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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女侠钟情倾心诉 暗助娇艳出魔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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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嘻笑之声!

何磊听到这里,知道这男的是何伟,所指的师傅当然是红尘隐士了。

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既然无意中发现杀师仇人,不由热血沸腾,一腔怒火高烧,双掌一挫即欲破门而入。

忽感麻穴上被东西戳了一下,反手一抄,原来是根寸许长的断枝,不由猛吃一惊,倏地回首一瞧。见一面蒙黑纱的女郎立于林子边缘向他招手。他认出那招手的女朗正是蛇魔女,暗忖∶她既用摘叶飞花的手法阻我出手,其中定有缘故,我就过去看她玩什么花样

因为何磊对她仍有少许成见,走到她身边冷然地问道∶"陈姑娘唤在下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蛇魔女陈巧姑见何磊如此对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委屈与难受,但她是个生性倔强的人,态度上仍然冷漠地反问道∶“到现在该明白,令师是何人所害了吧?”

何磊答道∶"多谢陈姑娘引点,但家师身上遗留的有金线蛇毒伤,难道亦非尊驾所为?”

陈巧姑见他念念不忘金线蛇毒,冷笑一声道“我在洛阳已是对你说过,这是为着报恩救你,因为我与师姐奉家师之谕前来杀令师连你也在内,但我们来时令师已是气绝了,不过当时师姐晚我一步,我为着昭信我师姐,以便尔后好救你,不得不将金线蛇毒放布令师身上,这样师姐以为令师真是为我所害。不然,沿途数次,师姐都有杀你的机会,但均是我用计将她引走。”

何磊惑然问道∶"陈姑娘既非杀师仇人,何以在洛阳时不明言相告,而自甘负冤受怨呢?”

陈巧姑冷笑道∶“试问没有今晚之见证,我纵有如簧之舌,怀蔺相如之辩才,你又焉能相信”

何磊一时为之语塞,遂笑道∶“以往在下鲁莽,望陈姑娘万勿介怀,如今尚有一事使在下十分不解

“即我师徒不知对姑娘有何恩惠,致使姑娘数次冒险相救在下。

“再者,不知师门与令师有何嫌怨,而值得使令师派人千里追踪以图杀害我师徒?”

陈巧姑见他追根盘问,似感甚为作难,微微犹豫一会才答道∶"这两件事均有关师门之秘,恕我不能相告。"

她说至此略事思索,又接道∶"刚才我阻止你出手,是怕你打草惊蛇,杀你师傅的正是红尘隐士,明天夜晚止城郊太子庙召集这两个宝贝徒弟不知有什么事情分派,到时候你可以去一网打尽,

“不过红尘隐士一身武功诡谲莫测,动起手来,千万小心才是。

“同你而来的两个伴儿前晚与我有个照面,但不知他们落宿何处,如能找着他们同去,自是更好。”

何磊听她说完,万分感激地道∶“姑娘师门之秘,在下自不便相询,但是屡蒙姑娘相助,在下深为感激,今后如有机会,当报恩于万一!”

陈巧姑见他一般书生酸气,全然不似武林中人,不由怡然失笑,但这笑声一瞬即逝,遂又冷声道∶“以恩报德,就此为止,我们以后见到是敌人了,我为了师命难违,不得不与你在兵刃上周旋,你为着保全生命,自可不念既往,尽管全力相抗,孰生孰死各凭运气,今天言尽于此,下次机见,恐怕不能再为言谈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陈巧姑虽然生性倔强,内心却像一座未爆炸的火山,她终究是位女孩子家,说到了最后几句,语音已带呜咽更塞了。

何磊目睹此情景亦不由为之动容,忙趋前数步道∶“陈姑娘未免言重了,在下岂是不通情理之人,姑娘既为师命行事,自是事所当然,在下如因技劣败北,死而无憾!“不过姑娘屡恩于在下,而竟未缘一报,衷心不免深引为歉愧,如果姑娘不以为在下轻薄见疑可否以真面目相示,使得一睹芳仪,而免遗憾永生”

陈巧姑踌躇少顷,似在做一项重大的决定,遂轻叹一声道∶"好吧!这是我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

只见她柔荑慢慢地举了起来,随着“嗤——”的一声轻响,何磊抬头一看,不觉愕住了。

站在眼前的哪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蛇魔女,而是一位风姿绰约,美若天仙的绝丽佳人。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如金童,一个似玉女,天成地设一对壁人。如果此时有人从旁看了,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正当他们二人四目相对,灵犀潜会之际,蓦地林外传来一阵沙沙之声。

陈巧姑平地黛眉陡拂,玉面蒙愁,用手将何磊一推道∶“不好了,我师姐来了,你快走吧!”

何磊听陈巧姑说是师姐来了要他走避开来,不由雄心陡长,心想∶"我身为七尺男儿,岂能如此怯懦,即是泰山崩于前犹不色变!”

忙道∶“陈姑娘盛情在下敬领,令师姐武功超绝,自愿舍身以拒,焉有不战先退之理!”

陈巧姑虽然暗赞他干云豪气,却不知他现下武功较之刚离晶冰谷时不啻天壤之别了。

虽不定然能胜玉鞭蓉王玉君,但也不致落败。

陈巧姑表面似霜菊雪梅之标孤冷傲,一腔热情并不亚于冷玉洁之爱何磊。

是故她颇为何磊着急,更明了现下的情况是非常逼促的,不容再作长的计较,心灵一转,忙作出怨色地道∶"今晚师姐命我在这破窑一带查探你的行踪,她如果发现你在这儿,我又没事先发出信号向她通禀,定会责我知情不报!

“就是你能胜她,回去后仍要严厉的惩罚于我,你如果忍心我去受罚,那你就在这儿吧!”

何磊虽是虎胆英雄,但也是位仗义至情的人,现见陈巧姑委婉相求,焉能不动于衷,只得颔首示肯。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俩的这场决定,在时间上是很快的。

遂见两点黑影一晃,何磊与陈巧姑同以迅捷无伦的身法闪到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树后面。

他俩身形甫定,接着一线红云带着一丝微风挨林而逝。

沙沙的衣袂破风之声由近而远由响而微,渐渐地消失在夜暮中。

陈巧姑此刻的心情如释千斤重担,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娇靥上深深地印下一对梨涡,暴放出昙花更难一现的微笑。

只见她樱唇轻绽,侧顾何磊道∶“我们虽然难望同生共死,今晚却是患难相顾,此中自有定数,想非偶然?

“瞻顾前途,彷如今晚之茫茫长夜,渺然冥暗不可捉摸,只恐后会难期,我愿以此株古树为证,今晚之聚将永铭方寸。”

何磊被她的容、她的音浸蚀了铁一般的心,非常感动地紧握着陈巧姑的一双柔荑,道∶“在下虽然愚钝,但非朽木,姑娘义重,语音良深,岂能无感于衷,只要有生之口定不忘姑娘今晚之至情!”

陈巧姑面部的神情活似六月多变的天,乍晴乍雨,瞬息万变,她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双眸凝视着何磊,半晌才迸出了几个字来“这话是真的吗”

何磊肃然答道∶"找不见骗姑娘的理由!"“冷玉洁与楚云姑娘,她们到哪里去了”

陈巧姑提出题外之题,

何磊道∶“我正要去找她们,不过,我现在尚不知她们落脚何处”

“哼!”

这声音好像是由冰窖里传出来的风,冷得有点砭骨。也是陈巧姑对何磊最后的告别,旋即抽回被何磊握着的双手,但感香风拂去,她的倩影顿时为夜色所吞没……

木立在这林子边缘的一位美俊少年,被这声音从幻境里召唤回来。

他的心湖里,像狂风摧怒涛,不停地激荡着,惆怅、迷茫与懊悔。懊悔适才的失言……

他希望这夜,永远不要天明,以便他回忆刚才的一切,凭吊着空野的遗痕。

无情的晨鸡,一再地啼唱着,唤来了鱼肚白的曙光,照亮了这大千的世界。

红晕的旭口,投射一条长长的影子,在徐州官道上奔····跑着……何磊意识着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在离徐州城二十余里的一处乡村里,有一座破损的太子庙,里面的神像供台均已尘土满布,倒塌一堆,可见这座庙早已无人上香供奉了,但在这庙的内殿之中,虽然更深夜静,却是油灯燃地通亮,中间坐着一位七十余岁的老者,黄色布袍,生就一具马脸,儿根疏须飘洒在胸前,凹鼻厚唇,看来颇为狰狞可怖!

他对着立于左侧的一位少年道∶“咱们来此时间不算短啦、现在还只弄到五个女娃儿,按我练功的需要,还差两个,你这儿晚出去,均是空手而归,我看你越来越不中用了,将来怎生做我门中衣钵传人。”

少年露出满面惶色道∶"师傅有所不知,徒儿近晚出去,均被三个白道人物从中阻挠,是以无法得手!”

老者道∶“一个是江湖闻名的蛇魔女,另外是忧天和尚与……”

老者见这少年言语支吾,霍然怒道∶"何伟,你敢欺骗为师,赶快说还有个人是谁,如有半句虚言,休怪为师用门规惩你!”

何伟听要用门规惩他,似是非常害怕地道∶"徒儿岂敢欺骗你老人家,还有一个女娃儿,是弟子以前师傅铁骑帮帮主霹雳神君的义女冷玉洁。”

原来何伟现下所称师的老者,即是红尘隐士,他听何伟说出真实姓名,轻哼一声道∶“忧天和尚与冷玉洁之出面阻扰,这是我意料中事,有了他们两人出来,不怕那姓何的小子不出来。

“如此一举两得,嘿嘿,得人又得宝,不过那蛇魔女从中架梁,却不知所为何来。

忽然在红尘隐士右侧响起一阵嗲声道∶"哟,师傅你老人家这都猜不透,还不是那蛇魔女真以为师兄就是飞旋剑客。

“近来听江湖上传言,蛇魔女同她的师姐一块也在找飞旋剑客,试想师哥扮这飞旋剑客一定扮得很像,这样惹起她追踪,有什么可稀奇的”

红尘隐士对这说话的少女望了一眼,微哂道∶"紫丫头人小鬼大,倒还有点见解。”

那少女听红尘隐士这一夸奖,更是得意忘形,冲着何伟卟嗤一笑道∶“今天白天在徐州城里曾听有人说,飞旋剑客何磊,昨晚在徐州出现数次,师哥,不是我小狐狸紫碧莲吹牛皮,今晚等我出去一趟,保管找个师傅合意的女娃来,而且将什么飞旋剑,也一并抓了回来。”

何伟本欲向小狐狸答讪几句,当看红尘隐士面前又不敢启齿,只好将吐到嘴边的话重行咽了回去。

他正自怀着鬼胎与小狐狸双目传情之际,忽听红尘隐士沉声道∶“观察现在武林形势,为师要练的‘七魄断魂神功‘必须提早练成,若等到将所需元身女娃儿的数目凑齐,恐怕来不及了。”

“今晚命你师兄妹来此,一则是命你们三天之内必需将人数搞齐,再就是告诉你们为师从今天起,要开始练‘七魄断魂神功’了。

“功成之后,才能去云台山取宝,在我练功期间,不得擅来扰我。“但有一事例外,即是发现了姓何的小子,快来报知,为师若能将‘笑弥勒‘夺到手,将来配合云台山中之秘笈同进修练,数年之后,即可成为中原武林之宗主,你师兄妹也将获得未来武林宗主继承权。”

红尘隐士大言不惭的自我陶醉一番,面有得意色地向何伟及小狐狸紫碧莲扫了一眼,又道∶“伟儿快去侧殿将五女中最年轻的一个,带了出来,为师要采取她的元精练功。”

何伟唯唯应命一声,俄顷在仙殿带出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来,只见她粉颈低垂,柳眉深锁,双目无神地凝视

手着地上,似被一种药物所迷,失去了神智。

何伟对于采取女人元精之法,早就经由红尘隐士秘传,故无需再指点。

将少女带来殿中,然后将她四肢分开,牢牢地缚于一具事先安排妥善的木架上。

因为这少女被红尘隐士用断魂散给她迷失了本性,所以任何伟摆布,毫无一点挣扎。

小狐狸见何伟在紧张地动手,明知他是奉师命行事,心里却酸溜溜的,双目迸出充满妒意的火光,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

只见他从怀内出取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对准那女腰间直刺过去,接着"嚓"的一声,少女腰带已被他从中截断,然后像剥蒜似的将她上衣一件一件解了下来。

解到少女贴身内衣时,何伟双手开始颤抖着,心里却像密锤披,咚咚乱跳,终于一双颤巍巍巍晶莹欲滴的玉峰高高地挺于眼前。

何伟的口角绵绵地流出贪婪的涎汁,但他的手仍在不停地为那少女脱解长裙。

自古多少英雄豪侠帝王君子,均为之身败名裂,丧生失国的方寸之地,正隐约将要脱下裙头之际,蓦地一声脆响!

何伟左颊上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回首一瞧,打他的正是自己的师妹。

他往常对小狐狸百依百顺,无非是想在她身上动邪念,今见她竟敢掌括自己,当着师傅的面前,未免有点挂不下脸,遂摆出师兄的架子,转身怒责道∶“好大的胆,你竟敢当着师傅面前,折辱师兄”

他的意思是想红尘隐士出面将小狐狸责罚一番,自己好下台,岂知他语音甫落,殿外石阶上传来一阵清越的哈哈笑声∶"打得好,再打儿个耳光也不为多。"

何伟抬头向那发声之处探去,只见一位身衣蓝色长衫,背负七情剑的英俊少年如泰山殷立于殿口,双目神光炯炯地正注视自己,使他不由自主的全身打了个寒噤!心知遇上了死对头,暗地叫了一声“苦”右臂一挥,随手将匕首当暗器打了出去。

那少年剑眉一扬,随手一抄,即将何伟打出的匕首接了过去。

但他却没有理会何伟,却朝着红尘隐士微微一笑。“高足送来匕首,不也私受,久闻隐士隐息深山,今天难得驾临尘凡,予以哂纳。”

言讫,挥袖一抖,夹着一般强劲力道,裹着匕首直向红尘隐士射了过去。

红尘隐士见这少年一身穿着,心中早已明白来者不善,后见他打出匕首,力道竟然雄浑异常,不由也暗自吃惊,

倏地右手袍袖一拂,迎着投来匕首扫出,拍的一声响处,匕首已被他拂出力道逼得横射丈许,“卡”的一声,没入殿旁的石壁之内,可见他的功力饶是了得。

且说何伟乘红尘隐士出手之际,在怀中掏出一把铁菱角,正欲向何磊打去。

忽听红尘隐士道∶“你们都退下,待我来收拾他。”遂又转首对何磊叱道∶"看你刚才露的这一手,倒还有几斤分量,老夫到处找你不到,今天却送上门来,这反省却不少手脚。”

“姓何的小子,快将‘笑弥勒’交出来,老夫留你一个全尸,不然要你尸分七段,才知道老夫厉害。”

原来这突然而来的,正是何磊,心想"笑弥勒"早就被双煞夺去,犹自向自己索取,又好气又好笑,觉得这老魔头简直愚不可及。

因想到他是杀师仇人,打定主意要好好地惩罚于他,遂哂道∶"隐士要在下之‘笑弥勒‘,自当拱手奉上,不过我们派中早有成规,凡欲作这‘笑弥勒‘的继承人,必须归我们门下。

“隐士如能屈节以降在下不为已甚,仅收你作记名弟子就可将宝佛交付给你。”

红尘隐士听起来满觉受用,这后生娃儿却好讲话,自愿将佛奉上,后来越听越不像话,气得如牛吼,心想活到七十余岁,儿曾受过人家戏弄如斯。

只见他两眼冒出如火的凶光,恨不能生啖何磊之肉,扬臂翻腕,一记劈空掌向何磊当头劈去。

何磊见他来势甚猛,早知这老头内功修为不弱,自是不敢硬接。

他存心要使红尘隐士现眼,闪身往左一飘,反手一招,将他拍来的掌力接了过来,旋又翻腕横推,对准殿前石柱抖手送去。

哗啦一声巨响,只见一条蓝影,如穿帘之燕,轻捷无比地向当屋中跃了过来。

说来话长,就在这响声过后这座本已陈旧殿宇,因前面支撑的石柱被何磊借红尘隐士之掌力击断后半个殿角也随着塌了下来。

顿时一片尘沙弥漫,视线不清,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红尘隐士与何伟、小狐狸,弄得灰头土脸,状至狼狈地从瓦砾中窜了出来。

何磊见状,心中暗自好笑,忙抚掌讥道∶“好个红尘隐士,竟然变为灰尘隐士了!”

红尘隐士这下吃亏不小,早已怒火中烧,再被他一番讥落,焉能放过于他。

顿时恶向胆边生,遂欲将何磊置于死地,双足一分,马步低沉,双臂运集八成功力,轻轻旋腕,同时掌心缓缓向外吐开。

他决心用数十年修为的红尘掌来对付当面的这少年了。

何磊见他双掌掌心露出耀眼红光,知道他要用称霸江湖的红尘掌对付自己了,心中不由大为骇然。

何磊知道这红尘掌,是用一种玄门气功练成,着人身上当时不痒不痛,惟感全身软弱而已。

原来这是一种断经破脉的功夫,只是中了红尘掌的人,在数口内即会功力全消,瘫痪而亡。

他见红尘隐士双掌推来,知道不能硬接,忙使飞旋十步中之第八式“玉兔寻穴”挫腰拳腿,欲避开红尘隐士向他上盘扫来的掌力,接着双趾一垫,往斜窜了过去。

他却没有料到红尘隐士轻功大早就名闻四海,就是何伟与小狐狸紫碧莲,何磊亦不见得能有操胜把握。

今儿在红尘隐士面前使飞旋十步,岂非班门弄斧了。

只听得红尘隐士一声断喝“小子哪里走”

身随声起,如影附形,原势不变贴着何磊身后,赶了过来。

何磊察觉身后有人,知道没有脱出他掌力圈子,暗叫一声“不好”!

忙就地一滚,接着演出一式“天旋地转”手足并用,脚地一冲,遂来一个鹞子翻身,想转到红尘隐士身后,还他一掌。

岂知他身形落地未稳,红尘隐士早已扭身吐掌,向他腰间章门穴截到。

何磊知道今天遇到了敌手,不由心中微微慌乱起来。忙使出飞旋十步中最神怪的一式“神踪鬼影”吸腹收腰避过来势,接连几个急旋,向旁逼起开来。

这式确是奇妙之极,红尘隐士竟无法捉摸他闪躲方位,数次追击均被他轻巧避过。

何磊正自高兴,一个疏神右肩撞在花架上,扑咚一声被绊倒在地。

.红尘隐士是何等身手,良机岂可再失,双掌一推,如饿虎扑羊对准何磊当胸劈到。

何磊正待跃起闪避,见他双掌拍来,欲避不能,不禁大为骇然。

实际他已闪无可闪,仅留有挨打的份儿。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红尘隐士不进反退,有如疾矢离弦往后射出数尺。

原来何磊被花架绊倒见红尘隐士双掌拍来,掌风刚要触到之瞬,诚若电光之快反手抽出七情剑,随即向红尘隐士投去。

想这红尘隐士岂会上当,何况姜是老的辣,见他拔剑掷来,忙闪身后退,心中却暗笑何磊愚蠢,竟犯下武林兵刃不脱手的大忌!

遂以“接白回红”的手法,欲将七情剑接了过来再回敬他一下。

他自以为对施放暗器可称是此行中的高手,待七情剑来得切近,反手一抄,向剑柄上捞去。

岂知当他手将要叩到剑之际,那剑儿仿如生了翅膀一般,陡然间向前一冲,一个回旋反而像雀儿回巢向何磊飞了回去。

红尘隐士自有生以来,哪曾见过如此怪事,竟是愕在当场了。

何磊一招吞星吐月,将七情剑收了回来,顺手归剑于鞘,心想∶“此刻如不施出绝招,更待何时?”

猛地挺起身形,双掌一搓,运起蛤焰掌,看准红尘隐士疾推出去。

且说红尘隐士微一疏神,见何磊双掌递到,正欲推掌硬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现何磊掌势有异,心中一动,情知不妙。

但闻一声闷哼,红尘隐士借着何磊掌力余劲恰似出林之鸠,蓦地拔起三丈,悬空一挺径向庙外飞泻而去!

何磊见一招蛤焰掌竟未能伤他,心中亦自万分惊异。他岂知红尘隐士练有“三元一气玄功”,故与何磊之蛤焰掌,乃是阳气对真火,相互抵消,仅为一点皮肉之伤而已。

何磊见一掌未能将他击伤,师门血债岂能就此罢手,跟着双足一蹬,随即追了出去!

待他身形冲出庙脊,猛地收势下隆屋面,凝神一看,只见昏黑一片,全无半点人影,在附近找了一遭,仍未发现红尘隐士踪影。

暗想“自己不过一步之差,竟被他逃脱了,可见人家轻功造诣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

又想到红尘隐士是杀师仇人,这次被他走脱,以后机会难找,感到无限的懊恼与内疚。

忽然记起庙里尚有何伟与小狐狸紫碧莲,这二人同是红尘隐士弟子,不能容他们走脱,尤其是何伟,更是留他不得。

心念一转,赶紧往回跑来,待他跃入庙内一看,不由微微一愕。

只见当屋中躺着一具尸首,。趋前一看,原来死的非是别人,竟是小狐狸紫碧莲,胸中插入一把匕首,正是何磊刚来太子庙时,何伟当作暗器向他投来的那一把。

小狐狸的左肩上,尚有一条刀伤痕迹,足可看出她在死前尚与杀她之人有过一场搏斗。

何磊见她刀伤处,仍在汩泪淌出血水来,恻隐之心油然而生,遂欲将她救活,忙探手一按腕脉,但脉息已断,心知挽救乏术。

他想这杀小狐狸紫碧莲的定是何伟,随往四周一看,哪有何伟踪迹。

忙由坍塌殿角的破椽中探身而人,里面不但找不到何伟,就是被缚在架上的少女,也不知去向。

这下不禁使他着急起来,心想∶这少女不在,一定为何伟劫持走了,里面后殿尚有四个少女,可能已遭到同样的命运!

心头一急,忙向里面侧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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