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宗不信邪,心道:
娘的,以往喝九杯酒,都跟闹着玩似的。
今日同样九杯,怎么就迷迷瞪瞪的?
嗯……
肯定是碰见公主,太激动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定是这样的!
广宁公主看见他轻飘飘的状态,给红倌人女侍者使了个眼色。
后者见状,魅声道:
“三殿下,您是否不胜酒力,奴家少给您斟酒。”
这是测试是否醉酒的暗号。
若是没喝多,或许他会回答:喝得有点多不能再喝了,或者少喝点。
若是已经喝多,必然回答:我没醉,不要紧,继续喝!
陈昌宗自忖酒量非凡,现在又是显摆自己的时候,同时已经有几分醉意,便拍着桌子喊着:
“哈哈哈,我怎么会醉?快点满上,我向公主敬酒!”
红倌人也不客气,哗哗哗!
三杯倒满,溢出来的那种。
酒满茶半,才是待客之道。
喝得越多,她的任务完成越快!
陈昌宗端起酒杯,稳了下身子,防止自己眩晕,然后开口:
“小生久闻公主美名,崇拜已久,今日不远千里来相会,还望公主给些薄面么,饮了这杯酒。”
广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问道:
“你说我的美名,那是怎么样的?我想听听,要是说得我不满意,可是要罚酒的哦?”
她一改平时说话大.大咧咧的态度,小心拿捏着架势,捏着嗓子假装温柔。
很显然,这一套对酒醉的男人,太管用了。
广宁本身是大美女,平时气势豪放,
稍微影响她的美感。
今日刻意假装,将自身的特长展现得淋漓尽致!
陈昌宗看着眼前魅惑无比的广宁公主,酒意上涌的情况下,艰难的动着脑子。
“长公主殿下就像天上的星辰,照耀在我的心间,我每天晚上看见星星,就像是看见你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到你身边!”
一番话说完,广宁都绷不住了。
陈昌宗在作为南陈三皇子,说出这番话还算不错。
可惜啊,她在刘子玄情话骚话的熏陶下,对于这类普通至极的话,早就免疫了。
还天生的星星,你咋不月亮呢?
“三皇子,你这些话,对那些情窦未开的小姑娘说说,还有点效果,在我面前,太老套了。这一番,我不满意,喝!”
陈昌宗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端起酒杯。
“公主让我喝酒,那是给我面子,我得喝!”
说着,连干了三杯!
“好,三皇子好酒量!”
广宁看着他喝酒的状态,颇为心惊。
按照刘子玄的说法,他调制出来这种酒,虽然没有高度白酒那么烈,但是比普通黄酒要烈一两倍。
放在后世,就是三十多度的白酒。
正常人喝进去一斤半,已经是不错的酒量。
面前的陈昌宗,已经喝进去两斤多!
若是两个人真的用普通的黄酒对饮,就算是多罚他几杯,广宁也坚持不下来。
“快,给三殿下斟酒,我敬三殿下!”
广宁招呼着红倌人倒酒。
“来,三殿下,咱们不说那些了,广宁敬你!”
“
唉,好好,多谢公主殿下!”
陈昌宗见公主主动,他在酒劲的作用下,说话也不着边际了。
“这样,公主你一杯,我喝两杯,你也不吃亏。”
“哈哈,那就谢过三殿下……”
广宁鸡贼着呢,就算是喝的掺了水的米酒,她都没有喝进去,举杯的功夫,直接洒向身后。
她需要保持不受酒精影响的大脑,确保下手快狠准!
陈昌宗已经喝得迷迷糊糊,连坐好都难,更不用说去关注广宁喝没喝完。
几圈酒下来,陈昌宗直接趴倒在桌上。
公主见状,示意女侍者过去。
红倌人过去之后,推了两下陈昌宗。
“嗯……我还能喝,再来!”
说着,便趴到红倌人身上。
公主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故意大声喊着。
“嬷嬷,你去要一碗热茶饮,给殿下醒酒。”
等金牌媒婆出去之后,她又大声说道。
“哎呀,三殿下,不要这样,咱们喝酒,我来倒上。”
“嗯,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说完彻底倒在红倌人身上。
广宁又推了两下,发现他醉得像是烂泥一样,赶紧将自己的酒杯和酒壶里换成一样的烈酒,然后撕扯红倌人的衣裳,弄得她春光外泄。
随后,她又坐在陈昌宗身边,自己撕开部分衣服。
准备完毕,她大声喊道。
“三殿下,不要这样,不要!”
红倌人连忙跟着喊,“三殿下,那是长公主,不能乱来!”
外边的人见状,连忙准备推门。
孰料,
南陈的壮汉们伸手拦住。
“唉,干什么,你怎么知道公主不愿意呢,现在进去,岂不是坏了他们的雅兴?”
皇城司亲卫闻言,又站了回去。
现在公主没有呼救,应当是没有危险。
可是,下一刻,红倌人发出惊声尖叫。
“殿下,你不能这样,不能啊!”
“啊~~~”
公主也发出高声尖叫。
再后边,陈昌宗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啊!”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红倌人破门而出。
“不好,不好了,救命啊!三皇子要对公主用强!”
皇城司亲卫听说,马上冲了进去。
后边南陈卫士迟疑了一下,才跟着进去。
站在一旁的刘子玄见状,快步找到红倌人,趁没人注意,塞给她几张银票。
“快走,足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不能让人找到你!”
“放心,奴家和陈昌宗杀父之仇,今日就算没有杀死他,也让他生不如死,奴家绝对不会给他们机会找到我!”
说完,红倌人收好钱,一溜烟地消失了。
……
此时,礼部左侍郎和南陈副使也冲进房间。
刘子玄故意将袍服弄得凌乱些,才冲进去。
“怎么了,我就去个茅房的功夫,发生了什么事?”
礼部左侍郎脸如死灰:
“南陈皇子用强,公主受到惊吓,失手伤了三皇子……”
“什么?公主要紧吗?”
刘子玄连忙扑向公主,她正铺在金牌媒婆怀里大哭。
桌子上,放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子。
金牌媒婆惶
急地说着:
“哎哟,公主还是云英未嫁,哪里受得了这个?只怕,只怕心里害怕极了……”
刘子玄上前安慰道,“公主,奴才是慈宁宫副管事小玄子,您没事吧。”
公主抽泣着说道,“我害怕,我好害怕,刚才他,他想……呜呜呜……”
刘子玄回头道,“公主受到惊吓,赶紧护送回宫!”
南陈使团拥在陈昌宗身边,已经无心顾及广宁。
刘子玄露出得意的笑容,推开人过去。
“三皇子伤势怎样?要是不重的话,准备接受大周的审判吧!”
谁料,南陈副使咆哮着。
“不重?你看看这是不重?”
刘子玄见机会,挤过去看了一眼。
好吗……
公主的刀子真狠,直接将那活连根切断。
现在,陈昌宗那里还在呼呼流着血,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找东西的找东西,拿手捂的拿手捂,但是没有人敢压迫,血液流个不停。
“哎呀,你们这样不成,先给三殿下用酒精洗下,然后赶紧按住止血!”
“对对对,赶紧用酒!”
刘子玄十分顺手地递上调制好的高度酒,那人直接倒在陈昌宗受伤部位。
啊!
陈昌宗再次发出杀猪的嚎叫,并且剧烈地挣扎着。
想要将按住他的人挣脱开。
酒精倒在伤口上,那滋味,比上大刑还难受。
陈昌宗差点疼的晕过去,浑身上下汗像流水一样。
“快,使劲按着,别出血……”
在刘子玄的指挥下,陈昌宗那里渐渐止血。
他可不是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