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先大喜过望:“好!杨启将军勇气可嘉,可为先锋,连夜攻袭南阳郡!”
殷周极力阻止:“不可啊主公,先不说我们不了解南阳内部的虚实情况如何,就算攻占了南阳,也必定是元气大伤,倘若其他军队来犯,谁又能来保卫襄阳,谁来守住刚打下来的南阳啊!”
蔡先大手一挥:“我意已决,我困守襄阳这么多年了,也没做出什么太大的作为,如今天赐良机摆在我眼前,我又岂能什么都不做!”
殷周大喊:“主公,请三思啊!”
蔡先不听:“莫要再说,就令杨启为先锋,巫里为副将,二人引我襄阳精锐三千,星夜兼程,奇袭南阳,务必拿下!”
杨启和巫里得令后,立刻去军营调遣兵马,丝毫没有停留,即刻启程。
殷周料定此战不是容易打的,郁郁寡欢。
方肃继任以后,以不同于常人的速度学会各种东西,轻轻松松地掌握了南阳的政务,还得到了百姓的一致认可,当夜在府中批阅公文之时,陈随突然破门而入。
方肃无奈地摇摇头:“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着急啊。”
陈随指着外面:“主公,襄阳军连夜奔袭而来,已经到达城外。”
方肃缓缓站起:“我有想过会有人趁现在打我们南阳的主意,没想到这出头鸟居然来的这么快,而且居然是襄阳的人,他们有多少人?”
陈随汇报:“三千人左右,由襄阳上将杨启和巫里率领,全部聚集于西门之外。”
方肃疑惑:“这郦县、穰县和邓县,我特地派了重兵把守,有英东、张惩和顾叹亲自把守,这襄阳军是怎么渗透过来的呢?”
庞远从后走出,提出自己的看法:“依我看,他们的军队恐怕是从安昌方向而来,安昌没有设兵,远离郦穰二县,横穿邓随二县,四县兵马都不能接应,襄阳军又是星夜奇袭,所以导致他们渗透而入。”
方肃从墙上扯下剑:“看来,确实是我疏忽大意,我到底还是学艺不精,陈随将军、庞远,跟我一起上城迎敌。”
陈随问:“主公你要亲自去督战吗?”
方肃点头:“这是我继任以来的第一战,我一定要亲至,跟战士们同生共死,以安定军心。”
三人走出府门去,策马而出,直奔城池而去。
杨启和巫里,所带三千兵马已经井然有序排列在城下,杨启大喊着:“方肃小儿,你无德无能继任南阳太守一职,劝你尽早归顺,以免南阳郡遭受大难。”
方肃披着白袍白甲,登上城楼,将士们果真士气大振,而杨启的话,方肃也听得一清二楚。
“阁下可是襄阳第一上将,杨启将军吗?”方肃问。
杨启昂扬气势:“算你小子有点眼力,我就是襄阳上将杨启,奉我主之命接管南阳,劝你不要抵抗,立即投降。”
方肃笑了笑:“杨启将军,我看你们星夜兼程,到了这里已经是人困马乏了,要我说呢,你也别那么着急,不如安营扎寨休息一晚,等到明天咱们公平公正地打一场,如果我输了,那么心服口服将南阳给你,你看如何?”
杨启哈哈大笑:“孺子就是孺子啊,还没开始打呢,你就害怕了?我的襄阳军尽是精锐,根本不会劳累,你只要说一句开城投降,我保证不会伤你,我家主公还会将你们奉为上宾。”
方肃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杨启将军,你不累不代表你的将士们不累,你们来得如此着急,穿行安昌绕路到我们南阳郡,一路上吃到饭了吗,喝过水了吗?一支人困马乏的军队,你凭什么觉得能攻破这南阳城呢?”
杨启错愕地看着巫里:“他怎么知道我们是从安昌绕过来的……”
巫里摇头不知,方肃又在喊:“杨将军,我方肃知道你是英雄豪杰,所以我想跟你堂堂正正地打一场,也不想趁你们人困马乏之时出手给你平添烦恼,只想和你有一场公平的对决,你意下如何,不妨跟你的将士们好好商量一下。”
杨启被方肃弄得摸不着头脑,巫里劝道:“这方肃,一心劝我们不要动手,定然是城中空虚,根本守不住,所以只能拖延时间等援军到来,这点小心思,为将之人岂能看不出来。”
杨启赶紧附和:“对对对,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我们应该立即攻城!”
巫里又说道:“不,将军,方肃说得也没错,我们这一路上长途奔袭,为了省时间,确实没吃没喝没休息,现在的将士们毫无士气可言,真打起来未必攻得下南阳这样的坚城。”
杨启犯了糊涂:“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巫里提议:“假意跟他们约定好,然后今夜派出一小支部队去袭击他们的粮仓,烧了他们的粮草,他们的死守,也早晚是坐吃山空,最后不得不降。”
杨启眉开眼笑:“好主意,就这么办!”
方肃在城上问:“杨启将军,想好了吗?”
杨启高声回应:“好,方肃,你小子虽然年轻,不过也确实有点胆识,既然如此,我就跟你约定,明天开战,今夜各自休整。”
襄阳军果然退守五里,就地驻扎,方肃走下城楼,嘱咐庞远:“安排四匹快马,用最快的速度向四县求救,然后派出一队人马,趁今夜袭击敌方粮草。”
陈随问:“主公原来早已经有了对策?”
方肃道:“我看见了他们的辎重部队,少得可怜,也就是说襄阳军利在急战,粮草不多,一周之内必须破城,否则就会开始挨饿。他们与我约定,也必然是假话,就在今晚,他们的心思肯定也在我们的粮仓上,袭击我们的粮草,我们就会困守孤城而无力,这是必然的。”
庞远笑道:“只要我们守住粮草,然后在他们的注意力全在我们身上的时候,袭击他们的粮草,敌军就会不攻自溃,主公,这确实是一条妙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