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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番外三(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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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语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屋里的人——这样生疏而警惕的称呼, 显然已经将他归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偏偏这时候,门板响起两声轻敲, 男人在里面不紧不慢道:“夫人, 为何把为夫关在屋里?”

李畴神色惊疑,此事涉及到怪力乱神,冯玉贞攥紧了自己的袖口, 把这个诡异的论调重申了一遍:“他不是崔净空。”

那他到底是谁呢?

她脑中浑噩一片,后面紧跟了一句:“不要被他骗了。”

说不清是在告诫李畴还是告诫自己。

*

被关起来的第一天晚上, 崔相意识到这回的事情有些棘手。

整一日下来,他再没有见过冯玉贞与是李畴的面。两个守卫持剑守在门口,暗中也定有人紧紧盯梢着这间屋子, 饭菜都是到了时候由丫鬟放在门口, 敲门示意他来取。

夜晚, 崔相躺在床上,他并没有闭眼,眼珠阴沉地盯瞧着床顶的妃色轻纱。他的确始料未及,这个世界的“他”会是这么一个蠢货。

他尝试召来几个暗卫亲信,却不曾想,几个前世毕恭毕敬的熟面孔果断拒绝了他这个主子——因为“他”曾亲口所言, 倘若遇事, 全以“夫人”在先。

到底是怎样一个蠢货, 才会将软肋递到别人手上, 这无疑是把脖子凑到刀口下,那个蠢货从不怀疑这个表面温顺、怯懦的寡嫂有朝一日背叛他,亲手捅他一刀吗?

他有些烦厌地阖上眼, 手腕仍套上琥珀念珠, 却没有咒痛发作。虽然被关在这间窄小、窘迫的屋子里, 可比起前世最后生不如死的时日,实在是久违而难得的安逸。

思绪如同被软枕包裹,渐渐沉入梦乡。他顿觉古怪,本就极少做梦,还是这样四周看得清楚的梦境。梦中的他身处一个祠堂内,漆黑的棺椁横在身前。

这里是……崔氏老宅?

没等他判断清当前的情形,身体便自己忽地站起,走进偏房,目光落在那个披着白麻的瘦小女人身上——正是他那个寡嫂。

他记起来了,这是在自己那个早死的亲哥丧礼上。出于人情本分,他便询问了这个不过两面之缘的寡嫂一句,冯玉贞虽然瞧着木讷,却颇为识趣地拒绝了这位小叔子的好意。

然而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说的是:“好。”

在她嘴唇开合的顷刻间,冥冥中一条笔直的、风雨如晦的通天路被一道陡然降下的惊雷劈成两半。沿着裂纹分错开全然不同的另一条小道,尽头招摇着旋起旋灭的光,难辨光明与否。

崔相现在知道了,这不是属于他的梦,而是属于这具身体原本的人。他全然控制不了肢体,冷眼看着事态发展,当一个困囚于这具肉身的旁观者。

他看着“自己”虚情假意地蒙骗她,步步为营地哄到方寸之内,他早了三年考中举人,两人顺势搬到镇上。冯玉贞好似是兜网中不断收紧,挣扎无果,最后被打捞出水面的一尾鱼。

她被“自己”那副善男信女的伪装骗得彻底,竟然自愿剥下单薄的衣裳,笨拙地、赤条条地送到心怀不轨的小叔口舌间品尝。

然而,或许是被这具肉身牵连,加上这床红被太过耀目,又或许是被红被之上,那个白净的、瑟缩的女人所迷惑,他感到一股热气扑洒地满头满脸,遂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竟然挣脱了身体的束缚,切实地握住了她的腰。

拇指抵住两个清浅的、柔软的腰窝,他并不收着力气,粗暴地往下一按,女人便宛如是引颈受戮的羔羊,叫他揉出一手汗津津的喘|息。

他心跳如鼓,然而就在下一瞬,身体重新被他人夺过,他被赶回了旁观者的位置。不仅如此,虚空中忽地伸出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他立刻反扼住对方的虎口,两人力道相差无多,于对峙中,他突然看清了对方的脸——眉眼清隽、面若冠玉,神情却阴鸷至极,哪有哄骗寡嫂时温言软语的模样,反倒与他别无二致。

崔相猛地睁开眼,他撑起身子 ,趴在床沿咳了两声,脖颈还残留着束缚感。

看来“他”没死,还欲图夺回身体。只是毛头小子一个,又被女人绊住了脚,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些。

乌沉的眼珠暗涌着沉冷的潮水,不知思忖了些什么。不久后,他复尔合目躺下,只是再无睡意,反倒是那截亲手丈量过的腰肢,软滑、柔腻的触感不时梗在心头,令他不得不去千百次地去掩饰。

直到晨起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门外响起扣门声。崔相从床上站起,打开门,两边照例是两个目不斜视的带刀侍卫,地上放着饭菜。

他朝下一瞟,并没有弯下身去拿的意思,也不对着那两个侍卫,而是向着不知道藏在何处的冯玉贞道:“除非你亲自过来,不然我半粒米都不会往下咽。”

被关起的第二日,面对他言语中的威胁,冯玉贞并未现身,而他也没有再打开门。

等待到夜色深沉,明白今日等不到人,崔相遂躺到床上。整日滴水未进,饥饿灼烧着腹腔,这点痛感同他前世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从小到大,他早就疼惯了,拳打脚踢、咒痛肆虐,因而他时常感到荒诞——他挨过的苦难积年累月、这样厚重,来自他人的善意却少之又少。他不过是学着普罗大众对待他的方式对待他们,或许怪他心肠歹毒,反击的招数狠辣绝情,不过如此而已。

世人皆唾弃他,称他为佞臣、为权奸、为赃官,人人都欲图除之而后快,却又摄于他坐拥的滔天权势,不得不俯首在他脚下,恳求他放一条生路。

从前他最爱这种折断这些自诩清高之人的脊梁骨,逼他们摇尾乞怜的戏码,现在却莫名有些生厌了。

崔相偏过头,鼻尖压在枕上,清淡的香气漫进鼻腔,之前不晓得这方床榻上缠|绵的气味来源何处,自昨晚那个梦境里才寻到答案。

冯玉贞……

他在饥饿与困倦中阖上眼,脑中冷静地预想着:最晚明日中午,冯玉贞便彻底耐不住,要亲自出来见他。他放松思绪,如同昨夜一般沉入了那个未尽的梦中。

梦境前后接续连贯,两人从纵情恣欲到频频闹出争端,最后真相败露,寡嫂未留只言片语,抛下他远走高飞了,等他策马急切赶回,只空余一间落寞的宅邸了,巧笑嫣然的女人却弃他而去。

独留他呆立在院中,宛若一条丧家之犬。

恰在此时,熟稔的嗓音蓦地传入耳中,是冯玉贞的声音,她敲响了门:“我来了。”

崔相恍惚间睁开眼,被这简短的三个字勾得分不清虚虚实实。直到敞开门,瞧见冯玉贞手中端着饭菜,薄薄的眼皮垂着,墨发下眉眼娴静。

他开门的动作无疑有些急切,门板咯吱咯吱作响,冯玉贞摸不准他的意图,端着膳食的双臂轻微抖动了片刻,很快镇静下来:“依你所言,我今日来了,你总可以吃了罢?”

却不料对面的人径直抬起手,像是朝着她脸来的,冯玉贞神情警惕,她霍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碰触。

梦境在这一刻破碎了。崔相陡然清醒过来,那些并不是他的人生。那些浓情蜜意也好、争吵分离也罢,全是另一个他和冯玉贞的故事,与他半分关联也无。

冯玉贞偏过头,她只把胳膊往前伸,并不去看他,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生怕露怯,被这人逮到短处。

她倒不是担心这个附身的奇怪魂灵,而是怕空哥儿被牵连着遭罪。

崔相收回手,他发觉右手不太灵便,大概是那道伤疤的缘故,指尖半空中无助颤了两下,他忍受不了这点难堪,只把手背到身后。

他神态自若地侧开身,目光扫过女人细而薄的肩膀:“嫂嫂既然来陪我吃饭,便往里多走两步罢。”

冯玉贞自然是不肯的,这间屋子好似洪水猛兽,她抱着立刻离开的打算,却不料男人兀自开口:“四面都有人盯着,北面还备了弓箭手,嫂嫂还担心什么?看守森严,我插翅难飞。”

冯玉贞忽地抬起头,她眉心锁起,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不然怎么这人两日没有出门,还了解得这样详实?

“……更何况,”他扭过头,低声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会身在此处吗?”

这一句正中靶心,冯玉贞这两日碾转反侧,李畴提议说不若找来高僧做法驱邪,他不知灵抚寺与崔净空的那些前尘旧事,冯玉贞却是明晰的。

她念着崔净空命格有异常人,畏惧请来高僧,一眼洞穿其中的蹊跷,到时要驱除的邪祟……恐怕就不止这个暂时寄居其中的魂灵了。

食不下咽两日,即使知晓或许前面是个陷阱,她也要跳进去看看会不会有机遇出现。

冯玉贞留了个心眼,事先要求道:“好,我与你进去,只是不许关门。”

崔相哪里看不出她的顾虑,他自然并无不可。冯玉贞走入房中,将饭菜放到桌上。男人坐在桌旁,不紧不慢地动筷子,饭菜都是依着原先崔净空的口味准备的,他也吃得顺口,并不挑剔。

冯玉贞目光落在他身上,虽然顶着相同的样貌,可吃相也是一模一样地文雅克制。若不是她已经知道,说不准也分不清眼前的这人到底是真还是假。

联想起几声久违的“嫂嫂”,她心头隐隐冒头的猜想渐渐砸实。

她想得出神,崔相吃得不慢,他毕竟饿了一整日,又正值壮年。冯玉贞只是很安静地坐在一旁,尽管她坐得很远,只字不言,他却找回了梦中两人围桌吃饭的感觉,令他倍感新奇。

等他放下筷子,恰好撞见女人发怔的眼眸,两人的视线短暂地交织了片刻,冯玉贞跟有鬼掐脚似的倏地站起,后腰抵在梳妆台前。她还没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赶忙问道:“你现在可否告诉我,为何你会在这儿,空哥儿又在何处?”

崔相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他并不起身,只拿眼睛沉沉压在她身上,逼得她坐立难安。

他眼睛不错开地盯着她,徐徐道:“这些事,某也全然不知晓,更不知你要寻的那个人在何地。”

虽说已有预料,可受了他的戏耍,冯玉贞那张婉约、乖顺的面容还是极快地冷下来,好似凝了一层薄霜,她同崔净空日子过久了,动怒时也有了几分不留情面的神韵。她一眼都不看桌旁的人,只是迈开步子往外走。

崔相并不意外,淡声提醒道:“倘若你晌午不现身,午食我是不会吃的。”

这句话并未得到任何回应。冯玉贞走后,两扇门被迅速地合上,屋里又徒剩一人。

男人静静坐了片刻,他伸手将碗筷叠起,收拾到地上。他从不需卑躬屈膝做这些,这具身体倒很是娴熟,怕是平日里做惯了。

他又独自坐在方才的位置上,目光游离在方才冯玉贞做过的位置上——他不会向任何人说,方才她坐在对面,身子微微前倾,两扇门依照她的意思敞开,涌入的晨光映照在女人洁白的面腮。

那时他右腕一转,长命锁发出了细碎的响声,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梦境中的夜晚。

烛光下的女人神情柔软,她把长命锁套在他手上,眼中跳跃的火光明亮而温暖,她说,愿你此后向善,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他撩开袖子,指尖拨弄了一下这个上不得台面、陈旧褪色的长命锁。

随后不无嘲弄地弯起唇,心想,无论是此后向善,平安顺遂,亦或是长命百岁,对他而言,无非都是奢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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