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宗此刻正在跟着几个“仙长”论道,谈的自然是长生之说。
世人皆贪生畏死,帝皇更甚。
小太监进门通传,“陛下,静安公主来了。”
“静安?”昭宗愣了一下,本来“仙长”在侧,他不愿意被打扰的,不过最近整个宫里都知道,他尤其宠爱静安公主,故小太监才敢闯进来禀报。
昭宗笑了笑,“让她进来吧,几位仙长稍后。”
“最近这段时日,静安这孩子在上书房闹出的动静还挺大,太傅都夸赞她天赋过人。”
昭宗笑着解释道。
“只不过今天好似不是休沐日,她莫非是与先生请假才来这里的,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一旁的几位道士模样的人装模作样的抚了抚胡须,点了点头。
……
“父皇,”林舟快步跑了进来,眼眶红红的。
昭宗一看她的模样,顿时有些惊讶和愤怒,“静安,是谁欺负了你?你莫怕,说出来父皇定替你做主!”
欺负他罩着的人,可不就是打他的脸吗?
林舟摇了摇头,“不是的,没有人欺负我。”
林舟不说,昭宗疑心更甚。
“几个月不见父皇,静安甚是想念。”
林舟乖巧的等着小太监搬来一把小椅子,坐了上去。
“就是昨日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跑来看看父皇。”
“我梦见自己被一个妖怪抓走,再也见不到父皇了。”
是么,昭宗将信将疑。
静安做事一向稳妥,在他召见“仙人”论道的时候闯入,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昭宗暗暗记在了心里。
一旁的林舟说一会话,逐渐神色自然,仿佛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噩梦才会跑来这里。
乖巧的小女孩总是招人喜欢的,昭宗安抚了她一番。
时间一晃而过,林舟离去后,他暗中吩咐手下,“查,究竟出了什么事。”
昭宗虽不理朝政多年,却还是有几个能力出众的下属的,很快查到了一些东西,呈上给昭宗。
“镇国公世子段绍光?”昭宗表情有些微妙。
“如果朕记得没错的话,静安今年才五岁,皇贵妃这是不是太早了些。”
他自言自语着,厘清了真相后,没把这当成一回事——在他想来,静安虽然颇有天赋,不过终究一个公主罢了。
公主嘛,自然是用来做有用的事——比如联姻。
想通了这一节的昭宗对于皇贵妃的所作所为深有同感,并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
在他想来,皇贵妃唯一的错处就是太过心急了,静安毕竟还只有五岁,想必是有些害怕吧。
昭宗微笑着。
……
下午自习,太傅讲解了一番,就离去了,众人自己看书。
太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坐在身旁的林舟,“静安,你去找父皇,怎么又回来了?”
林舟有些诧异,“我只跟太傅请了半天假啊,下午自然是要回来上课的。”
“可是……”太子神色有些纠结。
他放轻了声音,“父皇怎么说?”
林舟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笑了笑,“我什么都没跟父皇说,只是去随意聊了聊天。”
“什么?”太子吃惊,“不跟父皇说的话,母妃就要把你……”
林舟笑了笑,“那个段绍光,他是我们的表兄,母妃这一举措,是为了联合前朝,我去找父皇明说,那没有用。”
太子有些疑惑。
林舟继续道,“唯有让他自己去查才行,他能看到的,就是皇贵妃想让他看到的。”
太子有些了然,“父皇自己也能查明真相,所以他会帮你吗?”
林舟摇了摇头,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太子还没看清便消失了,“父皇一旦明白母妃想做什么,他不仅不会阻止,反而会帮助她一起。”
“什么?”太子有些紧张,“那你该怎么办,要不,还是……”
林舟有些无奈的道,“闭嘴,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逃这个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让我能逃到哪里去。”
静安的确逃不了,但是林舟不同,只不过就这么逃了,不是她的风格。
修仙之人,自当率性而为,一往无前。
“我今日去找父皇,不过是给他透个底,让他知晓我如今的想法。”
林舟微微笑着,她没有跟太子解释太多了。
尚有另一层关键,一个才五岁的小女孩,乍然听闻自己的终身大事被草草定下,心中定然慌乱。
她第一时间找了昭宗,却没有明说,只是不住的诉说父女情深——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林舟如今最深信的就是昭宗,可她却不愿意用自己的事情打扰到他。
这一波好感度刷下去,昭宗定然会将林舟当成自己最宠爱的孩子——不用维持太久,只需要两三年就好。
几年之内,昭宗定然不舍得将林舟推出去,他会找机会留下她,更有甚者,她可以凭借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去御书房搞搞事……
林舟微笑着,谁能想到,如今看起来身体一切正常的昭宗,会在太子九岁那年登天呢。
只需要给她两三年时间就好,到时候这朝堂的一切,就由不得皇贵妃一手遮天了。
门外,太傅咳嗽了一声,上书房内微微吵闹的声音一滞。
他静悄悄的走了进来,扫了一眼众人,严厉的呵斥了一声,“自习,不准吵闹。”
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太子的桌面,太子的心随着这一阵阵的敲击声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的妹妹非常人,他能做的就是不要拖她的后腿,剩下的,不需要他去担心。
“是,太傅!”众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小声聊天的虽然不止太子一个,但他在场身份最高,尤其是与他说话的还是如今最受太傅看重的静安公主。
太傅将林舟当成了自己最喜爱的学生,自然不会责罚,不满全都冲着太子去了。
太子这一波,是被迁怒。
林舟不地道的偷偷笑着,脸上一片恶劣的神情。
太子有些无奈,但是想通了的他无条件的支持着林舟,向太傅认错,坦诚今后不会再犯,定然知错就改,好好学习。
太傅这才“哼”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谁管你这个草包啊,别把我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学生给带坏了。
太傅腹诽着,目光严厉的扫过太子,落到林舟身上转瞬间变得温和。
这一切被王淼看在眼里,他脸色晦暗不明,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末代公主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