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都生病了,一个个都心情郁结,一个个都病倒了。二哥谋逆之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该死的都死了,该斩除的也都斩除了,皇上为什么还心有不满,难道他真的要将世凡和林府斩草除根吗?林府的灭顶之灾还是逃不过吗?
朝阳眼含泪花,怔怔的望着李泽骞,道:“李大人,何太医与你同在太医院当值,父亲之病还望你多关照,多为本宫通传,以稍缓本宫焦虑之心。”
李泽骞忙点头道:“微臣知道。娘娘先好好休息,微臣明日再来为娘娘请平安脉。”
朝阳点点头,示意沈嬷嬷送李泽骞出宫。
朝阳在床上怔怔呆了半响,扶着小青勉强起身,吩咐笔墨,小青知朝阳意思,连忙扶朝阳在书案前坐下,备齐文房四宝,朝阳拿起笔沉吟片刻,写道:父亲大人,遥知父亲大人身体微恙,女儿心急如焚,望父亲大人多多保重,万安万安。
沈嬷嬷送完李泽骞回到屋中,走到朝阳身边,见朝阳所书,劝道:“娘娘放心,皇上既然已派太医前去医冶,可见皇上还是念着林大人和娘娘的好。”
朝阳将家书递给小青,吩咐道:“让内务府送出去吧。”小青点点头,收好家书,转身走了出去。
沈嬷嬷叹道:“林大人在宫外哪知娘娘在这深宫的苦!”
朝阳无力的用手撑着头,闭上双眼,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是当日我在冷宫之中自我了断了,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或许就没这么痛苦了。”
沈嬷嬷大吃一惊,抓住朝阳的手,道:“娘娘,您一定要撑住,您若倒了,那林府可真就孤苦无依了。”
朝阳睁开双眼,眼泪汪汪的看着她,道:“沈嬷嬷,你告诉我,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有意义吗?皇上,他为什么这么残忍?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他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他需要世凡为他冲锋陷阵,世凡就去了;他要林家离开边关,回到长安,我们也回来了。二哥死了,二嫂走了,林家上上下下的威胁他都清除了,他还想怎么样呢?是不是把我们一个个都逼死了,他就满意了?”
沈嬷嬷吓得连忙捂住朝阳的嘴,然后又吓得收回手,跪在面前,道:“娘娘,这话说不得,这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林府、王府还有娘娘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朝阳痛心的道:“如果只有死才能让他满意,那就取走我的命好了!”。
沈嬷嬷叹道:“娘娘,这所有一切都是听闻而已。更何况人都有生老病死,林大人。王爷或许只是一时身体抱恙而已,有太医的精心医冶,不日既能痊愈,您在这先泄了气,说这些丧气话不异于落井下石。您这脾气,吃的亏还少么?为什么不能再忍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