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坤宁宫时,楚律一肚子怒火,离开坤宁宫时,他却是踌躇满志。
张玫蓉实在太温柔了,可谓是逆来顺受,楚律把气撒完,内心的阴霾自然一扫而空。
“摆驾钟粹宫。”
楚律坐在龙辇上说道。
钟粹宫。
曹英妃笑脸相迎,挽着楚律的胳膊,恨不得粘在身上。
楚律很是享受,轻轻刮一下她的琼鼻。
“曹将军正在与乱民作战,要不了多久,好消息就会传回京城。”
“皇上提拔曹家,臣妾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唯有尽心竭力服侍皇上,以了臣妾的心愿。”
曹英妃莞儿一笑,脸颊两侧出现两个酒窝,增添了几分妩媚。
当她宽衣解带时,楚律制止了她。
“朕今天乏了,改天吧。”
曹英妃略显失落,又把衣服穿上。
在张玫蓉那里,楚律吃饱喝足了,此刻就是把天下间最美的食物放在面前,他也提不起兴致。
最近一段时间,楚律总是没有缘故的感到
力不从心,心脏异常跳动。
这让他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累坏了,以后得悠着点,不能操劳过度。
“好吧,皇上什么时候想了,臣妾随时侍驾。”
曹英妃像一只小猫咪,腻在楚律怀里。
虽然不能干那种事,但楚律的手可没闲着,在她身上任意轻薄,得意地哈哈大笑。
之后,楚律离开钟粹宫,到暖阁休息去了。
另一边。
李檀买通了楚律身边的小太监,得知楚律先是去坤宁宫,又去了钟粹宫,瞬间醋海生波,怒不可遏。
她们凭什么可以频繁得到皇上的恩宠?自己却要独守冷宫?
论家世,论相貌,论功夫,自己哪点比她们差了?
气!气死人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李檀贿赂小太监,把自己的牌子放在最前面,希望皇上翻她的牌子。
她哪里知道,楚律压根提不起兴趣,谁的牌子也没翻。
这让她更是怒海涛天。
都怪曹英妃,霸占皇上,让自己受
到冷落。
上次的刺杀,没能要她的狗命,实在太便宜她了。
想到这里,李檀妖精般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之色:如果是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第二天起来,楚律准时上朝,面见百官。
户部尚书禀报鲁地的赈.灾情况,最后说道:“陛下,鲁地缺粮,应该怎么办?”
楚律吩咐道:“朕向鲁地拨款一百六十余万两白银,这笔巨款,足够老百姓渡过灾年。”
“如果缺粮,就从江南调粮,走陆路,走漕运,水陆并举,不得延误!”
“陛下,江南粮价居高不下,短时间内无法调集大量粮食。”户部尚书赵麦囤又道。
“朕不管那些。”楚律提高嗓门,大声道,“有钱,还怕买…买…不来粮食?”
不知为什么,楚律忽然感到头晕目眩,舌头僵硬的不听使唤,说话也不利索了。
为了不让大臣发现,他只能硬撑着,把话说完。
可是,眼尖的大臣们已经发
现了异常。
皇上怎么结巴了?龙体不适吗?
户部尚书赵麦囤继续说道:“陛下,江南的粮价比平时高出三成,依旧要从江南调粮吗?”
楚律握紧了龙椅把手,攒足全身力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不错,江南乃是鱼米之乡,天下有一半的粮食出自江南……还有豫地,豫地距离鲁地近,再从豫地再调……调一些粮。”
楚律咬紧牙关,才把话说完,胸口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难受。
不仅如此。
他的嗓子眼发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扑通!
这个时候,楚律猛地坐回龙椅,大口喘气,冷汗从脸颊顺着脖子向下淌。
短短几个呼吸间,他的全身被汗水打湿,后背的衣服紧贴肌肤,有种说不出来的憋闷。
“皇上,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首辅张叔夜发现了异常,关心地问道,“要不歇息一会儿?”
楚律摆了摆手,还想继续商讨大事,但却眼前
直冒金星,仅仅几步距离也看不清谁是谁。
户部尚书赵麦囤吓得不敢说话了,生怕把皇上气出病来,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倒是李长山,他发现皇上脸色煞白,心中大喜。
果然,药生效了,那太医还是靠谱的。
至于杨少湖,心里纳闷不已。
皇上才二十几岁,春秋鼎盛,为何如此虚弱?
有些大臣察觉苗头不对,立刻聪明地闭上嘴。
可有些大臣就是虎,不管皇上如何,照样提出尖锐的问题。
平时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此刻对于楚律来说,如同一枚枚重磅炸弹,轰得他脚底发软。
楚律咬破舌尖,死死撑着,不想在大臣面前有损举止。
好不容易他们说完,楚律像往日那样,大手一挥:“退朝!”
结果,他刚说完,实在忍不住了,噗出一口血水。
!
所有人震惊万分。
皇上吐血了?
“来人,快来人啊!”
“快!传太医!皇上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