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原身前世拿到的, 闻父留给她的钱,里面有三万块钱现金,还有这座房子的地契和房契, 以及当初收养她时的一些证明文件等。
其他的倒没什么了。
这个桌子的暗阁是原身打小就知道的,闻父告诉过她,以后他要是有什么意外, 就让她去打开那个暗阁。
还有厨房锅灶底下的那个匣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里面的东西……她还要再想一想。
清音抿唇将桌上的东西收了, 暗阁恢复成原样。
接下来几天, 她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 然后买菜做饭, 看起来就是很正常的生活。
机械厂里的人可能是知道她已经去附属医院上班了,所以没有再找过她。
家里再没有过其他变化,李婶夫妻和田梅也都没有出现过。
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
这日她轮休, 准备去县公安局看看闻父案子的进展时, 收拾好还没出门, 大门就被拍响了。
“清音, 快开门!”
“李婶?”她打开门,见到来人不由挑了挑眉。
李婶满脸焦急, 脸上都是汗, 衣服也皱巴巴的, 看上去十分狼狈。
门一打开, 她就拉清音:“快, 快,你李叔叫人给打了,你给看看!”
清音用巧劲避开了她的拉扯,一边锁门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不送医院, 就几步路。”
边上围观的人也在劝,“是啊,赶紧着送医院啊,找清音干嘛,她不也是医院的?!”
李婶板着脸不解释,只想拉扯清音,清音避开她,见有这么多人跟着,就示意她前面带路。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住在这里,要是表现的太冷漠了,邻里街坊是要讲究她的。
她不在乎这个,但这一趟,还真是非去不可。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跟清音讲讲情况,别为难人孩子!”有那热心的人就催李婶。
李婶咬紧牙关死活不说,清音心里冷笑,这般难以启齿,必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到了李家,清音进去,李婶就把大门一关,不叫外人再进。
清音冷着脸,点了围观人群中一个热心的大婶:“刘婶力气大,能帮上忙。”
刘婶高兴能看现场,二话不说就挤了进来。
李婶难看的脸都涨红了,清音还没说话,刘婶就推搡李婶:“赶紧的,刚不还火急火燎的催人小姑娘,自己倒磨蹭起来!”
刘婶的话说得毫不客气,李婶也不敢同她吵,低着头带他们进去。
等到见着屋里的情景,刘婶惊的捂住了嘴,清音一看那床上的血,再看李婶她男人捂住□□疼得死去活来的动作,转身就往外走。
动作快得李婶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刘婶也以前所未有的动作跑了出去,清音正在大门口叫人进去帮忙送医院。
“伤得太严重了,我治不了。叫人送医院去吧。”
这种时候,宁肯让人觉得她年轻医术不行,也不能真去治。
不是她见死不救,因为还不到那一步。
当然,站在她当前的立场上,就是见死不救也情有可原。
不提李家夫妻对她的监视,她压根就没想救;就说这个年代相对还是很保守的,李婶男人那明显是叫人给断了子孙根,她是疯了才会去管他死活。
明明没多远就是医院,非要找她,这两口子也是够损的。
所以,她刚刚没忍住趁机给他们下了点药。有些人没孩子,果然是造孽太深不配有孩子的缘故,那么,以后就叫他们彻底绝了这重希望吧。
“造孽啊,这两口子不做人啊!”刘婶喊出了她的心声。
围观的都是来凑热闹的,忙问刘婶:“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大头两口子又闹什么妖蛾子了?”
刘婶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不知说了什么,人群就哄闹起来,清音则早就不见了身影。
这些人只管看热闹,恐怕根本想不起来送李婶男人去医院,以他那出血量,再流一会儿,估计人就休克了。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反正人肯定现在是死不了的。
死了干净,岂不便宜了他们,还是活着受罪的好。
打从知道自己被人监视后,清音就开始放开神识以扫视附近。
没办法,这个年代还是模拟监控,再加上监控范围也很有限,她便是想利用监控也几乎不可能。
所以还是只能靠自己。
这段时间对方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她几乎都要以为对方是要改变策略了,哪想到,她的淡定,却让对方急了。
李大头好赌,家里被他输的只剩下这个房子,但前段时间他突然大手大脚起来,又接连输出去不少,可能是输红眼了,便想要勒索那指使他监视自家的人,于是紧跟着就有人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李大头两口子五十多岁了,也没能生出个一儿半女的,李大头常以李婶不能生为借口,在家里作威作福,所以他迷上了赌博,李婶也不敢吭声,就是觉得自家理亏。
心底却一直都没断了想生一个的念头,不想人家为了教训李大头,直接让他断子绝孙了。
呵!
李大头那天在医院里见过她的医术,可能回家还跟李婶吹了一嘴,这不,她就以为她这从省城来的,医术肯定更好,说不定就能救李大头,这才先找的她。
不得不说,很天真,也够蠢。
要不是不想让他们两口子好过,她真是管他们去死。
指使他们两口子监视她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那人一直都没出现,清音已经懒得花时间再搭理那边,她现在要先按原计划去公安局。
她穿过来好几天了,警方那边竟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络过她。
原身当时就是因为警方那边毫无进展,且不联系她,才想要自己查探父亲死因的。
她也不指望警方那边能有多给力,只是想上门探一探虚实,是真的能力不行找不出凶手,还是……包庇什么的,她得去看一眼才成。
闻父被杀一案的影响还在,所以她一进入县公安局,连看门的大爷都没有多问她一句,就利索的放她进去了。
看那表情,不用说了,肯定没啥好消息。
她按着原身的记忆,进了负责闻父一案的专案组办公室,里面只有几个人在,看到她表情都不怎么自然。
得,看来是了。
清音扫了一眼,直奔目标。
“梁队。”
梁队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目前被临时抽调过来负责闻父这个案件。
看到清音过来,他就把手里的烟按在了烟灰缸里,引着她进了旁边的小会议室。
“小闻,你也看到了,都没闲着……”
梁队说起来,自己都不好意思,他是从部队上复员进的县公安局,做了十年,升到现在这个副局。
说是副局,其实出警比较多一些,县里也确实有些年没出过像是闻南生被杀这样性质恶劣的案件了。
局里不是不重视,县里的小混混,有前科的,都被抓了一遍。
至于说闻南生的关系网,他那个人真的干净得很,工作认真负责,为人正派,品行上更是挑不出什么错来,基本也不与人结怨,他身边的人际关系都很普通,排查过好几遍都没发现异常,这段时间他熬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尤其是在面对死者家属时,就更气虚了。
清音道:“梁队,我不是来为难大家的,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杀的我爸。你知道,我不信仅是因为‘入室抢劫’,你说呢?”
她在“入室抢劫”四字上,咬得略重几分。
梁队看着她,点点头,没否认,“我们也在积极寻找目击证人,你放心。”
点头没否认,却也没有说出什么关键信息。
不过,目击证人?她想起原身当时查到的那些线索,看了眼梁队那为难得很的脸色,她没多留就起身告辞了。
像是例行公事一般……这个念头在梁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清音没管梁队怎么想她的,她出了县公安局没有直接回家,反而直接去了医院。
路上在糕点铺子和水果店里分别买了些吃的,拎在手上。
医院里日常忙碌,本来就是职工医院,看病便宜,又紧挨着老家属院这边,所以从来就不缺病人。
她没回外科,也没进急诊,绕到医院的后门,从那里直接爬楼梯进了五楼住院部。
上次她在急诊帮忙止血,有几个重症患者的家属后来指名要谢她,给的谢礼都叫她给婉拒了,但双方关系却不知不觉亲近了些。
她在医院上班这几天,还抽空去住院部那边探望过一回,这次是第二次过来。
只是她这次过来,并不为探望病人,而是要过来见一个人。
这个人的身份有一点特殊,人也有些特殊。
什么人呢?
这还要从原身那世说起。
原身在排查闻父身边关系网的时候,听说在闻父被害前的一个月,有人曾去厂里找过他。
什么人,什么原因找的他,没人知道。
这本来只是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但原身恰好在路过一家私人小饭馆的时候,听到老板在跟邻居吹牛——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