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初一拜年,岑老给了温童晚个极为丰厚的大红包,又给了她三把车钥匙。
“听说你们年轻人就喜欢开开跑车,爷爷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款式的,就把限量款的三台都买了回来,放车库里,你待会儿可以去看看。”
温童晚惊了,三台跑车!还都是限量款!
这总价没两个亿铁定搞不下来。
这么豪的礼一下子砸下来,她有些受宠若惊,“谢谢爷爷。”
“客气什么,自家人。”
末了他又开口,“你和寒御去看看你们大哥吧,他今天精神好多了。”
温童晚点头,告别岑老后就去岑湛的房间,发现岑寒御已经在里面了。
岑湛看到人,笑道,“小晚过来了,来坐。”
“谢了大哥,大年初一,给您拜个年,祝您身体健康,万事胜意。”
“哈哈哈哈多谢多谢,也祝你们夫妻二人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岑湛眉目间染上几分笑意。
如岑老所言,他精神果然好了不少,整个人哪里有瘫了大半年的病人虚弱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刚睡醒。
岑寒御招呼温童晚坐在他身旁,顺手给她剥石榴吃,那一颗颗晶莹透亮的红色果实从他指间剥落,就好
似一颗颗红色宝石般耀眼珍贵。
岑湛看向温童晚,“小晚,我听爷爷说了,我还能醒过来,是因为你出手相助,都说大恩不言谢,我也觉得在生死面前去表达谢意,未免有些浅薄,但除了道谢之外,我还真的想不到其他感激方式。总之往后你有需要的,我岑湛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
温童晚没说拒绝也没说接受,而是聪明的转了话题。
“大哥当务之急还是先恢复好自己的身体,现在可以进行一些简单的锻炼,若身体还有哪里不适,一定要及时反应。”
岑湛笑笑,“好,听温医生的。”
岑寒御冷不丁开口,“别总是笑,你弟妹她不吃这一套。”
岑湛笑出声,“你这小子,吃醋都吃到你亲哥身上了。”
岑寒御轻哼一声,默认他在吃醋这个事实,眼神瞥到温童晚身上,那带着傲娇的眼神似乎在表明:
快点哄我。
温童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伸手将他剥满了一小碗的石榴捻起两颗塞进他嘴里。
他回味了一下,点头,“嗯,甜,你也尝尝,我亲手剥的。”
岑湛握拳置于嘴边轻咳两声。
“二位消停点,我还是个病人,吃不得这么大一碗狗
粮。”
温童晚脸色有些红,她也没秀恩爱啊……
“对了小晚,刚才寒御跟我说你有事情要问我,是什么事情?”
温童晚本想等岑湛休息个两三天精神状态恢复到最好的时候再问师父的事情,但现在他既然主动提及,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是关于我师父古松白的,在去年的三月,你是否见过这个老人?”
她将手机里师父的照片翻出来递给岑湛看。
岑湛眉头紧锁,“我有印象,没记错的话我遇见他的那天是在三月十号,这位老人当时精神状态很不好,衣服上还有血迹,应该是受了伤。”
“我那次是去外地做市场调研,正巧那天没带助理,看到一个孤苦老人,我上前问过他是否需要帮助,还准备帮他打120,但他突然打掉了我的手机,一把抓住我的手。”
岑湛努力回想那天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个哑巴,但的确当时他不说话,一直用手跟我比划,找我要了笔和纸,写了一句话给我,又给我塞了样东西。”
“后来我助理找了过来,他听到别人声音却很惊慌,连忙走了,我还想去找他,却再也找不到。”
也就是说,岑湛
和古松白,只是一次萍水相逢?指纹什么的,看来都是意外。
温童晚眉头也紧锁,岑湛遇到师父时,尽管师父很狼狈,但起码证明他还活着。
可他也没能知道多余的信息,那杀了师父的黑手到底是谁!
她急切看向岑湛,“他给了你写了什么话和给了你什么东西?”
岑湛面色惭愧,“抱歉,那句话我没看懂,可能你作为医生的话,应该能看得懂。”
温童晚眼角微抽,喂喂,不至于这个时候还要黑一波医生的字迹吧。
“至于东西。”
他失笑,“是一个玻璃瓶装的液体,我也不太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但我还是带回了家,本来准备交给谢赋查看一下,却在第二天的时候,东西不见了。”
“我原以为是我不小心弄丢了,后来才知道,是被甘滢拿走,我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作用,她倒是清楚,在我知道她的事情后,她用了你师父给我的东西,倒进我的红酒杯中哄我喝下。”
但甘滢不清楚具体用量,直接一玻璃瓶都给倒了进去,要不是岑湛喝了一口觉得不对劲把红酒都泼掉,他肯定不会只是变成植物人瘫痪大半年这么简单的事。
但凡他当时多
喝一口,第二天就会爆出岑家大少毙命的新闻。
现在师父给岑湛的东西是没了,但那句话还在。
“他不是写在纸上吗,那张纸总还在吧?”
“在的,我手机相册里还有存。”
说完,他才记起来时间都过大半年了,手机都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岑寒御拧眉,“你出事后,你的东西都是甘滢在收拾。”
这话说的温童晚心都凉了半截,手机落在甘滢手里,她怕自己怀的不是岑湛的种事情败露,肯定把岑湛手机里所有资料都删除个干净,指不定直接格式化了。
但为了那点希望,岑寒御还是叫顾叔将甘滢之前居住过的房间里里外外都搜了好几遍。
果不其然,虽然找出了岑湛的手机,但里面什么信息都没有,就连壁纸都是系统自带的,更别提相册里还保留什么可疑照片。
温童晚的呼吸都有点不稳,要是不能从岑湛这里得到一丁点线索,那她所做的努力,不也白费了吗!
“那张纸,还在吗?”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师父留下的那张纸了。
顾叔找来一件大衣,岑湛在内里口袋处掏了掏,掏出一坨皱巴巴的纸。
他递给温童晚。
“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