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案犯供认不讳,此案……”
徐毓宁清楚,这案子若是再深挖下去,只怕会连累到他。
既然知棋认了罪,就赶紧盖棺定论,押入大牢。
商清瑜冷眼看着,好像早料到会被这么草草揭过,竟然都生不起失望来。
“表妹,这事情都是底下丫头不懂事,你也都听到了,要是你还想住回来,你那院子我会让人收拾出来。”
衙役已然退下,徐毓宁从桌前走出,在商清瑜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不必。”
商清瑜冷哼一声,“民女受不起徐大人的厚恩,只一件事,做
出腌臜事的到底是谁你心里清楚,贵府难道不该有所表示?”
说直白些,这应该叫“精神损失费”。
徐毓宁刚要开口,沈月藻忙道:“表妹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说这些阴的阳的做什么,你在府上住的那些日子,我与夫君可是待你极好的。如今只是因着底下人糊涂,你就连我们也一并记恨上了吗?”
她倒很会做戏,这张脸怕是连她自己都要被骗过去。
商清瑜不为所动,坚持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事情并非是我挑起的,你们该给的不能赖。”
“这话
便是说我挑事了?”
沈月藻蹙眉,“不是我说,你这教养着实差了些,若是没有认得的人,我给你请个嬷嬷跟着学学。”
这是骂她?
商清瑜也来了劲,看向所谓很有教养的沈月藻。
“我自然还是有些教养的,只是有些人么,可就不一定了,不知表嫂信不信因果?”
话题转得太快,沈月藻一时未能反应过来,愣着没给出回应。
商清瑜也不要她的回答,自顾自说着。
“善因结善果,恶因结恶果,表嫂看着是个大善人,没想到生产之日竟会遭那些罪,我先前还
信因果,如今看来也不可信。”
沈月藻将话听全,迷糊了一瞬才意识到她在骂自己,脸色骤然铁青,挣扎着站起身。
“商清瑜——”
口中含喊着,沈月藻抬手就要往商清瑜身上招呼。
徐毓宁站在两人之间,下意识伸手拦了一下。
沈月藻一介妇人,又是刚生产过,虚弱不已,被徐毓宁这么一推,整个人摔倒在地。
脸先着地,感受到刺痛的刹那,沈月藻心中一“咯噔”。
身后婆子立刻上前,将沈月藻从地上搀起来。
沈月藻靠在婆子身上,恨恨地瞪着徐毓宁
,“徐毓宁!你为了她推我?!”
徐毓宁看见她摔倒时就要去扶,只是被婆子抢了先,此时被她这样指着鼻子骂,面上便有些过不去。
“我也不是有意的,先回院里罢,我差人去……”
“我一早就该看出来你和这贱蹄子牵扯不清,竟还以为是她一厢情愿,忘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服软的话就这样被沈月藻呛回去,徐毓宁顿时整张脸阴沉下来。
“我与表妹清清白白,倒是你,那证人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你敢不敢说实话,还有你院里的小春,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