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白夜弦、白霜等人,即便是梁大人以及北营的一众将士也都久久回不过神来。
再看冷忧月的目光便带着一股子复杂的情绪。
在大良,他们只知道瑞明公主的武功了得,冷忧月怕是第二个能有此身手的女子了。
阮老将军被鞭子缠住脖子,动弹不得,可面上却满是不服。
“老夫既然败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你!”
他话落,‘嗖’的一声,冷忧月却收回了鞭子,“既然你不听我的解释,那我也无话可说,此事便交由梁大人来办了!”
回头,冷忧月冲着梁大人行了一礼。
梁大人连忙回了一礼。
冷忧月此时已是县主,这礼他可受不起。
“下官先将阮老将军押入大牢,再禀明皇上,再作审问!”
阮老将军虽说没
有头衔,但好歹是两朝元老,又多次上过战场,因此,最终决断还是要让皇帝来。
“好!”
冷忧月转身上了马车,白夜弦也紧跟着一同上去了。
那一头北营的将士已经将残伤的将士扶起,自行离去领罚,梁大人派人将阮老将军押送回京兆府。
刚一上了马车,冷忧月的身子晃了晃。
白夜弦立马将人扶住,“怎么样了?”
“还好,死不了!”
直到回到冷国公府,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白夜弦的心里却没有表面那般平静,他看着她被血水浸透的衣裳,烦躁不堪。
这股烦躁也不知是为何。
直到暗哨传来消息,外祖母找他,速回。
他这才从对冷忧月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掩人耳目,去了小巷深处。
冷忧月一回到国公
府,青莲便迎了出来。
看见她伤成这样,青莲心疼的眼泪直掉,“大小姐,您出去了一晚,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想伸手扶她,却不知从何下手。
“我没事,只是伤口崩了而已,重新包扎一下就好!”
“真的不用请大夫吗?”
“我说了不用就不用,马上准备纱布替我包扎!”
青莲正打算去找,却见冷靖远、胡氏以及冷忧雪迎面走来,她吓的瞪圆了眼珠,立马将冷忧月拦在身后。
可惜的是,三人似乎早就知道了冷忧月的状况。
认真去看,就能看到胡氏和冷忧雪的眼里闪着一丝畅快之色。
“爹!”
冷忧月拂开青莲,淡淡喊了一声。
这个时辰冷靖远通常都在衙门,会出现在家里唯有一个可能。
他在等她
!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爹!”
冷靖远面色铁青,眼里没有半丝的感情,有的只是怒火。
“忧月啊,你怎么弄成这样,害你爹担心了一个晚上,真是的……”胡氏表面满是担忧,可这话,却像是给原本就烧的旺盛的火堆里又添了一把柴火。
冷忧雪也补了一句,“姐姐,你刚退了婚,又还没许人家,就整天在外头抛头露面,也难怪爹会生气!”
“闭嘴!”冷忧月此时身上痛的厉害,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听着胡氏和冷忧雪两人怪声怪气,更是烦躁。
她眉眼一瞪,杀气外泄,胡氏和冷忧雪被吓的连退了几步。
“呵……”
见她这不知悔改的模样,冷靖远的火气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眉眼之间也越是冷淡。
顾
不得冷忧月此时伤痕累累,指着她怒道,“你是不是答应了皇上和太后要进离境山?”
这个事,胡氏和冷忧雪都不知情。
听后,两人不免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来。
这么说来,皇上和太后还真的打算重用冷忧月?
若真是如此,冷忧月往后还不得反了天了?
这府中,还有谁能震得住她?
“是!”
冷忧月原本也没打算瞒冷靖远。
离境山开启之日只剩十天了,这事迟早也会公诛于世的,她干脆坦然承认。
这个‘是’字,令到冷靖远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他气的面目狞狰,“我不准你进离境山,不准你再参与朝堂的事,从今天起,你给我老实呆在家中,哪里也不许去,若是你敢踏出府门一步,你从今往后就不要再叫我爹!”