,不能让他下床,所以凶巴巴的让他在床上待着,自己打水来给他简单的擦一个澡。
秦谚书表示这个提议勉强接受,能享受一下佳人的服务,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啊!
然而,他似乎想多了,佟安晚只负责打水,拧毛巾,擦拭身体的事情还是由他自己做。
“我是病人,一只手怎么擦?”
佟安晚看着他别扭的举止,觉得的确有些怪异,最后还是大发善心的帮他擦拭了一下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佟安晚正准备端着水去倒掉,秦谚书却叫住了她:“那个.....我想那啥.....”
她有些不明白,秦谚书又详细的解释了一下:“晚上汤喝多了,我想....”尿尿。
这下佟安晚就懂了,可是秦谚书脸上那一抹的期待,是怎么回事?
这丫的,不会是被撞傻了吧!
她狐疑的看了一眼秦谚书,思忖着要不要去找颜昇来给他看看,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毕竟这家伙傻不傻和平时正常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区别啊!
这样想着,她心底莫名的看开了一些,对着他道了一句:“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