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湘走后,家丁就立刻将芓乌跟小阿宝的住处收拾好,转眼又为他们二人送来膳食。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看的小阿宝和芓乌垂涎欲滴。芓乌知晓白楚湘身份高贵,不曾想连膳食都如此奢靡。
两人一顿饱餐,就美美的睡下。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午时。
芓乌和小阿宝梳洗完毕,刚打开房门,就见地上放着食盒。进屋打开一看,是鸡鸭鱼肉和白米饭。
两人刚吃完,府中管家抱过来一堆衣服,她今日的任务就是给白楚湘浣洗衣物。
“你会吗?小阿宝。”芓乌惆怅的用手托着脑袋,指着地上的一大盆衣物。
她是不老不灭的灵兽,如今竟被迫给人做苦力。芓乌咬咬牙,等她法术提升,定要将白楚湘吊在院子里毒打一顿才行。
“阿宝不会,从前都是娘亲一手清洗阿宝衣服的。”
见芓乌面露难色,小阿宝贴心的说道,“不过阿宝知道如何浣洗,娘亲若忘记了,阿宝可以教娘亲”
于是乎,二人将衣物木桶挪到院子里,又合力从水井中打出水,连同草木灰一块倒入,用衣杵大力捣了起来。
芓乌初次浣洗,觉得很新奇,不过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
白楚湘的衣物实在太多,芓乌灵光一现,她和小阿宝相视一笑,默契的一同脱下鞋袜,跳入桶中用脚踩了起来。
院内一片欢声笑语,传入白楚湘所在的书房。
“寒吴。”白楚湘放下手中笔墨,惯性的皱起眉头,他素日最烦府中嘈杂。
“属下在。主上,有何吩咐?”
“她在干什么?”
“她?”寒吴迟疑了一会儿,这才想到主上是在询问昨日带回的女子,连忙回答,“按主上吩咐,她在院中浣洗衣物。”
“是吗?”白楚湘从桌前站起,双手背在身后,“随本王去看看。”
待白楚湘和寒吴来到院中,眼中尽是一番别样的场景。
衣物四散凉在架子上,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地上尽是水渍,旁边杂乱的摆着木盆,木桶和捣衣砧,而芓乌和小阿宝则光脚站在木桶里踩着白楚湘的衣服。
“你们在做什么?”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吓的芓乌一个寒颤,仓促转身时被绊倒在地,连同木桶一起滚落。
一时间,天旋地转,芓乌只瞧见两个看不太清的人影。
“嘶。”芓乌撩开衣袖,细嫩的皮肤上有一大块淤青,顾不得仔细再看,她连忙将身边的小阿宝揽在怀里,细心查看伤势。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白楚湘冷哼,指了指架子上晾晒的衣物,“这便是你的手笔?”
“我,我这是第一次洗。”芓乌委屈的眨巴眨巴眼,为了给他洗衣物自己弄的满身水渍,他反倒还责怪起来了。
一旁的寒吴看不下去,将她和小阿宝从地上扶了起来。
“罢了。”许是白楚湘瞧见了芓乌手臂的淤青,遇事一向严惩不贷的他竟生了怜悯之心。他高傲的摆了摆手,示意芓乌和小阿宝退下。
他出生贵胄,深知世道人心,起初因她形迹可疑怀疑她,如今反而觉得她没头没脑,蠢笨愚钝。在落府时被人设计陷害,到了王府后连杂活都做不好。
“寒吴。”白楚湘望着衣物上的窟窿,表情凝重道“吩咐下去,将这里好好收拾打扫。”
“是,主上。”
“等等。”白楚湘叫住寒吴,顿了顿,“为她寻些上好的金疮药。”
“遵命。”寒吴转身离开,脸上写满了吃惊。他服侍自家主子已有十载,素日主子赏罚分明从不破例,府中下人凡是不得力者,皆受重罚,如今竟为了一个姑娘亲自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