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敬德是胡杰唯一的儿子,平日里保护的极好,哪里遇到过冷裕才这样的无赖,这会百口莫辩的人倒成了他!
“你!”胡敬德气得直咬牙,“严大人明察!今日之事确实是冷裕才一手所为,也是他先动手打人!他们几个都可以作证!”
他说着,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刘公子等三人。
冷裕才也不甘示弱,“刘兄李兄陈兄,我们的关系向来很好,今日之事,你们可一定要念旧情,为我说句公道话啊!”
他将念旧情几个字咬得很重,目的就是要暗示他们三个,不要忘了平日里的吃喝玩乐可都是他冷裕才掏的银子!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想来他们是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冷裕才胸有成竹,他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三人会帮自己说话,毕竟那流水一般的银子花出去,怎么可能一点效果没有!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严溯
只能看向他们三人。
“你们倒是说说,今晚之事到底如何?”
终于被问到,三人皆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将姓刘的那位公子推了出来,由他做代表说话。
姓刘的公子名叫刘辉,是城中富商之子,家中兄弟众多,因为他不求上进,偏爱酒色,所以不受父亲喜欢,否则他当初也不会巴结着出手阔绰的冷裕才了!
可如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若是被他爹知道,只怕不会轻绕了他!
而且胡敬德可是胡杰唯一的儿子,胡杰最近又正得势,不好得罪。
虽说冷裕才也是冷靖远的侄儿,但到底也只是侄儿,哪里比得上亲儿子,若冷靖远当真重视他,看到他伤成这个样子,又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过问他一句?
更何况,那冷裕辉如今也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若是他日后追究起来,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短短的时间内,刘
辉已经在心中将利害关系分析了个遍。
他抬起头来,看向严溯,神情紧张。
“严大人,事情确实如胡。公。子说的那般,是冷裕才想要陷害冷裕辉冷大人,最后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一言罢,其他两人也纷纷附和着点了点头。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可后来不知怎得,变成他和清月姑娘睡在了一起,他恼羞成怒,痛诉是胡兄陷害他,不由分说上来就打人!”
一听此言,冷裕才气得险些没站稳,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们一派胡言!一群趋炎附势,忘恩负义的小人!平日里吃我的喝我的,怎么不说是我的问题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冷裕才几乎要抓狂了,在大堂之上闹了起来。
刘辉瞥他一眼,“本来就是!什么叫忘恩负义?我们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可他的这番话在冷裕才眼里就是落井下
石,无疑是火上浇油!
“畜生!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冷裕才龇着牙,面目狰狞地扑了上去。
“大胆!”
惊堂木落下,严溯脸色铁青,“来人!按住他!”
话音落下,两个衙役上前来,一人拉着冷裕才的一只胳膊,而后抬腿一踢,冷裕才便跪倒在地,被他们按压着。
严溯冷声,“当着本官的面你都敢动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看到自己的儿子又吃了亏,杨氏再也坐不住,哭着闹了起来,“打人了打人了!衙门打人了!没天理啊!当官的欺负我们平民老百姓啊!”
严溯被她吵得头昏脑胀,却偏偏不能对她用刑,只能着两个衙役拦住她,可谁知她却闹得更凶了!
“你若再敢咆哮公堂,本官立即以妨碍公务为由,将你关入牢中!”
严溯终于动了怒。
听到关入牢中四个字,杨氏这才消停了下来。
严
溯瞪她一眼,又转向了同样癫狂的冷裕才,“冷裕才,若你意图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成立,那可就要上报陛下,由他亲自定夺,你的这条小名,只怕也难保了!”
听到这里,二房人的心像是被人揪了起来,慌张不已。
庞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撑着拐杖站起身来,朝着严溯行了一礼。
严溯抬手虚扶,“老夫人不必多礼,有话直说便是。”
他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只是对付杨氏那般泼妇只能来硬的,既然庞氏愿意对他以礼待之,他自然会以礼还之。
庞氏躬身,而后道:“严大人,这其中定有误会,冷裕辉也是我的孙儿,他素来疼爱这个弟弟,二人关系很好,绝不存在什么设计陷害之事。胡家公子想要争夺清月姑娘,也不必这样污人清白,谋害朝廷命官,可不是一件小事!”
她顿了顿,“靖远,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